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沛地说着,一边痛心疾首地摇着头,有些无语,“沈明舒,你大早上在这儿唱戏呢?”
沈明舒哼了一声,朝她翻了个白眼,“还不是看你们俩一天天黏黏糊糊像个连体婴儿一样。”
“整个初中你们俩都黏在一起,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好不容易中考后放假了,我想着整整两个月,你们俩总要分开吧,还计划着约你一起毕业旅行,结果呢?整整两个月啊!你们俩硬是没分开过!”
“现在到了高中,没想到你和顾如珩没分到一个班上去,倒是和我分到一个班了,嘿嘿。”
沈明舒有些幸灾乐祸,“这下你们再想黏在一起,也不可能节节课朝楼上楼下跑吧?”
谢柏舟朝她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她和沈明舒从小学就在一个学校,初中,高中又都在同一所学校,再加上两人家里在生意上还有些往来,所以关系还不错,算得上是朋友。
如果谢柏舟和她呛,沈明舒还能继续嘲笑下去,但对方不吭声了,她笑了两下也就笑不下去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收敛了得意的神色。
沈明舒挺喜欢听八卦的,性格也外向开朗,班上不少女生说什么八卦消息的时候也愿意带上她,故而最近也听到了不少的消息,其中就有关于顾如珩的。
“听说顾如珩在他班上很受欢迎啊,不少女生都喜欢他,每天早上来学校,礼物和情书都能堆满桌子,向他表白的人也不少。”
看谢柏舟还一副迷茫摸不清情况的样子,沈明舒直接上演了一出皇帝不急太监急,恨铁不成钢道。
“你别看你和顾如珩两人一起长大,感情好,就不把别人放在心上。有多少青梅打不过天降的案例,你现在和顾如珩又不在一个班上,别人朝夕相处着,说不准就有人乘虚而入了。”
虽然不觉得有人能动摇她和顾如珩之间的感情,但听沈明舒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不停地叫她提高警惕,要有危机意识,防范于未然,谢柏舟被她说的有些烦了,又确实有些好奇顾如珩的追求者们,便答应了沈明舒今天中午不等顾如珩上楼来找自己,先一步下楼去他班上看看情况,宣誓一下主权。
沈明舒有点高兴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也很有做姐们儿的义气,说中午和她一起下去,有什么谢柏舟不好出面的,她出面,帮忙赶走那些暗中窥视顾如珩的女生。
早课的铃声一响,班上的同学就都跑没影儿了,着急忙慌地去饭堂抢饭吃了,就谢柏舟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等顾如珩来找她。
她和顾如珩每次吃饭都是去的小饭堂,小饭堂环境好,格调高,厨师手艺佳,还能自己点餐,唯一的缺点就是比大饭堂要贵上很多很多,大多数同学每周最多去吃上一两次改善伙食,所以小饭堂里的人一直都不多,就算晚点儿去也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顾如珩今天上来的比往日要慢上许多,谢柏舟本来就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舟舟,舟舟。”
有声音在耳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睡得正香的谢柏舟觉得烦不胜烦,扭头换了一边睡。
顾如珩看女孩儿睡得脸上粉嘟嘟的,像个粉团子似的,让人想咬一口,偏偏脾气还挺大,睡着了都还气呼呼地扭头,不理人。
他心下好笑,转到另一边,温声叫着谢柏舟的名字。
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叫的东西烦死了,明明换了一边为什么又跑来了,谢柏舟皱着眉头,在声音又一次靠近时,扬手给来了一下,想把蚊子拍死。
女孩儿白嫩的手掌直接抽在了顾如珩的脸上,给了他重重的一个耳光。
皮肉相接的声音很响,终于将睡梦里的谢柏舟给惊醒了,她抬头,朦胧的睡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脸上顶着个红红巴掌印的顾如珩。
她迟疑道:“你这是被谁给打了?”所以今天才来的这么晚?
顾如珩简直要被她给气笑了,“舟舟,你说我是被谁给打了?”
除了谢柏舟,这世上,他难道还会心甘情愿给其他人打吗?连他父母都从来没有打过他。
谢柏舟从他的态度里意识到是自己打的,但是一点儿都不感到心虚愧疚,甚至因为他带点儿阴阳怪气的话而有些不高兴。
天可怜见得,顾如珩怎么可能对她阴阳怪气,但谢柏舟不管,她觉得阴阳怪气了,那就阴阳怪气了。
女孩儿面色微沉,反手又在他脸上甩了个巴掌,比之前不小心打的还要更重更响。
顾如珩的脸直接被抽得偏了过去,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这下好了,两边脸对称了。
顾如珩被毫无缘由地抽了两巴掌,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意识到了谢柏舟可能心情不是很好,他轻轻拉起女孩儿的手,修长的手指在女孩儿泛红的掌心摸了摸,又垂下头去,朝手心里吹了口气儿。
“是等我太久,不高兴了吗?”
“对不起,是我的错,刚刚班上有事,耽误了点儿时间,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要不高兴了,生气伤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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