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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出生在首都星,不过是在最混乱的走私港口。
他妈妈是个妓女,生父大概是哪个过路的船员,凑巧遇上了破损的廉价安全套。
虽然薛慎只是个意外,但看在他是个不爱哭的孩子的份上,他妈妈还是准备养他。
他妈妈并不怎么识字,就从窗口每天都能看见的“谨慎驾驶”上摘了一个还算复杂的字当作他的名字。
薛慎挺庆幸自己没叫薛谨慎或者是薛驾驶。
过了几年,薛慎的妈妈死在了出租屋里,而小小的薛慎在妈妈冷掉的身体旁过了三天。
最后还是因为天气太热,腐烂的妈妈引来了邻居,薛慎才被警察送进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生活很枯燥。
早上一顿稀汤,然后大一点的孩子照顾小一点的孩子,够得着机器的孩子就去操作废料回收机干活,然后晚上再一顿稀汤。
薛慎在福利院呆到了八岁,随着院长赌博欠钱被打手砍了一根手指,他们这个骗补助的福利院也开不下去了。
院长卖掉了地,薛慎又回到了走私港,当起了跑腿。
跑腿就是在卖家和卖家之间传递消息,很多不适合碰面的交易就交给他们这些人去做。
薛慎年纪小,长得漂亮,嘴又甜,在这个行当里混的小有名气,所以越来越多的客户找上了他。
薛慎一直混迹在港口,有时候也会去港口的酒吧唱歌跳舞赚点钱。
酒吧是走私港最人龙混杂的地方,这个醉鬼可能是某个星盗团的团长,那个吹牛的也可能只是个扫甲板的小混混。
而这也是收集信息最好的去处。
“喂,阿慎,今天喝点什么?”酒保看见薛慎熟练的招呼道,显然已经对他很熟悉了。
“当然是啤酒。”薛慎背靠在吧台上,修长的身姿大大咧咧的展示给众人,他抬手弹给酒保一枚硬币,"老规矩。"
"好嘞!"酒保拿出一瓶冰镇的啤酒放到桌子中间,打开了盖子,推到薛慎跟前。
薛慎拿起来喝了一口,又放到了桌上。
这个时候酒吧内又响起一阵哄笑声,一个满脸横肉,留着络腮胡唾沫横飞的嚷嚷:“你别不信,我真能让你进异能大学!”
“别开玩笑了酒老七,那个贵族老爷的学校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另一个瘦高个摇晃着手中的鸡尾酒,嘲讽道,"再说了,你能不能靠近中央区都是个问题。”
“这个消息可是总来我店里的客人说的!”酒老七痛饮了一大口啤酒,“他哥可是给异能大学送货的人!”
薛慎听到这里燃起了几分兴趣,加入了他们的话题。
薛慎拉过一把椅子,倒座在上面,长腿交叉放在前面,挥手叫来酒吧的啤酒女,“这里再来三杯啤酒!”
穿着抹胸短裙的笑着端来三瓶啤酒,薛慎也大方的把酒钱和消费塞进她饱满的乳沟里。
“这杯我请,七哥你详细说说,你说能进异能大学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们说"酒老七得了好处也不墨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酒老七在走私巷经营着一家不那么合法的烟草店,其中一个客人吸大了之后跟他炫耀他在异能大学工作的哥哥。
酒老七假装不信,这个客人就急眼了,跟他透露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内部消息。
“据说是今年的学生数量不足,大学准备降低招生条件并且在各大区进行招生考试。”
“就算是在各区举办,那也轮不到咱们这。”瘦高个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就算检测出来资质也过了觉醒期好吧。”
二人又吵了起来,薛慎却不再插嘴,而是转身离开了酒吧。
薛慎的心情有些激动,他这是头一次感觉改变命运的方法离自己那么近。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合法干净的身份。
走私港的id是不能以正规途径自由出入首都星各大区域,基本上连走私港的边界都很难走出。
可不进入中央区,就连考试的机会都没有。
薛慎不甘心,也不想放弃。
他咬牙卖掉自己所有值钱的消息,凑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找相熟的黑市id贩子买了一个刚死不久也没销户的id卡。
因为薛慎的要求多,要的急,理所当然的被黑市贩子狠狠地宰了一笔。
好在他身上剩下的钱,还够买一张廉价飞艇的票。
薛慎不太习惯的摆弄着自己新染的棕发,他借助临时染发膏把自己的黑发染成了id卡原主人的发色。
薛慎的蓝眼珠随了他妈妈,是一种晶莹剔透的冰蓝色。
原主的眼睛则是偏绿,不过没有道具的情况下,压低帽檐也看不大出来。
薛慎对着飞艇站的公共卫生间里的镜子摆弄了半天,确定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后,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中央区的确跟走私港的风景大不相同。
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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