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套。他只在茶几上发现了他给刘成虎买的手机,还有之前那张银行卡,贴着一张写有密码的便签,整整齐齐摆在桌面上。
再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两周了,整整两周,他拉黑了刘成虎所有的联系方式,而他现在才想起,刘成虎除了打电话或发微信,也根本不会其他联系他的方法!
“妈的!”
何磊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糟糕的画面,却发现自己对刘成虎并没有想象中的了解,他甚至无法推断出他的行踪去向。
好像被何琳说中了,他似乎根本就没有真正关心过自己的叔叔。
何磊无头苍蝇一般在客厅走来走去,心乱如麻。
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他看了眼时间,临近傍晚。
对了……颜晖斌的酒吧!
他冲下楼,驱车赶往那个熟悉的地方。
“磊哥好,找颜总吗?他休假了,现在在三亚。”
服务生熟稔地和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的何磊打着招呼,却发现他眉头紧锁。
“不是……找个人,就半个多月前在这儿打工的,看着三十多,不怎么说话的……”
“嗯——噢,想起来了,是不是只陪酒的那个?”
“对,他人呢?”
听到这样的回复,何磊居然有些隐隐的高兴,他第一次想着如果刘成虎还在这打工就万幸了。这个服务生是酒吧待得很久的一位,以记忆力强出名,基本上什么事问他多半都不会出问题。
“这个……磊哥您这一问,我才想起来他好久都没来过了哦。多半是辞职了。您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您查查联系方式。员工离职的话私联是可以的……”
何磊扭头就走。
联系方式,联系方式有什么用?连手机这人都已经还给我了!
如果不是遇见刘成虎,何磊这辈子都不会想象得到有人能够完全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何磊紧攥的拳头松了又握,一无所获地回了家。
一整天什么都没吃的何磊,完全感觉不到饥饿,他陷在沙发里,点了烟却又想不起来要抽,任烟燃尽了烧到手了才发觉,又点一支又忘了抽……
该死……这样不挺好的吗?就这么好聚好散……也不是好聚好散,就这么结束,反正以前都是这样的,这种关系不就是炮友吗,之前又不是没和炮友同居过,别想了,何磊……他先走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找……说不定他根本不想看到自己……为什么会离开呢?明明那天晚上还在不停给我打电话不是吗?好像是我先丢下他……不对,我没有丢下他,我只是想冷静一下,只是怒气上头,想惩罚他……也不至于就这么干脆地走掉吧?说白了他也没那么喜欢我……喜欢吗……我怎么会想到这个……他喜不喜欢我有什么重要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喜欢……我为什么会这么烦躁……快停下来……他到底喜欢我吗……他……
回乡下去吧,说不定他在那里呢。
有一个声音这样说。
是啊,他不去那里,还能去哪呢……?在遇到我之前,他已经过了一半无聊的人生了吧,完全习惯了一无所有的状态,只不过现在又回到先前那种情况……离开了我……一无所有……
除了我以外一无所有,吗?
何磊起身,将烟碾碎在烟灰缸里。
他不再思考了。
什么自尊心也好占有欲也罢……去他妈的……我只想看到这个人好好的在我面前。
开车进了村子,已经是凌晨。引擎发动声在寂静的乡间显得格外吵闹。
这是何磊第一次开着他那保养良好的车到连部分大路都坑洼不平的乡下,即便关上窗仍然有飞虫在车内闪烁,好不容易开到刘成虎家下面的路,剩下的部分只能自己走上去了。
何磊三步并作两步,攀着路边杂七杂八的树枝残根来到熟悉的门前。
大门上那一环沉重的铜锁差点击溃何磊的防线。
不……等会儿,先别急,冷静一下,现在还是半夜……门锁着是怕野兽吧,也很正常,等明天估计就好了,现在太晚了,先去车上休息会儿。
长途跋涉又滴水未进的何磊有些累得吃不消了,精神紧绷让他的理智透支,即使暂时没得到想要的结果,钻进车的何磊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
只是睡得并不好。
何磊在梦境中听到的乱七八糟的声音还在脑海中嗡嗡作响,他却强行自己清醒过来,因为他感觉有人回来了。
但心中的不安依旧没有减退。
当他再次回到那里,发现是一个年轻男人拿着本子和工具在丈量什么。
“……你好?”
年轻男人听到响动,转身过来看着疲惫不堪的何磊。
“噢,您好。你是这家人的亲戚吗?”
年轻男人温和地询问。
“……我可以问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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