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盒边命令他把上衣脱了。
将锦盒往旁边一放,扯过顺手拿来的发带将人双手缠了几圈,拉至头顶。
“我说结束之前手不许放下来。还有,在这个过程中不要让我听到一点属于你的声音。”说完她看着又是一脸通红的人,想了想补充道:“算了,忍不住就别忍着。”
说完看着那人点头应是后,她拿过了木盒里的藤鞭,往上面洒了些药水,注入些内力,抽上了十九的左腰。
冰凉的刺痛过后是火辣辣的灼烧感,不比之前在王府挨得烙刑好受多少,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下一鞭落在了胸前,却比之前重了不少,顿时抽破了肌肤,留下了血痕。
见此雨千寻皱了皱眉,握鞭的手紧了紧,反手又一鞭,力度介于一二鞭之间。
掌握好力道后,施鞭就容易了起来,一连十下,联排落在黎十九后背,一道道红红的印子接连而起,瞬间占据了整个疤痕遍布凹凸不平的后背。
这时,黎十九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但别说痛呼,就连闷哼都没有,要不是眼神中已到隐忍的极致,真要让人以为,这一道道凌厉的鞭痕不是他身上的。
见雨千寻停下了动作,沉默的看着他,他心里一慌,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但主人没说结束,他也不敢说话,只能用湿漉漉的眸子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虽然他不知道是哪里惹主人不满了,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能让主人满意的,这是惩罚也好,是主人一时兴趣也好,他都愿意受着,只希望能凭着一份温顺能让主子多留他些时日。
注视着那双盛满神色慌乱与黯淡的眸子,雨千寻抚摸着他胸前心口上的那道深刻甚至致命的疤痕。轻声问道:“疼吗?”
疼吗?
黎十九刚想摇头,却在主人不明觉厉的目光下,变成了点头,习惯了到底不是不疼。
有一瞬间,雨千寻感到了一种酸胀疼痛从心底撕咬上心头,但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她想抓住,却只有徒劳无功,沉默蔓延开来……
叹了口气,扣住那人的下巴,一吻印在了那人惨白却被血色染红的唇上。
“十九,我在,以后都在。”
轻轻的一句话,让呆愣在湿润一吻中的黎十九瞬间湿了眼眶。哪怕他知道这只是主人的随口之言,做不得数,但他依旧感恩。
那天他满身伤痕的倒在地上,是她举伞走过的身影燃起了他对生的渴望,是她蹲下身的微笑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心思,更是她临走时留下丹药让他活了下来,这个人是他黎十九这辈子唯一心甘情愿的叩拜的主人!
十岁那年,他为了师傅恳求的目光,放弃江湖梦想,选择去当王府的影卫,从此将自尊放在别人脚下践踏,生死放在别人手中玩弄,身体放在别人鞭下凌虐。
如今师傅去了,当年的救命之恩也还清了,此后他只属于眼前的这个人,生死皆是!
点了十九的睡穴,掌心覆在那红肿的背上,内力渐渐催动,她皱着眉,却不得不咬牙继续——十九内伤极重,如果贸然用内力疗伤,很可能脆弱的经脉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爆裂,将内力注入紫金藤再传入他体内可先护住经脉,之后再疗伤便会简单。
但紫金藤的威力她看在眼里,终究是再挥不下去,只得进行到七成,就草草了事,现在只好自己承受部分内力反噬,护住那人不伤。
半个时辰后,雨千寻压下喉咙里的猩甜,收了内力。拿过金针,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施针,收针后,将他抱至软塌上。刚将人放下,一口血再也没忍住,吐在了地上。
抹了下唇上的血迹,雨千寻觉得自己越来越魔障了,以前的她可绝不会为了别人而伤自己,现在傻了吧。可是这个人却让她总会做一些不符合自己风格的事,她竟然也没有多少反感……
“师叔!师傅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急事。”柳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雨千寻伸手将锦被一拉,盖住了十九裸着的上半身。回头看着冲进来的柳夜,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跟紫微宫有关,您快过去吧。”
语气焦急看来是真有急事,她点了点头,跟着柳夜去了柳茯的院子。
见到了柳茯,她顿时无语了,得看来是没什么事,不然还喝哪门子的茶啊!直接抢了柳茯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不是说有急事吗?急事就是喝茶吗?!”
浑不在意师妹的态度,柳茯又重新到了一杯,悠悠说道:“紫微宫灭了咱阁聚宝斋,阁里派去的七个影卫没一个回来的。”
“呦,夜辰洛这次是想找死吗?脑子坏掉了?”雨千寻不敢置信,好好放着紫微宫主不做,想去阎罗殿报道了?所以才闲的没事找山栀阁的茬?
“夜辰洛的养女夜灵玥病重,需要恋蝶草,咱阁的恋蝶草被预定了,用钱买不到就只好抢了呗。师父师母都不在,我这不找你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抬手给雨千寻满了杯茶,她有些抱歉的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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