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有这么一句台词,是楚杭刚进入更衣室,卫尧把他压在柜子上亲吻,身体摩擦间楚杭喘息着说的。
而不是现在。
贺迟森当是吴桓聿记错了,用卫尧的口吻回答:“硬的可不止我一个。”
“不,我的意思是,迟森老师,你硬了。”
大脑瞬间失去思考能力,贺迟森愣在那儿,回过神吴桓聿已经把手伸进浴袍握住他那根东西,未经允许擅自动了起来。
贺迟森慢了半拍才钳住吴桓聿手腕,强迫他停下。
但他没有使太大劲儿,也没有把吴桓聿从身上推下去,只是面带愠色凝视对方。
仿佛这么做就能让吴桓聿主动从他身上下去一样。
“这样很难专注吧?我帮您弄出来我们再对戏,效率会更高一点。”吴桓聿说完顶着贺迟森的钳制在顶端揉了一把。
男人最懂男人,知道怎么做才舒服、什么样的手法最让人受不了。他这一揉把贺迟森的力气抽走大半,贺迟森只能低喘着松了手劲儿。
不拒绝等同于默许,吴桓聿读懂了暗示,肆无忌惮动作起来。他年纪看着小,技巧却很娴熟,好几次都让贺迟森爽得想骂脏话。
贺迟森逐渐放弃抵抗,闭着眼睛靠上沙发,任由自己在吴桓聿手中沉沦。
要怪陆温寻。
如果没有那通视频电话,他的情欲便不会被挑起,情欲一旦被挑起,仅仅靠一次射精是无法发泄完全的——这件事陆温寻最清楚。
贺迟森只懊恼洗澡时没有自行解决,给了吴桓聿可乘之机,但这么晚吴桓聿还来找他对戏也不是他的错。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贺迟森睁开眼,看见吴桓聿在他腿间跪下,张口含住了他的阴茎。
“喂——”
制止声被粗喘截断,他应该推开吴桓聿的,但是做不到。
妈的太爽了。
高热湿润的口腔、熟悉的挤压感,贺迟森血管里奔腾的血液正尖叫着渴求这些东西。
是陆温寻促使了这场背叛。
吴桓聿在吞吐间出乎意料地用力一吸,贺迟森差点缴械,皱着眉头仰起脖颈从喉间逸出喘息。
声音带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吴桓聿忍不住抬眼偷瞄——贺迟森隐忍克制的面容太性感了,看得他起了反应。
贺迟森目光下放,和吴桓聿对上视线。
只一个瞬间,罪恶感便如滔天巨浪袭卷而来。
他无法把吴桓聿想象成陆温寻。
人和人的口腔结构也许一样,眼睛却不一样。吴桓聿眼神太清澈了,清澈到仿佛他在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和吃早饭没什么两样,坦坦荡荡理所应当。
陆温寻不一样,只看眼神就能分辨出他干的事不能张扬,和欲有关,和性有关,是人类本能里最具兽性的一项,是进化中留存的最原始的冲动。
他想念的是陆温寻,想要的是陆温寻,需要的也是陆温寻,不是吴桓聿。
贺迟森伸手捏住吴桓聿下颌,迫使他松口,然后冷漠抽离。
他合拢浴袍,对吴桓聿下了逐客令。
吴桓聿没动,仍旧跪在他腿间,抬手抹了抹嘴角,侧身拿过茶几上的矿泉水,拧开,慢条斯理喝了几口,然后看过来,神情很无辜。
“为什么?”
“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这孩子究竟受了多少坏影响……
贺迟森叹了口气,“你是方宸的人,对我做这种事不觉得羞耻吗?”
“您在意的是这个吗?”吴桓聿微笑,“方宸不会介意,我和他的关系没那么死板,我以为圈子里大家都这样。”
“利益交换也好,单纯解决生理需求也罢,双方都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要感到羞耻?”
“我以为您和您的经纪人想法一样,看来是我意会错了。”
如同五雷轰顶。
吴桓聿起身,拿过剧本作势要走,贺迟森抬头,试探性问道:“……谭嵊屿?”
“不是他,是另一个经纪人,陆温寻。”吴桓聿笑着说,“他跟方宸上过床,您不会不知道吧?”
贺迟森从这笑容里看出了几分怜悯,他动了动喉结,声音艰难:“什么……时候?”
“这我就不清楚了,”吴桓聿表情为难,仿佛在思索,然后瞬间转为从容,“也许……很多时候。”
贺迟森感觉自己在发抖。他再也无法维持风度,甚至连一秒钟的无所谓态度也伪装不了。
“我先走了。晚安,迟森老师,明天见。”
他想回应吴桓聿但开不了口,仿佛喉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呼吸跟着变得困难。
关门声把他带出窒息状态,贺迟森后知后觉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感受到蚀骨的愤怒和愈演愈烈的心悸。
陆温寻跟方宸上过床?
他握紧颤抖的手,一拳砸向茶几!
玻璃面呈蛛网状裂开,怒气并未减弱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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