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没助理想的那么多,他红眼圈不是装的,只是单纯心疼自己的饭。
在家备米饭时,他用芝麻在米饭上摆心形,知道傅渊有强迫症,他为了追求形状完美,用镊子一个一个放上去,废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就这么被打翻了。
傅渊走上前,将盛沅从地上拉起来,“便当怎么摔了。”
盛沅噘嘴,指着助理:“他故意摔的。”
“傅律师,不是的!盛先生,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是我刚刚真的是没有拿稳,并非是故意的,不然我再做一份还给您。”助理低着头,将姿态放的很低,盛沅哼了一声,转身去窗前眺望远方。
他怕自己再看着助理会忍不住动手。
“你先出去。”傅渊对助理说。
休息室里没人后,盛沅才转过头,咬牙切齿:“他太坏了!可惜了我的鸡翅,真讨厌!我回家了,以后再也不给你送饭,每次来送饭都没好事。”
盛沅揣着一肚子气离开休息室,半路,他在事务所的洗手间洗了把脸,上午喝水喝多了,他又顺便在隔间里小解了一下。
“你真要把你助理辞了啊,就因为盒饭的事?不至于吧。”裘世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盛沅听清内容后,十分解气,傅渊做的对,就该把人辞了!
裘世金:“你真信你助理会故意打翻盛沅的便当吗,他当初可是通过重重选拔才成为你助理的,不可能这么蠢,要我看,说不定就是盛沅看人家长得眉清目秀,怕你出轨,才故意来这一出的。”
傅渊没有反驳,只是不痛不痒的添了句:“他只是没有安全感。”
盛沅在隔间里蹙起眉头,这话怎么怪怪的。
裘世金:“没有安全感也不能冤枉人啊,人一小助理出来工作容易吗,你就这么因为这事把助理辞了,咱所里肯定有议论。”
傅渊:“不全是因为这件事。”
裘世金:“那你为什么?”
傅渊只是想到前几天出差时这助理大半夜穿着浴袍敲门向他借洗发水,当时他没觉得有问题,让助理等在门外丢过去一袋一次性的。
现在想想,酒店里又不是没有洗发水,有什么必要半夜来跟他借。
那位助理的业务水平并不足以让傅渊忍受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傅渊侧头:“我有我的原因,还需要跟你解释吗?”
裘世金:“你这样被盛沅牵着鼻子走,迟早有一天要栽。”
盛沅听不下去了,推开门,走出隔间,怒骂裘世金,“你是不是傻逼,谁冤枉他了,他就是故意摔的。”
裘世金看到他,笑了:“行啊小家伙,还搁这偷听。”
盛沅没理会裘世金,拉着傅渊的手,将人带离洗手台前,一路拉着手去了安全通道的楼梯里,重复道:“他就是故意摔的。”
“嗯,我一会让hr去把人辞了。”
“我不关心你辞不辞,反正我没有故意冤枉他。”
傅渊声音宠溺:“好,那就当是这样。”
“不是,傅渊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盛沅后退一步,“你是认同裘世金的话,觉得我怕你出轨所以故意冤枉你可怜的小助理?”
傅渊总是这样,刚结婚不久时,他跟傅渊出去吃饭,明明他结过账了,结果老板忘了这回事,傅渊在他已经解释过的前提下,又将钱重新付了一遍。
是不是在傅渊心里,别人的话永远比他的话更可信,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傅渊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沅沅,我待会还有事,等我忙完回家跟你说。”
“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谎话连篇的人。”盛沅转身,沿着安全楼梯跑出事务所。
他拳头快比石头还硬了。
盛沅知道傅渊的朋友一向看不起他,但是心里还是不免难受。
辛苦做的饭傅渊没吃上也就罢了,还被冤枉故意找助理的茬。
凭什么别人做蠢事就是不正常,他做蠢事就是合情合理啊,臭傅渊,狗傅渊,居然连傅渊也不信他。
以后傅渊别想吃上一口他做的饭。
不伺候了!
自那天后,盛沅心里一直不忿,根本不想搭理傅渊。
傅渊本想好好与盛沅说一说那天的事,但事务所最近接了个很庞大且复杂的项目,全体员工每晚都在加班,经常是他回来时盛沅已经睡了,他醒来时盛沅还在睡。
两人没机会谈心,也没机会说清那天的事。
就这么冷战了一周,盛沅二十三岁的生日到了。
这一周,盛沅也累了,他自己订了蛋糕,想说如果傅渊今天能够正常时间下班陪他过生日,他就原谅傅渊,如果傅渊还要加班,他就拿着蛋糕去找陆琦,再也不搭理傅渊。
他在家等啊等,上班族下班的时间到了,盛沅没等来傅渊,反而等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傅渊百度百科上的父亲,商界鼎鼎大名的傅先生,傅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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