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还有一个袋子,里面是沈志晟上次洗澡落在这里的衣服,被叠的整齐的包裹在袋子里。沈志晟拾起衣服,是熟悉的樱花味,不知是洗衣液还是芳香剂的气味,清雅的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叫人十分上瘾。于是拿起新的衣物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后沈志晟披着毛巾躺在伯仲星的纯白真皮沙发上,无聊的看起了自己主演的这段时间爆火的《长风送归途》。
他一直觉得伯仲星是天生的演员,明明年纪比他还小一岁,却在演技上很是精湛,据说他是中途转行做演员的,迄今为止只拍了不到5部电视剧。拍的第一部剧就成功出圈,虽说有他父亲的推波助澜,但是如果是把烂泥定也糊不起来。
就比如这部剧的男主朱无轩,是国破家亡逃亡在外的民间皇子,一袭标志白衣斗篷,性格明月清风,仗义行侠,很少有人能将这股蒙尘明珠般的贵气和江湖气怀的豪情如此契合起来。伯仲星却让这样一个角色有了鲜活的形象。
和他对戏的时候,从不会有跳脱感,对方总能很快调动起身边演员的情绪。沈志晟甚至都没察觉自己的目光已经粘在了“朱无轩”俊朗年轻的脸上。
不知不觉一集结束,他摸摸口袋想看看手机时间,却没摸到什么,大概落餐桌上了。视角一转,看见茶几上有块手表——伯仲星的运动手环。
他拿起手表,上面还有汗液未干透的潮意,也许是早上健身后遗留的,沈志晟按了下侧边的按键,屏幕亮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侧躺着睡觉的人,沈志晟几乎一瞬间就发现壁纸上的睡着的人正是他自己!
沈志晟认真打量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偷拍了,有些无可奈何,偷拍就算了还拍的这么丑他在桌上找到了手机,忍不住质问伯仲星:“你手表壁纸啥时候拍的?”
对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迟迟没发过来,过了好一会回了句:”你看到了?“
沈志晟:“拍的好丑。”说完随手甩了一张帅气的自拍过去。对方过了一会回复道:“晚上可能比较晚回去。”
沈志晟忍不住莞尔,这家伙还是这么喜欢汇报行程。于是回复道:“我下午也有点事。”
沈志晟中途回去了一趟,他家住在离公司很近的一个小区内,把今天换下的衣服扔洗衣机洗了一下,又自己做了点午饭随便解决了一下。
下午,他穿了一身极不显眼的卫衣,鼻梁架了副黑框眼镜,将他有些锋锐的气质磨平,粗略一看就像是星罗大众中斯文不起眼的一员。
他要去的地方,是苗花市最大的一家红十字会,位于外环的边缘地带。
为避免人流和狗仔的盯梢,他没安排常用的司机,而是自己随手叫了一辆出租。
沈志晟在大厅门口的阶梯站定,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红白相间的建筑,百感交集。
不断有衣着考究或普通的男士经过他身边,就像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场所。政府将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所有员工享有国家“编制”,受政府保护与看管,健康受到严格保障。
只不过这里的员工大多数是女员工,准确来说,是女性oga,而她们的职业,是提供子宫的母体——代/孕者。
这个世界早就疯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在沈志晟母亲那一代还要更早,由于社会的优胜劣汰法则与血型歧视,更多人择偶时倾向于选择不具有”o”隐性基因的性别。导致oga的数量逐渐锐减,比例严重失调。
为了避免人类灭绝,政府出台了一系列“oga保护条例”,强制将18岁所有公民的分化性别登记在国家人员信息系统内,并将oga单独编号,分配三类主要工作,享有国家编制与保护。
譬如红十字会里穿着白衣挺着肚子的人们——大多是女性oga,就是其中一类——代/孕母体。这也是政府为确保人口基数的举措,即使大多数家庭没有oga,但是只要支付一定的费用便可去红十字会挑选合适的母体进行“受精”。并在一年后得到自己的亲生骨肉。
然而政府也并未断绝所有母体的希望,只要愿意出一笔不菲的费用,便可将该母体“赎回”,甚至允许成亲,你看,多么“人道主义”的施舍,代/孕者们的自由竟由其他人的金钱交易决定。即使听起来十分讽刺,但是倘若有人愿意将自己赎回,大多数母体都会感激涕零,总也比在这当一辈子的生育机器好。
沈志晟的母亲就是被他父亲赎回的,并诞下了他。
沈志晟不知不觉传过来大厅,走到了熟悉的门前。纯白的木门半掩着,里面传来电视的音效和几个女人的讨论声。
沈志晟敲了敲门示意,然后推开。
房间内陈设简洁,米黄色的墙纸像极了医院住院的病房,却多了许多生活气息,房间中央并排摆放了三张床,还有一个公用衣柜和书桌。床的正前方墙壁上悬挂着大屏平板电视,此时正播放着最近爆火的古风剧——《长风送归途》。
床上三个女人正用拿着果签嚼着新鲜的水果,被推门而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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