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开始放寒假,两人也要临时散伙了。
陈渡是邻省的,要回老家,刚坐下没多久他妈就打电话来问他行李都准备好了没,聊完闲话末尾还不忘催他赶紧回去,家里还等着他一起买年货。
“哎,好烦。”陈渡放下电话,一边吃拆筷子一边抱怨,“每次放假人都多到爆炸,行李箱都没地方放,只能放在椅子前面,腿都伸不直,坐那三四个小时人都能废了。”
谢央南在一旁听着,都不用他搭腔,陈渡也能继续絮叨,“想晚两天回我妈还不同意,真是的,现在说想我,催着我赶紧回去,等我到家没两天,她就要开始嫌弃我了,更年期的女人啊,真可怕。”
谢央南笑了笑,他眼前满是刚出锅的面条散发的热气,烟雾缭绕地,看不清坐在对面的陈渡的表情,却也能从他对妈妈的抱怨口吻里听出些家长里短的烟火味道。
他突然有些羡慕。
羡慕那个可能需要承受劳累的旅途终点站,羡慕那个万家灯火里专门留的一盏灯,羡慕那个在瑟瑟寒冬里大家会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吃火锅的温暖。
即使过了这么久,也仍然习惯不了孤单。
谢央南忍住鼻头突来的酸涩,低下头吃了一大口面条,等咽下后才缓了过来,他看着漂浮在汤上的葱花,笑着转移了话题,“等开学了,你人来不来无所谓,特产一定得到啊。”
陈渡装作生气的模样,“好你个谢央南,吃的竟然比兄弟还重要啊。”
“现在知道还不晚。”谢央南顺着接话。
陈渡:“……”
嘴贫的后果就是陈渡耍赖让谢央南买单。
笑着和人说了再见,谢央南缩着脖子,手揣着兜,站在了面馆门前看着陈渡离开,等人在街角转了个弯不见了,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身后是店里亮堂的光,外面却是漆黑一片,谢央南站在那儿,那光将他的影子拉成一道黑影,许是错觉,他觉得身后似乎比身前要暖和一些。
可总归还是冷的。
谢央南哈出一道白气,看着它又逐渐消散,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又抬头望了望夜空,却没发现月亮。
怎么什么都没有了,谢央南心想。
跺了跺脚,脚趾已经冷得有些发僵了,这里不适合停留,他该回家了。
屋里和外头的黑如出一辙,谢央南没开灯,借着窗外别人家的光,脱了鞋脱了外套,走到客厅摸到遥控器开了空调。
蜷缩在沙发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前方,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茶几上的果盘里放了好几个橙子。
有圆的,也有椭圆的,个个都很饱满,只不过谢央南一向不喜欢吃,他不喜欢用刀切,也不会用手剥,吃起来还酸滋滋的,只有池青焰那家伙才会喜欢。
池青焰……
拿出手机,仿佛在期待什么,可点亮屏幕后,仍旧只看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呵。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了,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单单只是泄欲的工具啊。
将手机用力砸进了沙发里,谢央南面无表情地起身,进了浴室准备洗澡。
客厅依旧暗着,只有浴室门里透过磨砂的玻璃照出暖黄的光,还有里头若隐若现的人影,只要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喘声。
下体被粗长的仿真硅胶玩具插着,谢央南要手扶着潮湿的墙才能站稳,另一只手握着外头的底端,一直不停地抽插着。
他能用肉穴清晰地感受到那上面的形状与纹路,感受它在体内不停地来回摩擦,而下体的淫液也像不要钱一样拼命往外流。
可是他却感受不到快感。
身体还在拼命叫嚣着欲望,心里却是无止境的空虚与寂寞。
他想被人亲吻、想被插入、想被粗暴地对待了,就像那天一样,想有人在自己心情无比低落的时候,能让他汲取到灼热的体温。
手里的玩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脸上也挂上了两道泪痕,这种止不尽的痒像是吞噬了他的神经,要不然,他怎么会坐上了开往池青焰家的计程车。
可等真的站在了他家门口,谢央南又变得踌躇了起来。
那天还义正言辞教训了人一通,现在却屁颠屁颠找上了门,这明晃晃的打脸行为让谢央南的脸火辣辣的疼。
被冷风一吹似乎精神了许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时的行为有多么地不合常理,谢央南软着腿急忙后退,脚步凌乱,等电梯一开就一股脑儿地钻了进去,却意外撞上了正要出来的人的胸膛。
池青焰低着头看着捂着脑门的谢央南,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无论是不是,把人带回家就对了。
池青焰上前一步,弯下腰直接把人抗在了肩上,然后大踏步地往家走,动作快得谢央南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在床上了。
“你……”谢央南刚要说话,就被池青焰给吻住了。
他的气势依旧摄人,他的行为也强势地可怕,而他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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