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向来是不信神鬼报应的,他见过太多弄虚作假的佛道僧尼,但今天又迫切地希望能有一只死魂从灵堂寒冷的夜里爬上来。头七是俗说中亡者还魂的日子,他早在下葬时借着整理寿衣的动作偷偷在谢必安僵硬的唇上留下一指自己的掌心血。习惯了一切有兄长打点的青年不知道该怎样留住虚无缥缈的魂魄,也只能用这样红艳的印记来大胆地标记自己未来得及道明的心意。停灵的最后一天连眼泪都很难再涌出来了,几天几夜的忙乱和悲伤榨干了他全部精力,于是范无咎趴在棺椁上,脸贴在冰冷的木材上打起瞌睡来。
他是被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惊醒的,睁开眼先看见白红色的衣。向上看,来人戴着块盈润的琉璃镜,目光很陌生,却有着和谢必安毫无分别的一张脸。范无咎来不及多想,立刻探出手去抓这几日时刻思念的幻影——自兄长病逝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入得梦来——探出的手却触摸到了实体,随后被略有点惊讶的血滴子顺势拥入怀中。这个怀抱太过亲昵,范无咎无措又喜悦地回搂着对方,忽略了掌下温热的体温和他过于暧昧的态度。表达悲伤的能力在此刻又恢复了,他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却被兄长捧起脸,细细用唇吮去泪水。
“……无咎,无咎。”
范无咎的脸变得烫红,本欲推拒的手迟疑下来。血滴子趁此机会含住他微微张开的唇品尝粉嫩柔软的舌尖,这个吻是不容拒绝的,他仔细地舔弄着敏感的口腔内壁,湿漉漉的泪蹭在彼此的脸颊上。血滴子多少模糊地明白些时空与世界的差异,这是他没有见到过的、陌生的无咎,眉眼是温润的柔和,因为长时间的悲伤而面色苍白。而现在他明显把自己认作亲密的兄长,却对一个吻青涩又忸怩,满心满眼是自以为藏的很好的恋慕,诱使着人来耐心哄他做出些淫荡的事情。这个世界的他竟然如此坐怀不乱么?很快范无咎败下阵来,初次体验亲密接触的青年兴奋又踌躇,抓着兄长的衣服带一点迷茫地喘息着,手臂却悄悄环抱得更紧了。于是血滴子抓住他的腰,将青年压在木的棺椁上。范无咎在这七天内又瘦下很多,原本合身的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躯体上,也方便了血滴子伸手进去揉捏精瘦的腰腹。他顺着起伏的线条向幼弟仍丰腴的腿根摸下去,触到一口正柔软吐着淫水的逼穴。腿根是得不到锻炼的,此刻绷得很紧,被血滴子冰冷的指尖压到就颤抖着向后退去,像只想要合拢的蚌。
“……必安,等一下!”
范无咎攥着冰冷的木棺又羞又慌张,他向后躲去,好像想将畸形的器官和不容于世的心思重新藏回阴影里。血滴子怎么可能放过品尝到一半的美味,他顺着后退的势头贴身凑得更近,将膝盖卡入范无咎腿间阻止合拢的动作,又抬起他的一条腿支在棺板上,把本就松松垮垮的裤子扯得更开,将青年的腿间风光暴露在灵堂阴暗的烛火下。嫩穴的皮肉是不见天日的粉白,指腹再稍稍深探一些就能触到早已充血的肉蒂,护着软肉的皮被血滴子有技巧地掀上去,几次揉捏后感受神经密集的小核传来阵阵酸痛的快感,又被冷风激得更加挺立,穴口很快便涌出甜腥的淫液。范无咎发出两声难以忍耐的呜咽呻吟,随即支撑不住地仰躺下去,喘起气来。
“好孩子,现在喷出来吧。”
血滴子饶有兴趣地欣赏无咎高潮的表情,他凑得太近去看那朵肉花,现在淫水溅到了眼镜上模糊起来。他摘下镜片,捏着范无咎的下巴哄他张开口:“你把哥哥的眼镜都射脏了,自己来舔干净吧。”
范无咎顺从地张开口含住冰冷的镜片,他仰着头,被仍在兴头上的哥用手指插弄起阴穴来,目光却凝聚在灵位的位置。那里谢必安的名姓隐隐约约地朦胧,身下被手指亵玩的快感却是真实的,而且一浪叠过一浪地快乐。他头一次体验阴穴高潮就爽得不知天昏地暗,颜色嫩粉的阴茎沉甸甸地硬着,但却很难射出精液,穴里的水倒是淋漓地染透了床单。血滴子用两根手指在软滑的嫩穴里抽插出咕啾的水声,他早已不耐烦再做扩张,脱掉衣服,展露出身上肌肉纹理分明的线条。漂亮的身体让范无咎被快感卷裹的大脑挣扎出一分疑惑:兄长自幼体弱……但很快他便来不及想那些,硬热的阴茎抵在穴口,肉瓣同龟头羞涩地接吻,沾得到处一片湿润水亮;蹭过几下后直直地撞进肉穴里,浓密的耻毛扎在阴蒂上又是一通折磨。被推开的两瓣肉瓣努力地张开,含着粗大的头部浅浅啄吸。血滴子被卡得难受,费了点力才全顶开撑成圆形的穴肉,冠状沟刮过生得浅的敏感点时又听见了范无咎的呜咽声。穴口紧紧吮起外来的性器,硬粗的阴茎持续耸动着操弄肉道,反复地挤出盛装不下的淫水来。范无咎又痛又爽,胀得每一根脉络似乎都在穴里狠狠刮过内壁。他合拢双眼不敢去看谢必安的神色,只哭喘着求着哥慢些轻些,却下意识地扭动腰身去追求更大的快感,随后被一只阴冷的手捏起下巴。
冷让范无咎打了个哆嗦,这才睁开眼,却又看见自己亲近的兄长那张阴郁的脸。他的神色是愤怒的,伸出手时皮肤透着阴气沉沉的白,不发一言地盯着范无咎。他还没有搞懂这是怎样的情况,深埋体内的性器就猛地一顶,破开谄媚吮吸的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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