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是a市最高端的会所,能进去消费的少之又少。
而段珩正坐在卿云最奢华的包厢里,看着眼前隐忍的青年,恶趣味地俯下身翻弄他衣服上的胸牌。
“程先生,还没考虑好吗?”
虽然是礼貌的询问,段珩却不容置疑地掐上他的下巴,强迫青年露出那张神色屈辱的脸。
热气喷洒在耳边,如愿看到青年一阵颤栗地偏过头,段珩轻轻笑出声,直起身靠在沙发上。
“段少问你话呢!哑巴了?”
周围的富家子弟闹腾起来,见段珩未出声阻止,愈发大胆起来。
“欲拒还迎的手段呗,在卿云我见多了。”
“谁知道呢!进来了半天都不说一句话,闷葫芦一样,无聊死了。”
“说不准私下玩的花样多,你看这脸蛋……”
青年只是低头顺从地跪在他脚边,仍是一言不发,若不是看见他紧握的拳,段珩可真是信了他的乖顺。
段珩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轻晃,杯中的酒液折射着灯光,段珩似是自言自语:“这可是好酒。”
随后竟是直接将酒倒在青年头上,他却还是觉得不满意,掰过青年的脸将一整瓶酒都倒了下去。
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包厢里一下寂静下来,只能听到液体滴落的滴答声和青年隐忍的喘息。
段珩微微后仰,将酒瓶扔到一旁,玻璃滚过瓷砖的声音尤其刺耳,始作俑者却笑出声,欣赏着眼前人的狼狈模样。
青年半睁着眼,睫毛一片濡湿,脸颊泛着淡淡的潮红,微喘着气,白色衬衫染上淡红的酒渍,有种凄清的美感。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了拽段珩的衣袖,青年睁着朦胧的眼仰头,轻声呢喃:“段先生……”
段珩垂眼看他,未置一词。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程郁行抬头看向磨砂的浴室,小少爷透过玻璃的身影模糊。
他抬手抚上下巴,回味着刚才在包厢里被触碰的温度,随后抓起他脱下来的外套放在鼻尖轻嗅。
几乎没人知道,程郁行是个皮肤饥渴症患者,他也不是没试过接触别人缓解,但是没用,他觉得自己恶心。
直到遇见段珩,明明包厢里都是酒味,可他就是闻到了少年身上的清香,就连他靠近时的躲闪,也是在克制想要肌肤相亲的欲望。
“在想什么?”
清润的嗓音响起,程郁行一瞬就回了神,段珩刚从浴室里出来,带来一阵温热的水汽。
他好像又闻到了那股清香,几乎是要克制不住地抬手拥人入怀,最后咬了咬唇,好歹没失态。
“怎么不说话?看起来还不大乐意呢……”段珩正在注视他的眼睛。
他曾听高层们谈论过,那位段少生得极好,最绝的是那双琥珀色的眼,通俗点说就是看狗都深情,一如现在这样。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吸进一个名为段珩的漩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飞速移开视线,小声道:“没有的,我很喜欢……段先生。”
“是吗?”
段珩眼底的笑意更盛,指尖点上他胸/前的浴/袍,缓缓移动……
程郁行才惊觉,他们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此情此景下,心跳声无限放大,但心中的焦躁却越来越明显,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更紧密的接触。
柔软的唇贴上唇瓣,他舒服的几乎要晕过去,事实上,自见到段珩的第一面起,他就很喜欢很喜欢。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和黏腻的水声,他跨坐在程郁行腿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引导青年更加深入。
床头的手机很是时候地响了起来,段珩微微后仰,双唇分离牵出银/丝,想伸头去够手机。
“唔!”
程郁行按住他的后脑勺和腰再度吻了上去,原来青涩的动作逐渐强势,而段珩早已情动,更是不甘示弱地回应着,两人的位置也颠倒过来。
情到浓时,程郁行撑起身子,遮住了天花板的吊灯,哑声问:“我……要怎么做?”
段珩愣了愣,哈哈笑出声,小少爷眼尾弯弯,抽筋了他,低声问:“你真不知道?”
迎着青年疑惑的眼神,段珩反手将人压在身下,指尖点在唇上,俯下身说:“不会的话,我教你啊。”
在做到最后一步时,段珩的脑中闪过一个身影,但又很快被摒弃。
在实操经验为零的程郁行面前,段珩显得更狼狈,几乎是木着一张脸动也不敢动,这个尺/寸,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少年,也是如此……
相比起来程郁行可就舒适得多,他觉得自己飘上云端,气血往上涌,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那么不切实际……
“噗哈哈哈哈——”
小少爷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调侃道:“程郁行,你也不是很行嘛哈哈哈哈!”
他整张脸都烧起来,抿了抿唇,再次调换了位置,问:“可以再来一次吗?我会做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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