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冰凉凉的。
伊竺触碰到方应游肌肤的手都在抖:“没有…没有…我…我想的。”他话都有些说不利索,眼睛里却亮起了光。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往下走。
伊竺明显也不知道怎么追人,也只会照搬电视剧里那些笨拙的,俗套的情节。
方应游的办公桌上多了个玻璃花瓶,隔两天就换一束花。同事们都调侃他老婆占有欲真强,要用花来宣誓主权。
方应游就听他们调侃,笑而不语。
这天方应游的父亲方海叫方应游回家,方海有了新的家庭,方应游和他关系冷淡,没事不常见面,但是也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方应游刚进家门,脱下大衣,就被身旁的管家接过。
方海坐在主位,脸色不太好看,他几乎用一种有种谴责的语调:“你忙的什么工作,没几个子儿还这么晚下班。”
方应游没怎么回答,只是坐下来,等方海下筷后,默默开始动筷。
餐桌上很安静,只有筷子和陶瓷碗筷碰出细微的声响。方海身旁坐着他新娶的第三任妻子,她非常年轻,去年刚刚生下一个宝宝,她见饭桌上这冰冷的场面,大气不敢出,此刻宝宝被保姆抱在一旁,轻声地哄着吃饭。
一般方海让他回家,就是有事儿交代他。果不其然,吃到一半方海就道:“你跟小蒋分手已经半年了,我给你安排新的相亲对象了,你明天中午就去见一个。”
他以一种不容人质疑的语调命令方应游,让本来就冻住的饭桌气氛更加紧绷。
方应游本来一声不吭的吃着饭。此刻他抬起头,直视方海的眼睛:“我不想结婚。”
方海怒瞪了他一眼:“什么不想结婚!”方应游心里突然平静下来。
他毫不畏惧的直视方海的眼睛:“我喜欢男的。”
合金筷子重重地敲在碗边,敲出清脆的响声。方海震怒:“你在说什么胡话?”
方应游放下了筷子:“你没听清楚吗?我是同性恋。”
“我的状况你也不是很清楚吗?”他面无表情地问方海,主动撕开这个两人之间心知肚明的伤疤。
这边气氛剑拔弩张,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坐在小饭桌上的宝宝好像也感受到了,哇地一声大哭出声。女人听到这种密辛,手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方海气的手都在抖,抬起他的手准备打下去,方应游毫不畏惧地握住开方海的手腕。
方海到底50多岁了,根本抵不过方应游的握力。
“你…!搞的什么劳什子工作我也就随你了,现在敢跟我说这些,真是让人蒙羞,我方海,之后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方海自觉丢脸,冷声威胁方应游道。
方应游没有应答,直接起身往外走,意思很明显。
佣人们没有命令也不敢拦,身后的方海大口大口地喘气,猛地把杯子狠狠往方应游身上扔,玻璃高脚杯杯壁很薄,溅起一片片细小的碎片,划过方应游的腿。
方应游不管那血沿着腿往下流,只是拿起自己放在门口的大衣,穿上直接往外走。
直到家门口,他看见伊竺抱着花站在门口,才迟钝地想起,他今天要回家忘了和伊竺说。
伊竺张了张口,却闻到那点微弱的血味,脸色一变:“哥哥,你流血了?”
他有点疲惫地打开门,随意地瞥了一眼脚踝:“大概是吧…你进来吧。”
伊竺的心一瞬间跳的很快,她小心翼翼的抬腿进门,他已经太久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了。
方应游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随便地盘坐在沙发上,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的冰箱里常备一些酒,他不管伊竺,盘腿在沙发坐下。
伊竺踌躇着上前:“哥哥,我给你消毒一下吧。”
方应游伸出了腿,伊竺小心翼翼地撩高方应游的裤腿,看到上面的血痕小小地吸了口气,不是很深,但血粘在伤痕旁显得有些狰狞。
他拿来了医药箱,蹲在一旁用棉签小心翼翼地处理掉上面的血迹,然后贴上绷带。
方应游任他帮自己绑绷带,他打开了电视,随便挑了个影片开始播放,然后拉住易拉罐的扣子一拉,啤酒的气泡溢了出来,他喝了一口。
电视的光线打在他的眼睛里,有些陆离光怪。
“谁把你弄流血的。”伊竺握着方应游的脚踝,抬起眼问他。
盯着电视好一会儿,方应游才开口:“其实在离婚前他就出轨了。”他没有明说是谁,伊竺默默的看着方应游,没有主动往下问。
方应游开始低声地说他前些年的过去,父亲对他明显不喜。
方应游的话在喝了酒后明显多了不少,他带着恶意说:“他找了那么多人,结果没一个生的出他想要的儿子,年纪大了做试管,好几个还胎死腹中。”方应游小小地呼了口气,感觉有些畅快。
方海折腾到50多,好不容易生下个小孩,得了场病后,终于意识到很难再快速培养出一个接班人,又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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