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大的阵而且要搞好几天。”白毛把他推得东倒西歪,“你清醒一点,起来玩玩。心情好有利于恢复。”
赵飞白嗓子里挤出极其敷衍的一声“嗯”。
“吴渊刚转普通病房了,随时都可能醒过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池鳞可没法交代。”
“随便吧,反正他身边不缺人,我也不算多好。”
“都这时候了就别闹脾气了。他出事前最后想的都是你,这还不算?等他醒了你自己问问去,吴渊多温柔啊,有什么好怕的。”
赵飞白准备说“问也问不清楚”,但是一张嘴愣住了。他眨眨眼。这么快的吗?
……好像……看不见了……
无所谓,困死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对方叹了口气,似乎是离开了。那就接着睡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有好多天吧,中间有人来摆弄他,给伤口涂东西或者往嘴里喂各种味道的东西,他都随他们弄。
有时白毛来拍拍他:玩游戏吗;喝水吗;你爸开始接受调查了;吴柯那帮人被家里的长辈“约谈”了……
“你听你听——鸟叫!是吧?再过段时间花开了我们一起去公园吧,你跟吴渊也去的话池鳞就不会推脱了……”
“吴渊好像快醒了,但是池鳞说这样不好,太早了……”
直到有次来的人很安静,他感到这个人附身靠近,气息吹着耳道和鬓发,然后额角被轻轻摸了摸。这段时间伤口的疼痛一直在加剧,稍微清醒时能感受到,连带着整个脑袋都在痛。他蹙眉缩了缩,那人反而凑得更近了,鼻子里很快飘进熟悉的味道……
“吴渊?”
他在黑暗中徒然睁大双眼,坐起身下意识地伸手,一顿,又缩回来了。
好像已经……失去主动的勇气了。
喜不喜欢的,无所谓。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
好累,算了吧。喜欢也不是非要在一起,想做也不一定就要做,闭上眼睛做做梦好了,而现实……令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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