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的打算,这下是真的难以理解了。
这好像还是池青焰第一次拒绝做爱。
如果不做,那自己还把他带到这里做什么?
猜错男人想法的谢央南难得地手足无措,他没敢看人的表情,低着头下意识就想夺门离开,可是刚动作,手腕就被池青焰给拉住了。
“走什么。”池青焰将人拉回来,心想既然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他也没理由再逃避了,“谢央南,我问你,你讨厌我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谢央南的眉头拧紧,他看着男人拉着自己的坚实手臂,好半天才道,“你说呢?”
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也太狡猾了,池青焰刚想再问,就听谢央南继续说着。
“你强势、自大,总是自以为是,只要想要了,不管我愿不愿意,都要强迫我做,你知道吗,你好像把我当成了你的玩物,从不在乎我的看法,如果有人这么对你,你会怎么样?”
“我……”池青焰从没想到,自己在谢央南眼里会这么不堪,这么一无是处,让他暗藏的期盼试探碎了个一干二净。
他想说没人敢这么对他,而且自己没有把他当作玩物,但是一细想,以前自己的行为似乎也并怎么清白,迟来的醒悟让他连辩解否认的底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他察觉谢央南想把他的手挣开,立刻用了点力抓得更紧了些,“每次干你你不都是一脸不乐意的吗?但是被鸡巴一操,你就乖了,下面还会不停地夹我,我以为你只是嘴上不喜欢……”
看他表情不太对,池青焰连忙弥补道,“那这样,如果以后你不想做,我还强迫你的话,你打我好了,往脸上打,我不躲,行不行?”
谢央南听着听着都快把眼睛给瞪出来了,头皮发麻,手臂上还不受控地起了鸡皮疙瘩,这人说的几句话都不知道让他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了。
见人仍旧不吭声,池青焰以为他还不满意,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竟然还不满意?
他憋了这么久的脾气也有点上来了,刚扑腾起来的稚嫩心思就这么被谢央南的冷酷指控给干趴下了,他舌尖捅了捅口腔内壁,放开了谢央南的手。
“知道了,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不缠着你就是了。”池青焰明知自己在说气话,但是看人还是没什么反应,还是没捂住火,气急之下径直推开门大步离开了。
原本因为另一个人存在而显得偪仄的空间似乎突然空旷了不少,谢央南闻着空气中有些霉味的尘埃,表情怪异地在原地又待了许久。
他实在不理解池青焰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自己这么说他,按理来说不应该气急败坏把自己干一顿吗?解释什么,妥协什么,他需要对自己做这些吗?
那种古怪的情绪又来了。
池青焰走的时候门没关紧,被风一吹就开了条缝,晃神半天的谢央南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吹进来的刺骨寒风,他紧了紧大腿,忽然察觉到下体的濡湿,咬紧下唇,脸上浮起难堪的红晕,连忙拾起地上被池青焰落下的书包,出门逃似的进了最近的厕所。
直到一个多星期后,连期末考都结束了,谢央南都没再见到池青焰,这时他才意识这人是来真的。
说不缠还真就不缠了,挺有本事的。
谢央南看着手机上两人停止在那天的聊天记录出神,耳边突然响起了陈渡的声音,收起手机,抬头一看果然是,于是拉开旁边的凳子招呼人坐下。
这是他们这学期的约的最后一次晚饭了,明天就开始放寒假,两人也要临时散伙了。
陈渡是邻省的,要回老家,刚坐下没多久他妈就打电话来问他行李都准备好了没,聊完闲话末尾还不忘催他赶紧回去,家里还等着他一起买年货。
“哎,好烦。”陈渡放下电话,一边吃拆筷子一边抱怨,“每次放假人都多到爆炸,行李箱都没地方放,只能放在椅子前面,腿都伸不直,坐那三四个小时人都能废了。”
谢央南在一旁听着,都不用他搭腔,陈渡也能继续絮叨,“想晚两天回我妈还不同意,真是的,现在说想我,催着我赶紧回去,等我到家没两天,她就要开始嫌弃我了,更年期的女人啊,真可怕。”
谢央南笑了笑,他眼前满是刚出锅的面条散发的热气,烟雾缭绕地,看不清坐在对面的陈渡的表情,却也能从他对妈妈的抱怨口吻里听出些家长里短的烟火味道。
他突然有些羡慕。
羡慕那个可能需要承受劳累的旅途终点站,羡慕那个万家灯火里专门留的一盏灯,羡慕那个在瑟瑟寒冬里大家会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吃火锅的温暖。
即使过了这么久,也仍然习惯不了孤单。
谢央南忍住鼻头突来的酸涩,低下头吃了一大口面条,等咽下后才缓了过来,他看着漂浮在汤上的葱花,笑着转移了话题,“等开学了,你人来不来无所谓,特产一定得到啊。”
陈渡装作生气的模样,“好你个谢央南,吃的竟然比兄弟还重要啊。”
“现在知道还不晚。”谢央南顺着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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