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两人稀里糊涂在了一起,过起了属于两个人的日子。
要说有什么不同,葛屠夫也说不出来,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好,他要好好对她。他是在山野生长的孩子,糙的很,父母管不住,也不想管,这让他早早掌握了基本的生活技能。
后来子继父业,也拿起菜刀做了屠夫。两人一起生活了几年,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他怕小妻子承受不住,除了新婚之夜,一周只发生两三次关系,又要处处顾忌着对方的感受,很少真正痛快过。
对方偏爱他温情小意,却承受不住他过度索取。以至于等到他的妻子因病去世,他们居然没有一个孩子。曹钰的出现却是个意外。
他的亡妻心善,加之往日受过曹母的恩惠,见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不由得心生怜悯,尚在人世时常常去看他们,葛屠夫也会跟着她去。因此可以说,他亲眼看着曹钰长大,看他从稚气少年成长为挺拔青年,始终不变的是他澄澈天真的目光。
他想着亡妻,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道身影,那个少年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脸的不情愿。
他算不得一个心善的人,即使是可怜同情曹母两人孤儿寡母,断不会伸出援助之手。无非是他见曹钰同自己的亡妻在某些方面有些想像,这才会时常照拂他们母子二人。别人夸他心善,殊不知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
恰逢这时曹母把饭菜端上桌,曹钰终于找到理由远离他,兴冲冲地跑到厨房替曹母端饭菜。葛屠夫回过神,瞧他这幅欢喜的样子,心头有些异样的情绪。
饭菜上桌,三人都坐在桌旁,曹母把自家酿的酒也拿上桌,给葛屠夫满上一杯,让他不够再添。曹钰见了心痒难耐,一个劲地看着他喝,葛屠夫心里明白却不说,又倒了一杯酒。
曹钰急了,竟鼓起勇气扯了扯他的衣角,等葛屠夫看向他,他却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酒,那股渴望不言而喻。
葛屠夫装作没看见,逗了他一会儿,才把手里的那杯酒递给他,说:“你还小,只能喝一杯。”曹钰听了乖乖点头。
讨了一杯酒,曹钰的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欢喜。他小口酌饮了半杯,就皱着眉头拿开那杯酒。酒不是烈酒,对于没喝过的人来说,尝起来还是有点烈。
曹钰投向男人的目光多了些情绪,仿佛是在责怪他为什么骗自己。葛屠夫觉得有点好笑,酒是他自己要的,喝不了又来埋怨他。不知为何,即使是这样的曹钰,他也觉得有几分可爱。
可爱,这个词在他的舌尖滚了一圈,他的心里突然像火烧一样,口干舌燥的。甚至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等到男人即将离去,他对曹母说:“我想邀请曹钰到我家做客,不知道曹大姐你有何想法?”
曹母听了,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下来。一旁的曹钰听得干瞪眼,他可一点也不想去男人家里。
——
曹钰怕他。这是男人早就知道的事。至于原因,他绝对想不到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凶,煞气太重。
到了约定那天,曹钰在曹母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出发了。就那么远的路程,他偏偏走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等到了地方,他见房门紧闭,转身就想离开,结果被男人叫住了。
考虑到曹钰会来他家做客,葛屠夫今天早早收了摊,又洗了澡换了衣服,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
当他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就知道对方是曹钰。他已经做好了对方要敲门的准备,结果曹钰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就要离开,他只好主动叫住了对方。
曹钰身体一僵,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神一直不敢和他对视,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他将曹钰那点心虚看进眼里,却不说话,只是把他请进了屋里,搬了椅子倒了茶,好生招待着。
曹钰就像遇到天敌的小猫,一动也不敢动,而且靠近他随时都有炸毛的危险。过了一会儿曹钰渴了,他偷偷看了眼男人,见对方没注意自己,就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水。
他有点紧张,杯子没拿稳,结果水洒了一身,胸口的衣服都湿了。水不烫,但一接触到皮肤,曹钰就嘶了一声。
男人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反应非常及时,把杯子放回桌子,又赶紧找毛巾给曹钰擦水。但还是迟了,曹钰胸口湿了一大片,湿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所以当男人提议先换上他的衣服时,曹钰没有摇头说不。男人把曹钰的衣服晾在了外面,他找了套干净的衣服递给曹钰。
衣服是男人帮他穿上的。因为他自己折腾了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穿好。在男人帮曹钰穿衣服时,难免少不了身体接触。
结果他一碰到曹钰,曹钰的反应就特别大,脸色有些发红。他觉得有意思,就不着痕迹地多摸了几下,尽管曹钰反应迟钝,却也意识到不对劲,用怨愤的眼神瞪了男人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葛屠夫之前完全是在逗他玩,而曹钰一个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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