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的刺杀说事,让他请奏降黎十九的位分。
他很早就清楚了,雨千寻是和母后一样的人,她们都不会甘心被束缚的,她们更不喜欢别人的手伸得太长,所以他能容下黎十九。
他要的不多,只要她不立正妃,日后能接纳他就好。可嫉妒却是怎么也无法磨灭的……他已经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忍下去。
白幕涯犹豫着,然而很快他就没有了机会。
三月初十,千逸联合九黎再次起兵攻打凤天南疆卧龙城。
卧龙城一十二座城池,守兵十五万。九黎和千逸联军共四十万人。
白幕涯当即封云泪语为元帅,雨千陌为先锋将军,率二十万兵马前往卧龙。
耀王府书房内,雨千寻坐在桌案后面的椅子上冷着一张脸听着下属的回禀,唇边冷冷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手指一下下敲在桌案上,不显清脆反多着刺耳。
“木椋还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啊。为了得到林少棋,不惜除掉自己的亲弟弟,你说这算不算红颜祸水呢?”
挥手让人退下,雨千寻接过十九递来的茶杯,浅抿了一口,不知是感慨还是讽刺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属下不知……”
雨千寻放下茶杯,扭头看向立在一侧的十九,缓和下神色,“最近话少了很多,是我心情不好吓到你了?”
“没……没有。”十九连忙否认,他倒不是被吓到,只是怕嘴拙多说多错,反倒给主人添堵。
雨千寻起身将人抱住,闭上眼,感受子蛊与母蛊相互交流的亲昵,心里的烦躁却怎么也平息不下。自从子蛊苏醒后,顾衣的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原来的模糊朦胧一下子被打破了,十九的气息越发浓重,让她再找不到一丝慰藉。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睁开眼,松开环在黎十九腰上的手,雨千寻一步步走出了书房。
“我去趟皇宫,你好好在府里待着。”
十九看着主人的背影直至消失,他垂下眼帘,彷徨与迷茫渐渐占据心头,眨了眨眼,伸手覆上胸口。
自从婚礼后,他的主人好像对他越来越失望了,他甚至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让主人越发的疏远他。
他向来觉得,做属下的如果依靠主子虚无缥缈的宠爱活着,那下场肯定很惨。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主人做些什么,或者说主人好像也不需要他做什么……
雨千寻失望吗?失望吧……
想寻回的寻不回,想唤醒的唤不醒,以为可以重现的完全消失了,以为可以重塑的彻底打破了……
这样怎么能让人不失望呢?
可十九呢,该将十九置于何地呢?她不知道。
从始至终只把十九当成养育子蛊的躯壳吗?所有的喜爱都是因为顾衣吗?或许是……或许不是……她同样也不知道。
这些繁杂的思绪统统都被她压在了心底,此时边关战事紧急,她的精力现在要全都放在瓦解九黎和千逸联盟上,其他的日后再议不迟。
推门进了白幕涯的书房,她径直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直接谈起了卧龙城的战事。
白幕涯大体将边关的事情说了一下,目前两房僵持,雨千陌暂时闭城不迎战,以整顿为主。
寻常的事雨千寻一听就过了,但有一点戳到了雨千寻心上,她诧异开口:“千逸太子?千逸什么时候有太子了?”
“千逸出战前,颜鸿厉千逸皇帝刚立的太子,据咱们的人说,这个太子是颜鸿厉从民间带回来的。”
民间?雨千寻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当年还是千逸太子的颜鸿厉在战场上被青姨打的落花流水,不但没守住自己的卧龙城,被迫撤兵时连怀有身孕的爱妃都丢了。后来爱妃找了回来,孩子却怎么也没找到,这太子是当年那个孩子吧!”
“姐姐想得不错,确实如此。颜鸿厉在战场上失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孩子,如此也算颓废了多年,现如今后继有人,倒生出几分豪情,想一雪前耻了。”
白幕涯冷冷一笑,豪情两字说的几句讽刺意味。
“一雪前耻?他当我们凤天将士是吃白饭的吗?”雨千寻同样表示不屑,但她却不想与九黎和千逸硬碰硬,所以话锋一转聊起了九黎。
“九黎那边,木椋为了抢自己弟弟的夫人,不惜将自己亲弟弟流放。木苍旭现在没了爵位没了夫人,心里定是满满怨恨,用不了多久他必会起兵造木椋的反。我决定调山栀阁私卫和暗驻九黎的所有暗兵助木苍旭复起,以不仁不义的罪名讨伐木椋。”
白幕涯思考着她的话,片刻有些不太赞同的问道:“这样我们在九黎的势力就会完全暴露,如果木苍旭得势之后转过来再将我们的势力灭了,到时我们该如何?”
“不会,山栀阁相助用师姐的名义,木苍旭得势后我们直接联合与之瓜分千逸,那时他不会傻到与自己的助力作对的。”
瓦解联盟,再立新盟,她要让这次战事的挑起者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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