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后,沈涟台就真的没再被允许回自己屋睡过觉了。
第一天的时候,他存了侥幸,喝完药就要跑,被沈胤弦拦腰拖了回去,按在桌上说哥哥要是不听话就会被抱去一起洗澡。
他只好乖乖地待着,沈胤弦给他带回了药膏,治哪儿的都有,他被轻易地脱了裤子,沈胤弦给他了选择,他选择自己往穴口抹药,沈胤弦就转身去洗澡了。
不被盯着了,他才放心大胆地涂起药,之后几天也是。只不过沈胤弦不知道,他每天只是给自己涂个药,那穴肉都会敏感地流出一点水来,他不得不迅速抹完,在沈胤弦回来之前穿上裤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沈胤弦在外面累了一天,把他当成了缓解疲惫的抚慰似的,一定要搂着他睡觉,但没再做别的。
沈胤弦入睡倒是快,苦了他被搂在怀里,鼻尖碰触上沈胤弦结实的胸膛,腰间搭了只火热的手,双腿也被时不时蹭着,不知为何胯间就濡湿了,明明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白天,沈胤弦倒是忙得不在家,他没什么事做,到了院子里,还要被小彩逮住了问什么时候才不到二少爷屋里睡,自己都不习惯早上清闲了。
他轻咳一声,红了脸:“再过些时日吧。”
这天晚上,沈胤弦回来的时候明显心情不好,沈涟台都快睡着了,被一把从被窝里薅了起来,紧紧抱住了。
沈胤弦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了似的,他被压得喘不过气,脑袋探出来,轻轻拍沈胤弦的背,问:“怎么了胤弦?你好像不太高兴?”
沈胤弦松开了他,拉开距离后大骂:“我简直生气,哥哥你知道么,国内这些人根本没什么契约精神可讲!”
“契约精神?”沈涟台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没错,难道在这些人眼里,资历和人情能当饭吃吗?昨天答应的事情,今天便能翻脸,让我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我绝对不会放过。”
沈胤弦怒极了,偏偏在外不好发作,他年纪轻,很多事情做起来比别人难他认了,可现下眼看着就要成了,却被挖掉了重要一环,他藏不住火气也是正常。
沈涟台也是很少能听沈胤弦这样发怒,倒很像他几年前管不住脾气的时候,留个学回来磋磨了许多,今时才又见到。
“没事的,凡事欲速则不达嘛,今天遇到了这个坎,指不定以后都只会遇到这一个了。”他安慰道。
“借哥哥吉言吧。”沈胤弦冷静了下来,也是他太相信孤注一掷了,以后若考虑得再万全一些,就不会被临时的问题难住了。
他抓过沈涟台的手来把玩,沈涟台的手掌被打开,几根白皙的手落到他手里,被从指腹捏到指根。
“哥哥觉得,是我心急了么?”他开口问。
沈涟台摇摇头,他知道沈胤弦在办一件大事,一件能让沈胤弦独立站稳脚跟的大事。
其实沈胤弦不用这么拼命努力的,毕竟所有人都觉得他前程无量,沈府的家业最大的一份也会是他的,可是他现在却在为了和沈父分庭抗礼而自己在外面创业拉投,不得不辛苦很多。
他会心急,是因为他想早日独当一面,沈涟台是明白的,但他回答:“不是的,是旁人觉得你心急了,你只要相信自己就够了。”
“就这样吗?”沈胤弦不置可否。
“噢,还有,我也相信你。”沈涟台加上了一句。
沈胤弦这才笑了,亲了沈涟台一口:“哥哥相信我,我也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好了。”沈涟台被猝不及防亲了一口,嘴巴都抿起来了,“去洗澡吧。”
“可是我好累。”
沈胤弦重新趴在了他身上,脸颊在沈涟台的脖颈处蹭了又蹭:“明天我在家,不用早起出门,哥哥行行好,许我歇会儿再去吧。”
他确实是累了,心累占得更多,只有这会儿抱着沈涟台,感受着他柔软的身体,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才能缓解上大半。
“那个……”沈涟台听他说明天不出门,欲言又止地,“要不,今天……”
“嗯?怎么了哥哥?”
“要不今天晚上,我伺候你洗澡吧?”沈涟台说得小心翼翼的。
这几天沈胤弦回来后都没怎么和他说话,只是睡觉时抱着他,睡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说晚安,沈涟台总觉得他还在介意着自己的不坦白。
正好今天沈胤弦回来跟他诉了苦,明天又不出门,他想借这个时间跟沈胤弦好好说说。
沈胤弦自然是惊喜答应,瞬间一点不累了,从他身上起来,就要把人抱去西边浴房。
“等等,等等!”沈涟台被他抱得腾空,连忙道,“我换件短衫再去。”
沈胤弦看他身上已经洗过澡后穿上的睡衣,问道,“这有什么好换的?”
“这袖子太长了,料子也太滑了挽上去后容易掉,不方便。”沈涟台把手伸出来让他看衣袖。
沈胤弦面色不高兴了一下:“哥哥帮我洗澡,自己还穿着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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