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指责我?”玄枵的眼神冷酷中甚至带出了几分残忍,“告诉你,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你却一直喋喋不休地说两个死了的人、我听着就烦!”“你还想听到什么?!”面对他的不可理喻,析木似乎也开始失去理智,“我不觉得对你还有其它事情可讲的!”“没有对我可讲的么……”玄枵的语气听起来居然还平静了下来,眼神开始在对方脸上游移。对他来说,身边从来不会缺少人来陪伴,可偏偏,最想拥有的、也是最难拥有的——因为这个外柔内刚的男人、实在是不容易征服。如此一来,害得他不得不将一肚子的邪火、一次次地发泄到其他“替代品”身上……眼下,对方竟然还用什么和自己无话可说这样的言语、来刺激他,这让其心底那一点点的酸意、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性格使然,虽然玄枵的内在恼火的很,可表现于外的仍然是那种嘲笑的神情、讽刺的语气,“真的不要么,还是说、你的心里只有东离君那小妖精?”东离君?析木愣了——这关东离君什么事?难道他在怀疑自己和东离君……羞忿瞬间变成恼怒,析木用力推开他仍然按着自己的手,大吼着:“你胡说什么!我和东离君……”“根本就没什么是吧?”玄枵却好象很开心的笑了,“放心吧,我了解他、就象他了解我一样,那个小东离啊、应该和你是同类人,就是想要了也是来找我、才能得到满足的。”他、到底将朋友当什么了,不仅污辱自己,竟然连那么洁身自好的东离君都不放过。析木被气得浑身发抖,想都没想地吼了出来,“走开!离我远些!我不是你呼之即来的小倌儿、更不是你的玩物!” 下一个目标我不是你挥之即来的小倌儿,更不是你的玩具——析木近乎悲鸣的吼声、仿佛是一柄重锤砸在玄枵心上,高昂的热情瞬间冷却。两人对望着……同样的愤怒、也同样的伤感……抬手抓过自己的外衣披在肩上,玄枵起身跳下床、夺门而出,留下衣服有些零乱的析木呆坐在床上。天地都在旋转。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想劝劝他、结果却……玄枵的自尊心很强,这点析木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话一定刺伤了他,那么高傲的人一定无法接受这样的拒绝、讽刺。
可是、我的自尊心何在——心中的悔恨又转化成恼火、恼火过后又是悔恨……反反复复,析木已不知自己想的到底是什么。——————————四周静极了,甚至听得到蜻蜓飞舞的振翅、蚂蚁行走的足音。“喵呜——”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猫叫,让这座仿佛正在午睡的院子,更增添了几分的慵懒。只不过,雪淋的眉尖却为此挑了挑。“潜入”这个院子,算起来也有七、八天了,完全出乎其意料之外地,自己居然没能再和东离君见过面。虽然之前说过让他“随意”这样的话,可这样未免有点儿太“随意”了点儿吧。自己无论做什么,他东离君就真的不在乎么?还是说,那家伙有其它“监视”方法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下去连接触都成问题,更何谈试探对方的虚实呢——真是急死个人、不,应该是急死个狐。带着一脑门子的心事与烦恼,雪淋已出了后院那小小的竹门。当一只灰色小猫的身影闪入视线,俏脸上的愁容随之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又是展示在伙伴们面前的那种从容自若。十八年来,复仇的念头让他早已学会了隐藏情绪,雪淋甚至能够做到随时转换自己的表情、神态,甚至是气质。小灰猫已化身成一个灰衣少年,见到雪淋便飞奔而至,脸上满是开心,“我来了!雪淋,我好想你……”“喂,小声一点儿,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嘴里在说着责备的话,雪淋的脸上却满是大哥哥般的温柔与宠溺。灰猫少年不禁吐了一下舌头,“我们到远些的地方再说。”一白一灰和身影、转眼间到了数百米外的林中,当两个少年两次相对而立时,雪淋这才轻声问道,“怎么样,有关玄枵、析木那两个家伙的情况,有没有搞清楚呢?”“十分清楚倒还没有,但具我看,他们二人的关系有点儿、嗯……乱!”叫灰玉的猫妖少年、皱了皱他那小巧的鼻子说着。雪淋心内虽急,可语气依然柔和,“怎么个‘乱’法儿?”“嗯,”灰玉为自己加油般地点了点头,“我觉得那个叫玄枵的很喜欢那个叫析木的,可是、那个叫析木的,似乎并不是很喜欢那个叫玄枵的。”“哦?这么说,析木那个家伙并不在乎玄枵、是吧?”雪淋的语气在加重,却温柔依然。被这样的氛围所笼罩,灰玉越发自信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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