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
“你要去游乐园吗?”
霍隼靠在墙旁,如此问着。
纪州思索了一下。
他与霍隼认识很多年了,可霍隼一直无视着他的生日,从未在这一日给他准备过什么礼物。而他心里说不清想去还是不想去,就由着霍隼将他塞进了车子里。
可在坐上车上的那一刻,他对着窗外的风景,忽然发现他已经过了爱去游乐园的年纪……
其实纪州小的时候很喜欢去游乐园,但那时他的父母还在,他会觉得去玩很有意思,后来父母不在了,纪恒又不让他出去,他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也许是因为物是人非,也许是因为数年未来,等他和霍隼到了游乐园后,他对着前方的人群,竟有一种不知是喜是厌恶的心里。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在冷静地看过旋转木马、碰碰车、摩天轮等游乐设施后,静静走过这些玩乐场所的他慢慢迷失了方向,因为对哪里都不感兴趣,就不知道应该走向哪里。
而霍隼也不感兴趣。
?男人自从进了游乐园起,眼睛里除了纪州什么都没有。但男人不出声抱怨这里单调无趣,只平静地凝视纪州的背影,直到纪州停下来不走了,男人才转过身买了一把彩色气球。
片刻后,纪州回过头,发现霍隼正拿着一把彩色气球对着他。
对方的身影优雅得就像是白兰花。只是因为喜欢穿黑衬衫黑裤子,他的外表落在纪州的眼里不免会像是枯枝上的黑鸦。
而这只乌鸦明明黑到底了,却偏要做纪州的假喜鹊。
假喜鹊带不来喜事的寓意,还要问纪州:“你想要吗?”
纪州想了想,没有接下气球的欲望,就摇了摇头。
霍隼听后缓了缓,出现。
至于明日是晴是阴纪州已经不关心了。
毕竟如今的纪州已经抱住了他的命运。
足以改写一生不幸的命运。
【正文完】
除了纪恒,谁都知道霍隼对新情人很不一般,虽然那张冷漠的脸上鲜少出现情绪波动,但只要事情与那个小情人有关,霍隼的决定都不算难猜。
霍家的老爷子虽然不问世事已久,但对这个孙子十分喜欢,就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叫了余勘过去问话。余勘是霍隼的人,自然不能对老爷子多说什么,霍家老爷子见此也不恼,只笑呵呵地问:“最近隼的性子有没有变得稳重些?”
其实霍老爷子想问的是霍隼的耐性有没有变好,毕竟了解霍隼的人都知道,男人虽然有着一张清冷贵气的漂亮脸孔,却是个实打实的暴脾气。只是霍隼的暴躁藏在那张不喜不悲的面容下,只能从动作中读出,单看外貌,是看不出来的。也因为霍隼处理事情没有耐心,从不喜欢等待拖延,霍家老爷子没有办法,早年间为了磨炼霍隼的性子,就带着霍隼去家里私地钓鱼。
霍隼不说喜不喜欢,。
纪州终于在他的算计之中离开了纪恒,转而靠向了他。而他之所以会选择在纪州生日那天挑明一切,不是因为纪恒要带纪州走,而是他带着纪州去了游乐园,看出了纪州已经没了外出的欲望,也不再固执地守着自己和纪恒的扭曲关系,于是就觉得时机到了。
他想,他终于能往前踏出一步了。
随即他松开了手里五颜六色的气球,像是放走了心底最后的一点畏惧,想要今日的风把他过去算计纪州的一幕幕也带走。
其实最初做这件事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与纪州在一起多久,后来他为了这件事等了太久,等到压抑又不敢爆发的那一步,他才在日历一篇篇翻过时懂得了如果不是贪图纪州的一辈子,他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子会吓退纪州。而在等待的这些年里,他和纪州压着线,互相试探。他忍下了纪州围着纪恒转的蠢样,吸取着父母感情失败的教训,吸收着纪恒父亲能够成功上位的原因,也开始如纪恒父亲那般,以纪恒的残忍衬托出自身的仁慈。
他想,只有在对比明显的情况下,纪州才知道奔向谁能活得轻松一点。
只是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会在之后难掩对弟弟的愧疚,转而向接受了他的命令,挑拨过纪恒和纪州关系的林姨与余勘说:“抢我弟弟爱人这事真的不好……”他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悔恨道,“其实我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很愧疚。你们感受到了吗?”
余勘没感受到,但对着这个疯子,余勘不敢说别的,只能说感受到了。
而这时的霍隼瞧见院子里正在浇花的纪州回头朝他笑了笑,就改变了坐姿,颇为伤感地点起一根烟,以愧疚难安的语气说:“因为太愧疚了,所以我决定给阿恒卖一块大一点的地。”
他拿着烟的手往余勘这边点了一下,轻描淡写道:“找个好一点的天,把纪恒埋了。”
他说:“纪恒到底是我弟弟,这事你去做,别让他遭罪,算是当哥的对他一片仁心了。”
余勘说是,却不懂霍隼的仁心什么时候出现过。而且纪恒在霍隼手下摸爬滚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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