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那瓶酒不是结束,接下来,他他肩胛中间的位置又被放了一支冰透的杯子,他能感受到那圆形的底座源源不断的汲取着他身上的热量。空气中的水分遇到杯壁凝结成水珠,一滴一滴落在他背上,犹如一场漫长又无处躲藏的冰雨。
好酒要醒,轻柔舒适的音乐中,蜂蜜,杏子,柑橘和一丝木质香气混合在一起,渐渐充盈了整个房间。
酒还没醒好,徐清之却有些跪不住了。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酸麻,这个姿势要求他收紧核心,时间久了后继无力,难免腰背会往下塌。可他只要稍稍一动,背上的酒具就会迎来一场地震。
“主人……”徐清之尝试着求饶。
叶栖正在器上看着什么东西,并没理他。
徐清之又坚持了一段时间。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可叶栖甚至还没有倒第一杯酒。他的四肢开始麻木,腰腹处难以抑制的细细颤抖,他再坚持不住,只得再次尝试求饶:“主人,阿清撑不住了。”
“安静,”叶栖只淡淡道:“不是喜欢客厅吗,那就做好一个茶几。”
徐清之心中一惊,这才明白这晚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他自以为不回自己卧室去睡是钻了个空子,毕竟叶栖不会细致到规定他每天在哪入睡。可他怎么忘了,这个心思瞒不过人,叶栖若要与他计较,又怎么会和他打口舌官司。
他的规矩,本来就是靠一点一点吃教训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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