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樾纵使真的想立刻将裴确干到下不了床,纵使真的无赖,但他也不是那种强人所愿的,何况对方是裴确。
那双冷眸中流露出不耐烦,让他悻悻地松开裴确,嘴上却不死心的问“真的,不想跟我做么?忍心看我憋着?裴裴,你真忍心?”
裴确绕过他,拉开鞋柜换鞋,看到陈聿的板鞋,给拿了出来,想着人来了直接带走。
周津樾脱了鞋,直接大摇大摆的进了客厅,往沙发上一瘫,一边打量着家里,一边指使起了裴确给他做饭。
“你不是在中心广场的洗手间吃饱了么?”裴确应着,却是在看桌子上,窗台上还有没有陈聿的东西。
周津樾无赖的哼哼,“我饿了,裴确。”
裴确是有轻微洁癖的,房间虽小,家具简单几样,东西规整整齐,要找什么,一目了然,这陈聿的东西都是一些衣服,杯子之类的小物件没什么,裴确找了个袋子给装了起来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见周津樾还在吭哼,想着就做吧,反正他也没吃什么东西,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两份加了萝卜丁,火腿肠的蛋炒饭,盛了多的一份给了周津樾,一份小的自己吃。
周津樾往他那瓷白的小碗看了看,撇嘴道,“怎么又放萝卜。”
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了黄色的萝卜往裴确碗里丢。
活脱脱一个挑食的小孩样。
看着他手臂来回夹萝卜的样,裴确就不由自主想起从前那个每次出现,脸上都带着伤的少年在17岁的夏日的午后,躺在他的单人床上问他接吻是什么感觉?
那个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是把自己不喜欢的理所当然的挑到他碗里。
恍惚间,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还是可以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关系,挑食的人依旧。
直到听到周津樾抱怨着,怎么放了这么多,才回过神来。
裴确将自己那碗被丢了密密麻麻的一层萝卜丁推在周津樾面前。
“你不吃的,我就喜欢吃?”
周津樾挑萝卜丁的手僵住,眸中带了几分委屈,“裴确,你变了,以前的你会把它都吃掉。”
“你也说那是以前。”裴确放下筷子,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将人赶走,“你也不是傻子,听懂话,吃完就走,就别在我这里纠缠不清,挺烦的。”
周津樾失望的嗷了一声,敛下眸子,拿起筷子在饭里扒拉几下,往嘴里送。
两人就这般安静了一会儿,周津樾突然踢了一下裴确的脚。
“你又要做什么?”裴确往里收了脚,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周津樾换了一只脚踢他,“我在欺负你啊,你想怎么着?”
“有病一样。”裴确起身,随手拿了桌上的空碗放去厨房的水池洗,周津樾扫最后几口饭,也不管那里面有没有萝卜丁了。
裴确这边刚洗完锅和碗,转头想要问周津樾吃完没,不成想,一转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的周津樾。
“做鬼了你?一点声都没有。”
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
“是你洗碗太入神了。”周津樾把自己手里的碗丢进水池里,并没有离开,也不说话。
“周津樾,你走吧。”裴确开口。
周津樾眉头一挑,摆出不乐意的脸,“我不走!”
申梵赶话,双手合十,求道,“快走吧,这房子是裴确的,不是你的,赶紧走吧,你在这,我怕我会呕出来。”
“呦,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隔空种子,让男人怀孕的本事?你身体这么不舒服,我是不是得多给你些关爱才会闭嘴?”周津樾说的申梵脸红脖子粗,你了一嘴,看向裴确,“你还管不管了?“
周津樾抢先哎了一声,“我手还伤着,腿也站不稳,裴裴你先管管我。”说着还向裴确伸出脸,让他看看那青紫。
申梵看他又要卖惨,博取裴确的同情,调侃道,“你出了这门,多的是人贴上来管你,就别在这卖惨了,我和裴确可不像你周大少爷,不仅脸皮厚,而且忘性大,明明答应了不会在打扰裴确,现在才过了这么点时间,又缠了上来,怎么,玩够了发现还是裴确好,想吃回头草?”
“哦哦哦,吃回头草也不算丢人,你这次又憋着什么招对待陈聿呢,是像对待延延一样,哦不,我弟才到哪,陈聿可是和裴确谈了快一年的时间,你这次是打算让陈聿在这个世界消失么?”
申梵这人话赶话,一说到激动处,就无所顾忌,说完看到两人的脸色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沉默下来。
当时被喂了药受到羞辱的申延回去后就没再见人,三天两头就被发现自残,裴确去看的时候,听说他不是躲在柜子里就是把自己锁在地下酒窖不见人。
虽说裴确和申延几乎没有什么接触,自然对其没有过感情。
在申延的问题上,他一方面介怀着申延和周津樾有过那些眼见为实的亲密行为,一方面以为周津樾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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