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想象这根触手平铺起来会有多长。
同时我还感到我整根小腿四周都充满着吸力,应该是触手上的吸盘。
我下意识抬起脚想通过晃动让这个不知名生物立刻离开我的躯体,然而这根触手仿佛把我固定住了,让我不得动弹。我有些不太喜欢软体动物,它们的粘液和滑溜溜的触感让我觉得恶心。现在却只好忍着反胃俯下身用手去拨开触手。
然而这也失败了,在我的手接触到我小腿上触手末端的那一刻,更多的触足涌上来,缠住了我的手指、手腕。
我久无波澜的心终于波动起来,我用力挣扎着,可是这个不知名生物仿佛受到鼓舞,“激动的”将越来越多的触足送上。我几乎在崩溃的边缘了,想要开口叫喊,虽然船上只有驾驶员,但想想吧——一个行动自由的成年男人总是能帮上忙的!
这么想着,我张开口——
几根细小的触手在我张口的瞬间涌入了我的口腔,然后在里面分开,撑大了我的嘴。更粗壮的触手随之进入,填满了口腔,搅弄着我的舌头,让我说不出话来,甚至试图朝我的喉咙深处去。
好难受,想要呕吐……
可是被触手固定的身躯再难做出什么动作,我难受的翻白眼,能想到此刻我五官一定是扭曲的。我再也不顾什么恶心了,因为在我嘴中的这些触手已经分泌粘液,滑入我的食道。我控制着嘴部的肌肉,用我的牙齿去压迫这些胡作非为的软体。
压迫在我牙齿上的几根较细的触手好像断了,腥咸的液体从断处流出,又从我的嘴角边溢出。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非常狼狈——耶和华!你终于是看不惯我莫名其妙的幸运,想让我不体面的死于非命了?
我有点难过,命运非要这般戏耍我!在我第一次如此对未来生活充满着希望的时候又要扼杀我的希望!
此刻我依然感到反胃,却懒得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松懈了全身的力气。晚霞依旧不遮挡烈日的威力,大脑昏昏沉沉的,逐渐无法再调动思绪………
“先生!弗里德里希先生!”恍恍惚惚中我听到了带着点怒意、不耐烦和轻微恐惧的中年男声……弗里德里希……对了,这是我的姓氏……
这是在叫我?
我突然反应过来事情的缘由,想起先前那恐怖的墨绿色的水产怪物,兀的惊醒过来,睁开了双眼。
驾驶员先生就蹲在我旁边,老塞姆站在一旁。
我从下往上的看见了驾驶员先生的脸,天呐,这快掉下来的赘肉,幸亏我疲于奔波,迈入30身材还尚未走样……见到我醒了,驾驶员站了起来,我才看见天上的光已经很暗,灰沉沉的。
我惊觉,刚才我被那怪物弄得晕倒了,现在是上岸了。
“……”我想说话,却发现我的喉咙干的要命,整个口腔内都很干燥,还有一股腥咸的怪味,好在那莫名其妙的触手已经离开了我的嘴。
……
大概。
我能感到滑溜的软体物依然紧紧环绕在我的周身,可能是离开了水又被我一通挣扎,这怪物也没了力气,除了缠在我身上也不再有别的动静。
“埃伦,发生了什么事?”
我咳了两声,示意老塞姆我现在说不出话来。他站在那里发了会呆,在“哦!”一声恍然大悟前,驾驶员先生已经贴心的过去帮我取水了。
清水畅快的滑入我的喉咙,我混沌的大脑仿佛也被冲刷了,思绪陡然清晰起来。
忍着恶心,我用双手扒开上半身的触手——刚才已经坐起来了,“先生们,我在甲板上碰见了这个怪物……”粗略的将本来也没什么内容的经过告诉他们。
老塞姆没什么大反应,可能是把情绪都藏在了满脸的皱子中,也可能是此时与他平生所经历的不过是奇闻怪事罢了。你也知道的,这世道么,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了!
但驾驶员先生的表情可称怪异,他看我的眼神比见我上船时那表情还怪100倍。
我猜他心里想的大概是——这个怪人,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早知道说什么也别载他这一趟了!上帝保佑!
触手大体已经被我从身上剥离了,衣服上有一些白色的痕迹,是干竭的触手的粘液,闻着也有怪味,让我联想到精斑。
竟是连这点体面都维持不住了。
我站立起来,向他们致以抱歉的微笑,我说“没有大碍,我先回去了,非常抱歉给二位带来麻烦。”然后拎起我的手提箱。
“带走这个畜牲!”苍老又带着中气的声音,属于老塞姆。
我回头看着甲板上那一大团触手,瞧着它不知道怎么办。无论出于心理或生理,我都不想再碰它一下,但我若不处理,老塞姆也不会就这么放我离开,这可是个怪物!我只好又快步走回去,拎起几根触手,想把它扔到河里——又是那种冰冷粘腻的感觉!我拎起的几根触手又缠上了我的胳膊,我根本没法把它扔掉。我只好一转步伐,就那么半拖半拉的带着怪物做势要离开。老塞姆瞧着我,我尴尬的笑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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