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若等战事起时再筹备粮草,很容易出事。”
皇上是大力支持战王打仗,可是很多大臣最擅长的就是扯皮,他做不好,甚至是不好好做,还要把责任推来推去,推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前线的将士们?
与其如此,不如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粮草有了,皇叔何愁战事不胜!
两军交战,大家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这次因刺客一事揪出不少心怀不轨之人,可谁能保证朝中就再无北梁收买或是安插之人了?
这些人也不用做别的,光是打官腔就能把事情拖到不可控的地步,再加上从京城筹集粮草也要耗费时间,万一在路上被有心人点一把火烧了,那皇叔可就有得受了。
毕竟两军对垒,烧毁对方粮草的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
战王并没反驳,多年驻守边疆,上战场最怕的就是打起仗来后面的粮草跟不上了,若是他手里有银子他自是可以早做打算,但这么多年下来,他手里那些私产都耗费的差不多了,这次,老六能想出这么个法子弄了这么一大笔银子,绝对是帮了大忙了。
“知道了,这件事,本王会回宫和皇兄说。”
两人就将刑部已经收上来的银两清点了一下,将已经收上来这些全都带上进了宫。
剩下的那些,刑部的人自会送去宫中。
……
朝阳宫中,叶寒瑜和战王分别奉上一本小册子。
皇上先拿起了上面的那一本,叶寒瑜见了便解释道:“父皇,这名册上的人都有些问题,给银子给的痛快的几个儿臣做了标注,剩下的四人还请父皇亲自派人盯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皇上暗暗点了下头,这册子上记载的很清楚,比如那位楚大人和他的小舅子刘大人,还有三家青楼的老鸨。
“还有一事,儿臣觉得,那醉红楼父皇完全可以自己开起来,赚银子不说,还可以收集京中各世家的消息,只是要给醉红楼重新安排一位老鸨。”
李长海眼睛都瞪大了,皇上开青楼?
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父皇手下有那么多的能人,只要派个妥帖的过去就行了,或者干脆在暗卫中挑选一人,暗卫身份特殊,外人即使看见也不认识,谁能知道那青楼是父皇开的?”
就算知道,谁又敢说什么?
当然了,若是为收集情报开青楼,还是别让外人知道的好。
皇上等人:……好像有那么亿点点道理哎。
“至于老鸨,儿臣倒是觉得胭脂楼的那位老鸨人品不错,父皇可以派人去考验考验她。”
皇上没当场表态,但心里已经大致认可了,青楼是那些小道消息传播的最多最快的地方,因为去青楼的什么人都有,小酒一喝,再被女人一哄,那是多么机密的事都能往外秃噜,若他真的能掌握几家青楼在手,那负责收集消息的暗卫也能轻松一些。
而且,暗卫们的思想已经固化了,他们只搜集他们认为该搜集的消息,而一些看似不起眼,却有用的消息却被他们漏掉了。
“嗯,这件事朕会考虑。”
说罢他就拿起了战王写的那本小册子。
等他看到这些逛青楼的人,光罚银就能收个一百多万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平时有事这些大臣们总说自己穷啊苦啊,赚的少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去年雪灾他们捐个款都要根据可轮到他们自己摊上事了,这银子就像不值钱的土坷垃似的,往外掏的那叫一个痛快。
想到老六说的以银代刑,为的是打杖的时候不缺银子,他便问道:“剩下的还有多少没送回来?”
战王道:“还有四十多万两。”
“景修,若是这些银子直接交给你,你能保障自己的后勤供应不出问题吗?”
皇上问出这句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战王能力强是一方面。
早年他刚刚登基时自己上过战场,军队补给是件很让人头疼的事。
父皇在时每次一打仗,父皇圣旨一下,各地就要将物资送到京城,粮草筹备齐全再运往战场,中间这个时间浪费了不说,还会多出很多消耗,不划算。
但往上数几代,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无论是谁也说不出什么对错来。
现在他自己做了后帝,深知每一两银子都来之不易,而皇弟又是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将银子给他让他自己筹备粮草,他觉得可以试一试。
战王看了眼老六心道:皇兄和老六竟然想到一起了,刚才他还在琢磨要怎么开口和皇兄要银子呢,结果根本用不上。
他朝上首拱了拱手:“臣弟可以。”
皇上倒是干脆:“那现在收上来的这些就先交给你,回幽州的时候直接带走,剩下这四十多万两堵堵朝中那些大臣的嘴。”
他自己最近收入不小,自是不缺银子花。但是户部若是知道老六这两日弄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肯定会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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