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时间,陈调却接到龚英随的电话,说他父亲来公司,要等一等才能回来,叫陈调他们先吃饭,不用等他。
陈调嘴上说着没事,但挂断电话后肩膀就塌拉下来,手里还握着锅铲,呆滞地站在灶前。
好一会儿后闻见一股糊味才猛地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把电关了。
看着烧得一塌糊涂的菜,陈调皱紧了眉,觉得太浪费了。用锅铲翻了翻,糊的彻底,根本都挑不出一点能吃的。
他突然不耐地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双手杵在台子上站着。
平时都是龚英随在做饭,现在自己一弄就变成这样。
他心里烦闷得不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龚英随是看上自己哪点。
把做好的菜放到桌上,陈调朝着客厅叫陈误过来吃饭。碰巧门铃也响了,陈误冲着要去开门,被陈调拦下,“快去吃饭,我去开。”
不知道是谁,从住进这里到现在,几乎没外人来过家里。
看到屏幕上的那个人,陈调愣了一秒。
是卫霖。
陈调的眉紧紧地皱着,他来这里做什么。
一看到他,陈调就想起昨夜里发生的种种,想起那黏糊的感觉,他简直恶心得想吐。门外的男人却像是丝毫没有这种心理,上竟看不出任何不自在,锲而不舍地把暗下去的门铃再一次按响。
陈调咬咬牙,“有什么事吗?”
男人若无其事地开口,“陈先生,龚少爷让我来给他拿东西,一份文件。”
陈调犹豫再三,还是把门打开了。
陈调强忍着不适让他进来,看见他的时候,卫霖稍稍低了低头,“打扰了。”
“请问一下龚少爷办公的地方在哪?”
陈调侧着头指了指房间,“主卧里。”
他站在原地看着卫霖走进去,根本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同处一个房间,尤其还是那个房间,准备就在这里等他拿完东西出来,之后就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
但卫霖在里面翻找了会儿,实在是对龚英随的东西不熟悉,只好走到卧室门口,提着声音问:“陈先生,请问右边的抽屉的钥匙在哪,锁上了。”
陈调有些烦躁地捏着拳头,“就在桌子上,你找一下。”
“好的。”
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但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大概是还在找钥匙,陈调不能再忍受了,他两步走进去,看着弯着腰专注地开锁的卫霖,抢过他手中的钥匙,轻而易举地就把抽屉打开了。
他皱着眉,“卫先生,你拿完东西麻烦就走吧,我儿子还在等我吃饭。”
卫霖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打开的抽屉,脸上竟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还没等陈调细想,就听见卫霖开口,“好吧……”他擦着陈调的肩走过去,手里也没拿什么文件。
陈调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过身朝门口冲过去,却被卫霖扯住手臂一把拽回来,陈调被这股力气冲得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卫霖沉着脸把门锁上,浑身都凉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
他冲过去把卫霖推开要去开门,却被卫霖再一次抓住,陈调转身就用力朝着卫霖一拳打过去,被男人稳稳当当地接住。跟卫霖这种每周有固定时间在健身房的人相比,陈调的身体素质简直差得要命,要是动真格的,卫霖能把他的骨头捏碎。
但陈调不肯罢休,他清楚地知道男人接下来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拼命地挣扎起来,抽回手推开男人。手机被他放在门外了,根本没办法联系龚英随,卫霖抓住了他的肩膀,陈调用尽力气抬脚踹过去,大叫,“陈误!给……啊!!”
他被卫霖一把抓住后颈压到门上,“他听不到的,听说你们家的隔音很好。”
“放开我!”
卫霖不理会他的挣扎,勒着他的腰把他摔到床上。陈调被摔得头晕,还没缓过来,卫霖就已经坐到了他身上,双手被制在头顶无法动弹。
“陈先生,我们好好谈谈。”
陈调皱着眉,有些气喘:“你说,谈什么。”
“我们俩那天晚上的事……你不想让龚少爷知道吧?”
“只要你愿意和我保持这种关系,我就不告诉他。”
陈调愤怒地骂道:“你疯了!”
卫霖像是看不见似的,自顾自地把错归结于陈调:“这不怪我,谁知道你里面这么勾人,要不是那天你引诱我,我也不会对你念念不忘。”
他看着把牙齿咬得发出滋声的陈调,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你也知道我是龚先生派来‘照顾’龚少爷的,你听我的话,我也会好好协助他的。”
陈调不说话,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气喘得比之前还要重,红着眼,像是要把他生吞下肚。
这眼神让卫霖心有些发寒,他瞥开眼望向一旁,嘴上却还说着难听的话,不像他自己说的,倒像是帮别人复述。
“只需要你卖一下你的逼而已,两全其美不是吗。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