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门的弟子此时也正?聚精会神地?听瓜,也跟着疑惑。修真界中,结成道侣的人本就极为?稀少,结契之后还敢背叛的更是寥寥无几。有这沾花惹草的功夫去修炼不香吗?这种世?俗的快乐真就有真么快乐?比他们?得道飞升还快乐?下山入世?的这五个人里,多得是纯爱战士,路平澜满心满眼就只?有燕归尘,恨不得抛头?颅洒热血。月乔乔更是个心里只?有宋清溪的狂暴小战士,不提宋清溪还好,一旦事情跟宋清溪沾边,分分钟都能进入暴走状态。而明月卿——更不用说,她是在感?情方面迟钝,但也是一根筋的认死理。修士忠于道侣契约放在十万大山中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放在信仰若土教的大安,这就是天大的事。如?何这些低贱的修士还能比他们?这些信仰若罗神的忠实信徒高一头?去?围观的人群当即更加愤怒,矛头?直接对准宁家,其愤怒程度竟然比受害的姜露熙更甚。甚至不需要叶聆远做什么,更不需要姜露熙做什么,围观的百姓便自发开始针对宁老夫人,天然地?将宁老夫人当做自己?群体的一员,然后再将其分割出?去。宁老夫人要脸面了一辈子,哪里见到过这种群起而攻之的场面,往常都是她用道德和规矩的帽子来压别人,哪能聊到今天自己?也成了被?口诛笔伐的对象?一时竟慌了手脚,口无遮拦起来:“姜露熙!你自幼嫁到宁家,宁家待你不薄,你如?何这般做绝看着宁家落败?你如?今的一切哪个不是宁家给你的?宁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姜露熙依旧平静,但平静之中充满了力量,她不疾不徐道:“我自幼到宁家,如?今十五年,当年我亲娘离世?,恐我日后受苦,留下金银珠宝无数,在我嫁到宁家那日,悉数带来。”“这十五年里,我个人的吃穿用度,皆出?自我的嫁妆,一分一毫不曾取用你们?宁家半分。老夫人,你当真觉得宁家是什么香饽饽、金窝窝?这卫城宁家,不过是个四处漏风的筛子。账本一塌糊涂,烂账追一pi股,内账不清,外账不明。开支无度,奢靡昏庸。”“宁老夫人,宁家能在卫城重新站稳脚跟,您觉得当真是靠您那满肚子酸腐的瘸腿乖孙儿?”姜露熙话?落,在场不少人都笑了起来,瘸腿——这宁二怎么说也算是仪表堂堂,瘸的自然不是那两条用来走路的好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姜露贞冷笑:“连人事都干不出?的家伙,能撑得住一大家子?”宁家人彻底脸色羞红,宁老夫人怒极,甚至失去了理智,明明她方才还在骂曲红雪是祸害她孙儿的狐媚子,现?在又要拉着曲红雪的手来证明宁二能行。“怎么不能人事了?若他不行,我这重孙是哪里来的?你休得胡说!”宁老夫人上下打量姜露贞片刻,“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正?经人家的姑娘哪儿能做出?睡在太子寝宫里的事?”叶聆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月乔乔率先不干了,她手中的重剑一抡,直接在街上砸出?一圈火星子来。月乔乔身量小,可气势一点也不小,她紧紧盯着老夫人:“老太婆,嘴巴放干净点!姜露贞是太子的救命恩人,是被?正?儿八经请进宫去养伤的,你那儿子到处打野食偷腥,有什么资格跟姜露贞比?”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赢,宁老夫人直接开始嚎啕大哭。“我这是做得什么孽啊!孙儿早走,留下的孙媳妇又是个败家的!现?在连个守香火的重孙儿都不能进家门,我可怎么活!”【姜露熙明明就是能旺家的!不仅平了宁家欠下的外债,还让宁家商铺的生?意比十年前翻了两番,尤其宁二死后,生?意更是兴隆红火,真要说——还不如?说是宁二克这个家。】祝离乐得看热闹,煽风点火道:“宁老夫人,姜露熙夫人这些年在卫城的业绩其他四家都有所耳闻,就连圣上都赞不绝口,封了诰命,如?今姜露熙夫人的妹妹还救驾有功,您说这等殊荣的人都盖不住宁家这点事——”祝离的言下之意便是,这么有能耐的人都收拾不了你们?宁家的烂摊子,可想?而知这宁家烂成了什么样子。叶七在这种场合不敢帮姜露熙多说话?,怕给她惹更多的非议,一直忍着没有开口,现?在祝离总算开口说话?了,他这才有点底气。“祝家主所言极是!”叶七这一声?,又引起一片惊诧,谁也没想?到神秘的祝家家主竟然会直接出?现?在这种场合,要知道祝家可是五大世?家中的叶聆远转身问在场的卫城百姓:“你们可?还记得宁老夫人的名姓?”
在场者?无不沉默, 面面相觑。别说围观的卫城百姓是否还记得宁老夫人的真实名姓,恐怕就连宁家的许多仆从也记不清她的名讳。宁少夫人, 宁夫人,宁老夫人,三个称呼,就概括完她的一生。又哪里有什么需要用她本名的时候呢?叶聆远微笑,站定在宁老夫人面前:“您真觉得被冠以他人的名姓是件好事?用这样直截了当的方式抹杀掉你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存在资格,然后将你彻底打碎融进家族这个庞大的熔炉里,您还觉得这是好事吗?”“姜露熙什么都没做错, 她唯一的错,是没有坚定不移地离开宁家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叶聆远的话像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在场听到的女子无一不在思?索这件事。叶聆远摊手, 坦然对所有人说:“你看, 就是用这样冠以姓氏的方式,轻而?易举地让新婚妻子认同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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