能怎么害自己这个普通人呢?
他怕是有点杯弓蛇影了……
压下心底没来由的不安,姬南泽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有点天真的笑容,与他昳丽冷漠的面容有些不相符。
回到小区,姬南泽想起来调看监控的事情,便到保安亭里问了下,那保安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抱歉啊姬先生,不知道为什么那两天监控出了故障,所以我们也没办法……”
“偏偏那两天出了故障?”
“是啊,今天也还坏着呢。”保安仿佛有些苦恼地对姬南泽说。
姬南泽捏了捏指尖,看他有点面生,有些狐疑地开口:“之前没见过您呢?是新来的吗?刘叔呢?”
“啊,对,刘叔他离职了,我是临时从其他小区被揪过来补位的!”
姬南泽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他进了楼道上楼到了家门口,今天房门口没有放任何东西,但是姬南泽却无法松一口气。
姬南泽厌倦地垂下眼睫,按下房门密码后不忘用指腹将留下的指纹抹花,转头望了一眼监控,姬南泽匆匆进了家门,感觉那监控像一双诡谲的眼睛,令他十分不适。
不是没考虑过报警,但是自己的身份无论从哪方面都不大适合报警,如果不是实在无法解决的事情,姬南泽还是想先自己想想办法。
搬家吧,这个月到期就搬,他有预感,这里已经被那个跟踪狂盯上了,如果不搬走总有一天会发生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
“所以说哥哥你为什么非要逃呢?到最后还是得回到我身边。”
少年有一双粽色的眼睛,微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搭配着他冷峭的面容丝毫不显女气,反而让他像一头未成年却已经威势初显的雄狮,他伸手扣住怀里人的腰,在那人耳畔低声地笑。
其他男生的十六岁大多还是清瘦的,姬云起却已经有了爆发性的力量,他带着细小伤疤的手臂宛如铁钳一般将他的哥哥囚在他怀中。
他喜欢这样戏耍他的哥哥,像是驯服一头马戏团的象,给他逃跑的希望再在最后一刻把他轻而易举地拖回来,这样循环往复,即使他以后真的有能力逃脱也会觉得自己做不到,然后永远乖乖留在自己身边。
“哥哥,你是属于我的东西。”
姬云起将眼尾通红的哥哥推倒在沙发上,壁炉中的火焰燃烧着,他漂亮而脆弱的哥哥眼角因为厌恶滑下一滴泪来,眼睛却比那火焰都要闪耀,里面是从未熄灭的愤怒与斗志。
十八岁的少年骨架单薄,明明是那样弱不禁风的雀鸟,却在他身下冲他露出张扬的笑:“姬云起,我一定会离开你。”
凌晨的a国仍然灯火辉煌,姬云起睁开眼,面无表情地揉了揉额角,床边跪着的男生发起抖来,姬云起绕过他,拿着枕边的药瓶起身到吧台倒了杯烈酒。
头疼得要裂开,姬云起却面不改色,他静静喝下那杯酒,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街道与星光。
男生自他醒来后便大气不敢出,全当自己是个死人。
姬云起的笑声在静寂中乍然响起,他将酒瓶猛然掼到男生脚边,酒瓶瞬间炸裂,艳红酒液将男生劈头盖脸浇了个透彻,里面掺杂着的凌厉碎片如同刀刃一般割破了他的脸和裸露在外的皮肤。
本来幼嫩漂亮的男生瞬间面目全非,但是他连躲避都不敢,只是紧紧闭着眼睛流泪,最后绝望地被姬云起用酒杯挑起了下巴:“老家伙还是不够用心啊,哥哥哪里是这种性格呢?你的眼睛很漂亮,却与你并不相配。”
“这样吧,我帮你挖出来,然后把你退回去……告诉那老家伙,他的命我已经预定好了,不要再费力气折腾了,我不需要他饶恕然后召我回国,我会将其取而代之,风风光光地回去。”
惨叫与哭嚎声几乎要冲破那美丽剔透的落地窗,男生被人拖出去,房间中的血迹和狼藉被他们熟练地打扫干净。
姬云起晃动着药瓶,侧耳听那仅剩的几枚药片相互敲击的声响,亲吻着瓶体,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疼痛都变得甜蜜。
“哥哥,我们马上就要重逢了,这次你会给我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呢?”
在被捂住口鼻四肢瘫软的时候,姬南泽透过缠在自己眼睛上的黑色丝带,隐隐约约看见大屏幕上那交错的人影。
他清楚那情节,在《约城旧梦》中,男女主人公于战火中相爱,在诀别的最后一晚,他们在车中伴着雷雨做爱,这是电影情绪的最高峰。
那不是一场令人开心的性爱,它伴随着咸湿的泪水与黏连闷热的雨气,仿佛没有明天,他们要交缠到生命的尽头。
姬南泽指尖无力地向前抓握了一下,他声音因为药物而虚弱低微:“让我看完这场电影……”
刚来到影厅时姬南泽便觉得有些旧日阴影缠上了自己,本该让人一看就舒心的双人沙发厅,却让姬南泽避之不及。
但是电影一开始放映他便没有这些想法了,虞长戚演得太好了,他的神情他的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滴泪水,说是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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