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委屈。
对玉玉猫的时候那么温柔，连检讨书都愿意帮她熬夜写。
到了段玉羽，就逼着他熬夜做数据，甚至连安慰或鼓励的话都不愿意说一句，明明这件事最根本也不是自己的错。
段玉羽眨眨眼，殷子晋的决定没有任何值得争议的地方，可他还是委屈。
他赌气一般地想，殷子晋，你尽管作践我。我忙起来，你的玉玉猫更加没空搭理你。
实验室里的段玉羽盖上屏幕，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决定先休息十分钟。
盯着屏幕太久，脑子倒没事，头有些发昏了。
拿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11点多。
打开通讯软件一看，殷子晋发了好几条信息。
“吃饭了吗？天气冷，要穿外套。”
“明天下午会下雨，有课的话要带伞。”
……
“玉玉怎么不回复，已经睡了吗？”
段玉羽赌气一般一点都不想理他，但是想想自己的计划，还是回了一句，
“刚刚在练舞一直没有看手机，刚回到宿舍。好困哦，晚安啦学长。”
对面几乎是秒回，
“晚安玉玉。”
呵，段玉羽闷闷地把手机扔到桌子上，睡吧睡吧，老子还得做数据呢。
一个单身狗睡什么觉，没有女朋友抱在怀里，也不能亲亲抱抱顶高高，干巴巴地睡吧。
明天你的玉玉猫也不理你，气死你。
段玉羽掀开电脑继续了没多久，听到门口传来一点声响。
他抬头，殷子晋正关上门走进来。
外面下了很细的秋雨，还刮风，他头发有些凌乱，却还是很帅气。
刚刚还叮嘱玉玉猫出门要加衣服的人只是随意地穿着一件薄外套，深秋的夜里他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一丝明显的寒意。
段玉羽不知道他来做什么，说实话，如果是自己，是不会选择在这种天气出门的。
接收到段玉羽疑惑的目光，男生微微抬头，不冷不热地说，
“我来监工。”
“哦。”刚刚还在心里骂别人只会睡觉的段玉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现实里和殷子晋并不熟，甚至可以说是关系恶劣，于是低头继续忙，而殷子晋已经拿起已经汇总的部分了解进度。
“做得还挺快。”殷子晋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段玉羽不知道他是夸奖还是嘲讽，毕竟他的速度和殷子晋比起来，肯定是不算快的，于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唔……”
段玉羽浑身一震，差点磕在桌子上，他不知不觉在实验室睡着了。
他刚直起腰，身上的外套就掉了下来。段玉羽低头一看，是殷子晋的外套。
自己睡着了，他不仅没叫醒自己，还给他披了件衣服。
段玉羽晃晃头，清醒过来，他的电脑也已经不在自己面前了。
不远处的男生带着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并没有留意这边的情况。
段玉羽垂下眼，殷子晋严厉归严厉，但他真的很负责。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殷子晋的侧脸，男生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但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看来并不把段玉羽睡着的事情放在心上。
段玉羽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殷子晋可能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轻重，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能……应该……就算他直接睡到明天早上，殷子晋也不会叫醒他。
段玉羽每次睡醒都很呆，他的思维不知不觉飘远了。
其实殷子晋身为学生会的会长，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学弟，不包庇不放水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无论是迟到还是翻墙被记名，甚至是宿舍操行分被扣成0。
甚至如果让现在的自己再仔细分析殷子晋把他操行分扣成0的原因，会认为他更多的是出于对学生安全的考虑。
频繁的夜不归宿确实非常严重，出了事谁都负不起责。
“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数据吗？”殷子晋转头看向这个一点都不乖的学弟，微微挑眉。
眼前的学弟马上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对不起啦学长，我马上继续。”
男生牙齿皓白，笑得露出一个小酒窝，眼角的泪痣分外生动。
殷子晋忽然意识到这倒是段玉羽第一次对他笑得这么真心实意，还挺可爱的。
殷子晋晃了一下神，想到了一个更不乖的小骗子，表情不禁温柔了一点，
“先去洗把脸再继续。”
——
“啪”地一声，段玉羽重重地合上电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做完了。
两人加做了一些拓展完善的部分，时间又再拖了两天。
今晚他没在实验室，而是把最后的一部分和殷子晋分了分，两人各自带回了宿舍做——是的，殷子晋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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