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池青焰招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可等坐进去之后,司机问他目的地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就在司机开始不耐烦的时候,池青焰闭上了眼,重重地靠在了车座上,随即报出了谢央南家的地址。
车很快驶上了高速,飞速倒退的景物被拉成一条条模糊的线,路灯散发的光洒进车窗里,在池青焰的侧脸上跳出光影交错的舞曲,紧闭的双眼就这么感受着闪烁的黑白两色,整个人被迫地陷入了复杂心绪的漩涡里。
等池青焰看到安然躺在床上,正熟睡着的谢央南时,已经临近十二点了。
没见到人时,他就在想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想出答案。
他该拿谢央南怎么办呢?
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更不舍得放手,即使这个人在无意中背叛了自己。
可是他又实在做不到像自己说的那样,说忘就忘的洒脱。
他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想到他坐在池青烟身上发骚的样子,只要见到池青烟,就想到他曾经品尝过独属于自己的谢央南的身体。
他们两人就好像各自扯着他的一根神经,即使不是出自本意,但仍旧不停地拉,不停地拽,让他痛苦,让他难过,可他对此却无从下手,无能为力。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如果自己好奇心不那么重,如果自己没有发现这个秘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遭受这一折磨了。
池青焰没有吵醒谢央南,退出卧室便将自己砸进了沙发里,他大睁着酸涩的双眼,突然苦笑了起来。
原来让池青烟困扰的问题,他也解不出答案。
……
仿佛刚从深渊中挣扎逃出,全身都是让人厌烦的粘腻,肌肉与骨骼像是被撕扯后又重组了一般,像是自己的,又不像是自己的。
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皮,意识缓缓回笼,池青焰看着缀着吊灯的天花板,正整理着昨晚冲击脑海的纷乱信息,突然感觉手上传来刺痛,扭头一看,发现谢央南正坐在地板上给自己的手心涂药。
见人醒了,谢央南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手怎么回事,学初中生跑去找人打架了吗?”
池青焰直直地盯着谢央南的脸,看他全神贯注地放在自己的手上的目光,看他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还有那微抿的唇。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池青焰就甘愿为他沉沦,更何况现在他还坐在自己身边,细心地照顾自己的伤口。
这一瞬间,池青焰想要抛弃一切,什么都不管了,只要谢央南是属于他的,其他的错误瑕疵又有什么重要的。
抓住那握着棉签的手,池青焰猛地起身,直接将谢央南用力按在了地板上。
谢央南刚要惊呼出声,那唇就不容拒绝地压了下来,动作蛮横粗暴,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根本无力阻挡,只能在心里臭骂这疯狗两句,便只顾得上张嘴任由他扫荡了。
唇舌紧贴,亲密无间,池青焰渴望从谢央南身上汲取让人迷乱的养分,最好让他失去理智,失去底线,失去造成他痛苦的根源。
两人的体温急剧上升,眼见着就要触及放纵的边缘,谢央南阻挡不了池青焰要将他裤子扒了的意图,看他像是发了狂般焦急,只能无奈地抱怨。
“你又发什么疯,还浑身臭汗的就想要做了。”
谢央南手抵着他的胸,两腿已经被人双手分开了,他语气有些可惜地道,“那天还知道喷香水呢,才没两天就原形毕露了。”
池青焰脱裤链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香水啊,就你之前身上喷的。”
浑身沸腾的血液在刹那间全部冻结,脑门像是挨了重重一击,耳边是轰轰作响的杂音,被短暂压制的愤怒与嫉妒成百上千倍反噬,让他再控制不住脸上扭曲的表情。
他从不喷香水。
去他妈的抛弃一切。
池青焰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谢央南,情迷的状态一旦消散,脑海里就开始疯狂涌现出并非出自他本意的想象。
他会被池青烟压着接吻,会被池青烟抚摸肌肤的每一寸,会敞着双腿,像只发情的母狗焦渴地等待池青烟的侵犯,会哭着喊着呻吟求饶,还会放浪地朝池青烟喊老公。
此时谢央南的表情有多无辜,多单纯,他的心里就有多屈辱,多愤恨。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这一刻池青焰甚至痛恨起谢央南在做爱时会释放的本性了。
手上那才被涂上药的结痂伤口再次开裂,鲜艳的红不断地刺激池青焰紧绷到了极点的神经,胸口的怒火胀得他难以呼吸,直到那拳头不要命地砸上了一旁的玻璃茶几,那骤然粉碎的玻璃发出的刺耳爆裂声才堪堪唤回了他的一丝清醒。
“你发什么疯?!”
谢央南眼睁睁地看他突然变脸,突然发狂将茶几打碎,心惊肉跳地抓住了他开始飙血的手,吓得他连音调都拔高了好几度,“你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