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关系自那次性爱后降到冰点,路云像是一下子对安德鲁祛了魅,从满心满眼想着怎么讨好他让他舒服,变得卑微忍让——但这其实就是安德鲁想象中的婚姻生活,男主人掌握大权,女主人则更像个花瓶,她们只要愿意站在那做个装饰就很好了。
安德鲁还是照例每天早晚玩他,不过路云现在经常会在他插进第三根手指的时候醒来,然后面露难色,转过头不去看压在他身上的安德鲁。
他的拒绝没有一点用,充其量让两人的性爱从合奸变成了诱奸,当安德鲁把性器放在他的小口周围磨蹭的时候,路云的小腹会因吸气而变扁,而当他整根没入的时候,那里则会吃的满满的,从安德鲁的角度看下去,有种意外的满足感。
只是,唯二让他不爽的是,路云不会在他亲他的时候回吻,做爱的时候也总是压抑着喘息。这个时候安德鲁就会用语言刺激他,他从路云的嘴巴里退出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以为你是什么?被强迫的处女?没有我,你现在无处可去,路云。”安德鲁伸手去扯他的头发,看到路云痛的皱起眉终于满意地笑了。安德鲁每次都插到底,用的力度之大简直能把路云撞散,性爱过后大腿的青紫每次都要比上一次更严重。
“你会流落街头,被无数个男人侵犯。”说到这,安德鲁越发猛烈地插他的小逼。好像他就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个,“一次次怀孕,然后被干的流产。”他的性器在这时候撬开了路云的子宫口,被粗暴对待的亚裔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环抱住安德鲁,流着泪求他轻点退出去。
“你不能插进去,安德鲁,我会坏掉的,”话虽如此,他其实离彻底坏掉只有一步之遥了。”这里是小宝宝住的地方,求求你。“
路云想,他来到这好像一直在哭,一开始确实是不适应,不知道将来怎么办,但之后就是因为爽的,因为安德鲁喜欢。
不止安德鲁后悔,他现在也开始后悔了,路云脑子一片混乱,他从不该跟养父母过来,那天不该喝那么多水从而让安德鲁有借口玩他,一直想到不该说要离开安德鲁,这样起码他们之间还可以维持虚假的和平。但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半年,一开始说好的只有半年,半年之后路云如果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想法,他随时可以走的。
那个所谓的时间差,安德鲁和路云都是不信的,安德鲁认为是路云厌弃他想要离开小镇的借口,“你看我们有这么大的代沟,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路云则还是认为是安德鲁开的玩笑,只不过他做的准备充分,居然能忍受没有现代娱乐设施的生活。
他认为这个小镇是个巨大的仿上世纪美国的拍摄现场。
两个人暗自较着劲,谁都不肯先认输,安德鲁在身体上折辱他,路云就在精神上锉磨他。
安德鲁插他的时候,他要么不出声,要么就顺着安德鲁,说些昏话,什么”多的是人爱我,要我,我在餐厅打工,收的小费上全写的电话号码。“
”第一个舔小逼的才不是你,是我工作餐厅的老板,他的舌头又湿又热,每次我都得提前半小时过去让他喝我的水。“
安德鲁听完,活像个被带绿帽子的丈夫。他不由得开始想象,在没有开灯的餐厅,自己的小妻子穿着制服,或许还是女式的,那些老男人都喜欢这样,坐在木质的长桌上,对着餐厅老板岔开大腿,露出他粉嫩的逼供人舔舐。安德鲁舔过,他知道半小时是真的,路云的小逼又香水又多。他恨极了,心底里全是怒火。他干着路云,头一回生出了想要离开小镇,把这个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餐厅老板杀掉的冲动。
这种局面持续了一周,直到有人上门通知安德鲁,要他明天去参加镇长妻子的葬礼。
跑腿那人对镇上每天发生的事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安德鲁家来了个”新人“,可见到安德鲁模样时他先是一惊,牧场主人身体健壮但很明显没有以往那么精神,就像被化学药剂腐蚀过的刀,你很难判断他是否如往常一样锋利。
他的头望房间里探了探,被安德鲁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我会去的,明天几点?“安德鲁答复他。
”早上九点,记得带上你家那位。“跑腿人压压帽檐,一溜烟离开了。
等他走后,安德鲁关上门又回到卧室,站在门口看床上躺着的路云。
他看了很久。
成年后的第一天路云就被领养家庭轰出了家门。他没有文凭,没有工作经验,又是个亚裔,走在路上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很快就加入了holess的行列之中。
但即使是流浪汉,也是有关系网的,路云刚来不清楚,分发救济粮的并不固定在某个地方,那些有伙伴、消息灵通的到的很快,吃东西风卷残云,吃完一份,还要假装路过再要好几份,每次等路云到了都不剩什么了,
只能随便吃吃就回到公园找个长椅躺下。
路云的生日在十月,入秋后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冷,较温暖的地方像桥洞之类的早被人占据,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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