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感受着身上还残留的快感,平宴很难开口说这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人生在世,为的也不过就是片刻欢愉嘛
平宴自认孑然一身满是缺点,却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绝不为难自己。
色欲罢了,她又不是东莱修佛的众佛修,食色性也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这事并非她一人可为啊……
平宴从水中出来,有些烦心地套上衣服,叹了口气。又不能次次下山往小倌院里钻,多荒唐,门派上下都是师兄弟,怎么能容忍她大行秽乱,况且这等亲密之事,她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可不想弄得乱七八糟扯上他人情感。
她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想到名声多恶的合欢一派,听说他们是以男女情事入道,行事倒是格外大胆放浪。
若她不是钟情于刀法,心里想的这些像是半个合欢派人物……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找合欢派修士寻欢?两厢情愿,不用负责。
把这个准备默默记在心里,平宴收拾好自己,一如往常开始每日晨起的挥刀,原本还显得燥乱的心也在一次次挥刀中沉静下来,师父曾断言,她是天生的刀修苗子,若没有刀,世间千百种兵器没有一种于她相和的。
事实证明这话很对,平宴幼时抱着小木刀入睡,长大了红玉刀几乎不离手,人如刀一样,成了个锋锐冷淡的模样。
她越发觉得自己跟红玉融为一体,挥刀时如臂指使,是真真正正像是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一样。
平宴将红玉捧至胸口,甚至觉得紧握刀柄时红玉在微微发热。
也好,刀法纵横万千,刀为器、刀为身、刀为心,进可锋锐无上、退可守拙宽仁。她修行十余载,一往无前之余也往往觉得掌控自己的是刀而非自己,可若是一味如此,她势必会被刀法吞噬了自己。
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一筹莫展,她试图在擂台上通过比斗解决,却好像越陷越深——
等等,那为什么今天这个瓶颈有所松动呢?平宴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难不成……不会是因为性爱吧……
不会吧。
心中想否定,平宴却没忍住动摇起来,停顿片刻,她若无其事地归刀入鞘,拎着给师父准备的酒打算去散散心,说不定能逮住神出鬼没的师父一只,浅浅说明一下心中的疑惑。
不过等平宴来到师父所在山峰居所的时候果然没有蹲到师父,却意外见到了小师弟曲江白。
她遥遥便望见小师弟矗立在师父门前,垂着头不知作何,平宴步子一顿,想到自己答应了师弟带仙客来的点心吃食又违约,不免犹豫要不要上前。
没想到曲江白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还没等平宴纠结个三七二十一来,他猛地跳起来转身看向平宴,活像个受惊的兔子。
曲江白确实满心惊恐,带着不可言说的心思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面对平宴,下意识露出他面对平宴一贯开朗阳光的笑容,目光落到平宴柔和的眉目时,眼前却不禁浮现出师姐高潮时分动情的神色。
满打满算距离少年泻身也不过两个时辰,甚至曲江白狼狈溜回自己的洞府时,还想象着平宴的模样狠狠自读了一番。
他难以自抑,又自觉不妥,于是明知师父不在这里,也来他门前在心底喃喃自语。
不过这样说来,师姐弟这个共同的、不靠谱的、神出鬼没的师父当得还算成功的,起码两人心里有事的时候都愿意敞开心扉和师父说上一说。
当然,师父那个今天听了事情明天就会忘,颇为疯疯癫癫的洒脱性子也是原因之一,况且他还总不在这里呢……
两人遥遥望着,心里想的事情天差地别,僵持几秒后几乎同时开口:
“师弟今日课业可完成?”
“师姐又来给师父送酒吗?”
然后双双沉默,对视一眼错开目光。
原来没问她答应带的点心啊。
原来师姐还拿我当小孩子啊。
想的又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曲江白艰难地低下头,把目光从平宴身上离开漫不经心地盯着地面,有些沮丧地道:“没呢,前日师父新予了我一道法门,还未参悟。”
“师父能新授法门也是说明你进步不小,你向来悟性好,若是此番理解不透,随时找我,师姐陪你在擂台上好好过上几招。”平宴自然地安抚他几句,“师父又不在?”
曲江白点点头,走近了说:“前日听说东平域总请了各门派的话事人,好像是要商讨本届十年一度的门派大比。”
他整理好心情,又扯起开朗的笑跟平宴讨笑道:“说不定这回正是我们去好好见识一番,只是不知道会在哪里开展。”
平宴眼前一亮,心连同握刀的手一并痒痒,上次这等正式交流各道各门派的盛会开启时她才14岁,因为闭关甚至没能去看上一眼。
果然还是最近事情太多,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得了这个好消息,她肉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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