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当烟消云散吧。”
我好心劝慰,却没想这崽子狼心狗肺,不知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神经,让他冷冷笑道:
“师兄心胸开阔,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说罢他手上使劲,把我一步步的推去床上,差点害我趔趄一番,心中那点心疼劲儿算是消失殆尽了。
我瞪了祝容筝一眼,然而他不为所动,只好搬出师父来压他:“师弟这举动乃大不敬,我要是去师父那儿告状,你可是会被责罚的。”
祝容筝挑眉,脸色依旧阴沉。他话锋一转,话语一下挑破了我与他之间那隐约的薄纱,直接把重生之事翻到台面上讲:
“师兄大可一试,从前你总爱做此事,可有几次是成功的?”
祝容筝不过和我见过一次面,哪有什么从前可言。想来只有前尘往事,才值得他大费周章的过来寻我,又发了疯似的把我按在这里。
自己造的孽还是得还啊。祝容筝直直的看着我,表情还是愤怒的,于是我正了正神色:“师弟,从前的事都是我不好。”
祝容筝的神色有些松动,可眼底依旧有愤怨之色,似乎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只好再向他动之以情,向他卖惨:
“你打我骂我,我都甘之如饴,只是以前你已经把我杀了一回,师兄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这次别突然对我一剑穿心了,很疼的。”
我约莫着对他摆了副真切可怜的表情,祝容筝脸色有一瞬变得不自然,却马上把眉头紧皱,追问道:
“你说我上一世把你一剑杀死?怎么会?”
祝容筝大约是有点激动,质问声音不受控制的大了起来。我被吓一跳,赶紧伸手堵住他的嘴,示意他冷静些:
“师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何苦骗你?何况现在你把我压制在这,任你鱼肉,没必要再欺瞒你啊。”
我见祝容筝满脸不可置信,暗暗觉得奇怪,这人明明把我杀了,怎么不愿承认?莫非真是吃错药,失忆了?
“……你有什么证据?”
祝容筝似乎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良久才对我说了这一句话。还没等我回答,他却突然把手伸向我的衣襟里,好像要扯开我的衣服。
“哎哎!干什么呢!”
我被这鲁莽的动作吓到,立马开口试图制止他的行为。然而怪我近日懒得整理衣冠,这袍子一扯就开,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
祝容筝紧绷着脸,细细观察我的每一寸肌肤。我见他神色凝重,不似要对我的身体做些什么,就放下刚要施法将他轰出去的手,由着他去了。
冰凉的指尖在我身上游走,我被冷得不禁发抖,忍不住催促道:“看完了没有,这身体有什么好看的。”
祝容筝意味不明的扫了我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在我身上探索着。
直到摸到某处,我被突如其来的灼烧感刺痛了一下,祝容筝的手慢慢收回,往下看去,从前被祝容筝一剑穿心的伤口,竟然开了一朵淡红色的梅花印。
“这是什么?”我惊奇的问道,猛地坐起身来,差点把跪在我身上的祝容筝推下床去。
祝容筝看了我一眼,坐在了我的身边,有些不快地说:“我的记忆里并没有杀死你的场景,方才担心你编谎言骗我,才仔细检查一番。”
“我有一把武器,一击毙命时会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这印记烙入魂魄,只需要我用灵力探查一番,它就会浮现在身体之上。”
祝容筝仔细解释,态度明显缓和许多,倒让我松了口气,我想趁此机会让祝容筝抛下往日恩仇,好让我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师弟,既然都证明了你已杀我报仇,那往日之事是不是能……”
“师兄想的挺美。“
祝容筝才放松的脸色瞬间又冷了起来:“就因为我的身世,你以前屡屡作践我,死了倒是比活着解脱。”
祝容筝虽然神色认真,语调却不如以前阴沉强硬,也不会叫人害怕。倒让我觉得他话里有话,像是憋了什么大招等着我。
我顿时揣揣不安地挪动了下身体,祝容筝一把拉着我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过几天的夜晚,我会来找你,不许拒绝。”
祝容筝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离去了,留下我一人百思不得其解,细细琢磨着他的话。
我提心吊胆地过了几日,时时想起祝容筝那莫名其妙的话,连江时心送来的甜品吃着都不香了,害他郁闷了几天。
祝容筝指定没安好心,那些话仿佛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随时要掉下来,这两日我遇到祝容筝都是低头走过,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今天小仆休沐,晚上没人帮我打点一切,偏偏今日师父抓我去修炼,累的我精疲力尽,我懒得自己打水,只好去后山的灵泉,洗掉满身的灰尘。
灵泉僻静,是休生养息的好地方,也能抚平我一身的焦虑,顺带巩固我的灵力。
我心情愉悦,脱了个干净,用脚尖试了试水温,便急匆匆地下去享受泉水的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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