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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缠一遭过后,魏延那肉质结实小腹已是微微鼓起,表面上凝着一片湿滑的汗,底下肉穴深处的苞宫鼓囊囊含着老师射出的精,胀到他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
他那么大个人,缩着手脚藏着自己的肚子,躺在老师的怀中。
而谢隐身上正出了些薄汗,像是蒙着水雾的白玉,那点子倦怠似乎也传了一些到他的身上,他们两人的呼吸在窗外的蝉声中融作一体,恍如本就是一阵同向为来同向而去的风。谢隐抬手,将魏延鬓边湿了的发勾起,揉到他耳后那片湿滑的皮肉上。
“周栾与玉九,陛下想要如何处置呢?”
老师开口时,魏延还险些没反应过来,过度的快感让他的神智迷失了,恍惚从锦绣温柔乡中听到这样隐着锋芒的问题,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抬头去看谢隐,谢隐面色并无波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说,抑或是只是出口了一个非常寻常的问题,然而他们目光交汇,魏延看到老师是微微睁大了眼的,那双惯来微阖的双目,极为明亮地幽幽地注视着他,浓眉往下压了些,那双唇,他啄吻过的,如同最鲜美的花瓣一样的唇,也轻轻地抿了起来。
魏延便知道,老师是在等着他一个答案的了。
他茫茫撑起自己的大脑,飞速地运算起来,老师对周栾的态度并不好,然而不好到了哪个地步?这是他要探一探的。而玉九郎,不提魏延心中对他的偏爱,光是这样一个叫他宠爱了许久的少年,又好学用功,智谋不凡,他是认真想叫他做自己得力的臣子的。他想,老师并不会同他开什么玩笑,他惜言,每一句大概都是认真的。而魏延两个都想保。
他柔顺地躺在老师的怀中,隔着一层中衣,终于也触碰到了老师身上的一点热度,无论如何都是微微的,叫他格外珍惜。
而在谢隐的视角看去,他分明秾艳的五官,长发散了,也只披着一层中衣,松松垮垮的,浅铜色的皮肉是起伏的群山,饱满的热烈的,争相闯进他的眼里,他几乎要被灼伤了。他开始知道那片鼓胀的胸膛捏起来是怎样的厚度和柔软,荡漾起来时,又是怎样的风情。腰,腹部,柔软咸湿的私处,像一片旺盛交合的春天,软地要将他完整地吞噬进去,所有的贪嗔爱怨都变得更加扭曲和馥郁。此刻风雨骤停,他的心却没有停,前尘往事,起了小性的年长者还是要计较一番的。
“老师想要如何呢?”
魏延没有回答他,而是讲问题又丢给了他,这是试探。
谢隐好歹还是年长他近十岁的人,秉记着一点度量,便也从容地接下了:“周栾逼辱你,当杀。”他话说的很温柔,“杀”字也是轻轻的,圆融的像春风里被吹落的一朵桃花。魏延却叫这字激的一颤,谢隐瞧得很分明。
“陛下不想要他死?”他问道,旋即自己又接上了:“确实,杀人有些损阴德,不若这样,将他手脚筋挑了,废人一个,徐长年虽看着不显,对这个弟子却还是有一二分的重视,再用他去羞辱逼迫那徐长年一番。如此既惩罚了他,也方便再为陛下讨些好处来?”
魏延默。
他是侧着脸的,睁大了眼,干巴巴地瞧着,然而甚么都瞧不进去,听着老师的这一番话,险些要当机了,这、这是什么样的话?这又是什么样的处置?不,他不要这样,周栾是个傻子瞎子呆子,说是自己逼迫了他,将责任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明明魏延已经设计他一回了呀,魏延想,我要一个人为我死两次么?他想到周栾说的那些槐花、栾树、凉州的月亮,他仿佛回到了和他厮混的那些晚上,周栾有粗糙的肌肤,上面堆叠着皮开肉绽而愈合的伤痕,裂开的皮肤像蛋壳一扬露出里面的新肉,手指上有很多茧,有些歪曲,刮在他皮上、肉中时让他升起含羞草蜷缩身体的冲动,而周栾的很沉闷的呼吸,就如同一场春末的雷雨一样沉沉压着他的脑袋,唯独周栾的嘴唇很软,出奇的软。
魏延不舍得。
他到底是谢隐带大的徒弟,纵使是九五至尊,这时候也开始哆哆嗦嗦地讨饶:“老师不要杀他。”他总觉着后面应该说些什么,权作一点冠冕堂皇的理由,起码遮掩一下自己下贱怯懦的心软和心动。可他对上老师的眼睛,那样黑那样幽深的一双眼睛,所有的言语都是失色和苍白的。
他张了张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
谢隐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双有着薄薄笔茧的宽大手掌贴上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抬起了一些,他向下弯了眉,柔声道:“好阿寿,你且说说为什么?”
魏延那双眸子开始瑟缩,慌乱地眨,可他逃不远的,谢隐只是那样静静瞧着他,他便还是只能放弃挣扎一般自投罗网,泪水像秋天结出的一串串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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