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峥看着他这样子,终于把酒碗放下了。他看向面前的醉鬼,语气忽然冷下来: “说,刚才为什么灌我酒。”王勇此时已经彻底喝懵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地溜出来: “那是……嗝……那是村长吩咐的,这老头子,不放心你俩,就寻思让我把你灌醉,好套点话出来……”骆峥冷笑一声,果然。从刚一上桌,他就发现了,这个王勇目的不纯。名义上是请他们吃饭,可明里暗里,想方设法灌他的酒。结果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最后喝大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骆峥再问: “今天下午我们路过那户人家,里面为什么会有小女孩在哭?”王勇身子摇摇晃晃的: “兄弟,我跟你说了,这事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啊……老周家女人生不出孩子,那个女娃娃,是前几天请顾嫂,特意从成立给弄来的……”说完,忽然一阵呕吐。吐完便一头栽倒在桌子上。陶景瞥了一眼摊成死猪似的王勇,确认对方真的醉的不省人事,看向骆峥,正色道: “看来小敏果然再这个姓周的人家。”骆峥: “白天不方便行动,趁着天黑,我们先去周家,摸摸情况。”他们刚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再加上这顿饭,双方各怀心事,互相试探,吃了将近两个小时。现在算算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住在山里,基础设施相对落后,家里也没有什么电脑电视以供消遣。因此人们晚上灯熄的也早,此刻几乎已经全睡下了。“好。”陶景点了点头。两人把王勇架回屋里,扔在床上。那人嘴里说着胡话,任凭他们摆弄。陶景将门关好后出来, “走吧。”刚抬脚,余光却瞥见骆峥正双手撑在院里的水缸边。陶景心里一紧,瞬间想起他刚才为了灌醉王勇,喝的酒一点也不比对方少。陶景快步走到他身边,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背: “是不是难受了?”骆峥用拳头抵住嘴,咳了两声,再开口时,嗓音变得有些嘶哑。他指了指水缸里的瓢,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照这儿泼。”“啊?”陶景愣了一下,没听明白什么意思。骆峥喘了口气,呼吸有些粗重: “我需要时刻清醒,不能让自己坏了事儿。”莫名的,陶景心里一揪。“要不,你先缓一缓?”他试着提议。然而骆峥却摆了摆手: “现在休息,脑子会越来越沉,况且一会儿王勇醒了,我们行动该不方便了。”陶景心里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下不了这个手。骆峥见他不动,自己伸手从缸里捞起那个瓢,蒯了满满一瓢水,递到了陶景手里。“来吧。”骆峥闭上了眼睛。
月光不经意地洒在男人的脸上,滑过黑而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暗影。他眉心微微蹙着,薄唇紧抿,似乎是在忍受酒精带来的不适。良久,陶景心一横,接过那盛满了水的瓢,一把泼了过去。冷水强烈地刺激着神经,瞬间驱散了酒精带来的麻醉之感,骆峥只觉得一股凉意顷刻间贯穿身体各个角落,整个人瞬间清醒。果然是最快最暴力的醒酒方法,就是不知道能挺多久。骆峥原地僵了一瞬,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恢复往日的清明。他抬手抹了把脸: “出发。”————————星期一(今天),这篇文就要换文名和封面了哦《破案,我们是认真的》(23333333亲们不要嫌我啰嗦哟,我是怕有的小天使没有看到之前的公告啦)众里寻他(九)夜晚幽寂,家家户户都已经熄了灯,整个村子仿佛陷入了深眠。一片黑暗中,有两道敏捷的影子一闪而过。陶景和骆峥潜行至周家的门前。一墙之隔,里面便是屋前的小院。骆峥侧身,后背紧贴墙面,偏头朝院子里看。山里没有路灯,光线太暗,院里的一切显得模糊不清。他又把耳朵靠近砖墙,屏息凝神,确认里面没有任何人的声音。半分钟后,骆峥向陶景打了个手势。行动。因为大门是锁着的,他们要想进去,只能翻墙。院墙不矮,足有三米左右,光秃秃的。一个人爬,有些困难。骆峥双手撑住墙面,身子微蹲: “上来。”陶景向后退了两步,稍微一助跑,在骆峥肩上借了力,双手扒住墙沿,一下翻了上去。陶景稳定住身子,向骆峥比了个“ok”的手势。男人向后撤了几步,下一秒,猛地发力,一步踏在墙上猛地一蹬,身子向上跃起的同时,一把抓住陶景身下来的手。整个人如同飞燕,轻盈地落在墙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两人在墙头静静观望了片刻,依次跳落到地上。周家院子里的摆设与王勇家别无二致,只是屋子要比后者多了一间。两人屏息静听,最中间的屋子里,传开了隐隐的鼾声。这里应该是老周两口子住的地方。陶景扫视一圈,东侧的那间屋子门关着,乍一看看不出什么端倪。那把目光转向另一侧,眉心不经意地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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