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刚刚还要当森哥面脱裤子……现在和我说他在这?在哪儿呢?”王天航回不过劲来,指着穿□□熊小裤衩的白面娃娃,“你逗我呢,难不成这是周礼酌?”“……”这一句话,换来了难言的沉默。王天航还是不信,开始翻箱倒柜找人,一会去掀床单一会去开柜子,“逗我玩儿呢是吧,周礼酌你出来,是不是搁哪儿躲着呢?”终于,床上的小朋友叹了口气,冒出一句:“算了,既然这样,那就嗦了吧。”“大傻至,王天航。”除了奶声奶气的,和周礼酌平时叫王天航的语气别无二致。“……”王天航掀床单猫腰蹲在那里的动作僵在原地。森宿风走过来拍了拍王天航的肩膀,“天航,刚刚你躲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床底下藏不了人。”说着,他拉着王天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出言劝慰。“我理解你的反应,这的确是周礼酌,而且我也没想到他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你们面前掉马……”森宿风瞥了一眼程泉深,把后半句没说完的话咽回肚子——还没想到掉马的时候还夹带个外人。而superfuo唯一漏网之鱼正在屋子里砸吧着嘴说梦话。“oh,baby,you are y anl……”“but,sweetheart, i\≈039; not a child……”森宿风面积不大的房间内。目睹了一切的程泉深终于咽了口口水:“我是不是无意间听见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哈,其实应该骗我呢吧?演呢吧?”“别闹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哈哈哈……”他笑得越来越干,因为发现没人捧场,最后一个“哈”卡在喉咙里慢慢没了声。“真的啊?”“……”“艹,竟然真的是真的。”虽然之前听过陈述,但顾景伊也是第一次直面变崽,心里多少也很惊诧,但还是一手按住了程泉深的头顶,用力一压:“不许往外说。”程泉深缩起脖子,被摁得像是个鹌鹑,敢怒不敢言。王天航哆哆嗦嗦的指着白白小小的周礼酌,从嘟着嘴不满的模样里可以轻易找到周礼酌的五官轮廓。“所以……之前超市里,我们见到的那个孩子,其实不是周礼酌的侄子,就是周礼酌本人?”没有人回答他,但是所有的沉默都在指明一个答案——你猜的对。沉默了片刻,森宿风:“也许你们挺难以理解的,但是还有更多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比方说自己脑子里有个蓄电池系统,再比方说自己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身穿而来顶了碰巧同名同姓人的身份,又或者比方说,他们都是一部畅销小说里的人物。
说出来谁会信呢?顿了顿,森宿风继续:“其实也没什么吧,你看看周礼酌,他其实心态比你们要好的多。”挺能吃能睡的。还动辄赖着他叫爸爸。小周礼酌肉乎乎的短胖手臂做了个农民揣的动作,只不过双手是夹在自己胳肢窝下面。“嗦以,乃们在这震惊完了没吖?能让森森给我换个紫尿裤吗?”薇妮熊的小裤衩裹着莲藕似的小人,周礼酌脸红了,cao着奶乎乎的声音骂娘:“王天航你这个傻呗,快别缠着森森了,让森森给我穿个新的紫尿裤,我……我……”“我要憋不住惹!”森宿风只能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叠得方方的尿不湿,走过来站在周礼酌身前:“来吧,先站起来……不然不方便换。”早早突破了心理防线的周礼酌,往常都是十分配合。小家伙还会笑嘻嘻地和森宿风开玩笑:“森森真的好好哦,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的,原来有温柔的粑粑麻麻是这样的感觉啊,真的,你当我粑粑吧。”“……”“当不了的,你不是周世地产的独子么?”“嗯,我是啊,我小时候家里没大人的,可不就是孤儿院似的,可可怜了!”这样张嘴就来的剧本,得到的回应大多是被森宿风温柔地拍一下胖胖的小肚肚。但是此刻屋子里还有三个不速之客,其中还有王天航那个不做人的家伙。周礼酌把脸撇到一边去,小朋友肉包子似的脸鼓鼓的,侧面看真的有点像胖嘟嘟的大写字母“b”。“你们都转过去,快,快点。”“……”他是绝对不会在王天航面前脱内k的!绝对不可能。森宿风走过去坐在床边,用自己的背影挡住了三人的视线:“好了,现在换吧,不然我怕一会你坚持不住。”周礼酌别别扭扭的,从森宿风胳膊的缝隙里往外看:“好,森森帮我挡着,你们,绝对不许偷看喔!”那三个人木讷讷地转过身去,周礼酌配合度拉到最高,用最快的速度把穿纸尿裤的进程拉倒最快。终于,一切结束了,周礼酌一猛子滚进被窝里,被子边把头都包进去了,只露出一张脸。“嗦嗦吧,他们三个为什么在厕所里?”森宿风:“……”程泉深嘴很快:“因为马桶炸了?”“不对!”“因为我们不走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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