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被人按在墙上。
祝容筝进屋之后,马上把我的双手反剪,用身体抵着我的背,把我压在门上,让我不得动弹。
我试图扭动身体,挣脱他的束缚。不过祝容筝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出奇的大,我动了半天也不见他松手一点。
虽然不知道祝容筝发的什么病,但还是得先稳住他的情绪:“师弟,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如此的扣起我呢?”
祝容筝沉默不语,室内只有我和他的呼吸声在相互纠缠,我大感不妙。
“……乌华,你没有其他话要和我说?”
我顿时捏了两把汗,心想上一世被人一剑穿心的人是我,我都还没闹呢,祝容筝就先闹了,语气还委屈的要死。
“那你想听什么,”我有点无奈地说,“师弟,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有什么话就挑明了吧。”
祝容筝似乎在思考,手下的力度松了些许,我立马抓住机会,把身子一扭,终于能看见祝容筝的模样。
初入仙门的时候祝容筝年纪还小,约莫十几岁吧。如今他眼眶红红的,要哭不哭的样子,脸蛋嫩的能掐出水,倒让我起了些心疼的感觉。
算了,和小孩计较什么。我摸了摸他的脸,安抚道:“师兄只当你做了噩梦,以前的事便当烟消云散吧。”
我好心劝慰,却没想这崽子狼心狗肺,不知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神经,让他冷冷笑道:
“师兄心胸开阔,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说罢他手上使劲,把我一步步的推去床上,差点害我趔趄一番,心中那点心疼劲儿算是消失殆尽了。
我瞪了祝容筝一眼,然而他不为所动,只好搬出师父来压他:“师弟这举动乃大不敬,我要是去师父那儿告状,你可是会被责罚的。”
祝容筝挑眉,脸色依旧阴沉。他话锋一转,话语一下挑破了我与他之间那隐约的薄纱,直接把重生之事翻到台面上讲:
“师兄大可一试,从前你总爱做此事,可有几次是成功的?”
祝容筝不过和我见过一次面,哪有什么从前可言。想来只有前尘往事,才值得他大费周章的过来寻我,又发了疯似的把我按在这里。
自己造的孽还是得还啊。祝容筝直直的看着我,表情还是愤怒的,于是我正了正神色:“师弟,从前的事都是我不好。”
祝容筝的神色有些松动,可眼底依旧有愤怨之色,似乎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只好再向他动之以情,向他卖惨:
“你打我骂我,我都甘之如饴,只是以前你已经把我杀了一回,师兄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这次别突然对我一剑穿心了,很疼的。”
我约莫着对他摆了副真切可怜的表情,祝容筝脸色有一瞬变得不自然,却马上把眉头紧皱,追问道:
“你说我上一世把你一剑杀死?怎么会?”
祝容筝大约是有点激动,质问声音不受控制的大了起来。我被吓一跳,赶紧伸手堵住他的嘴,示意他冷静些:
“师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何苦骗你?何况现在你把我压制在这,任你鱼肉,没必要再欺瞒你啊。”
我见祝容筝满脸不可置信,暗暗觉得奇怪,这人明明把我杀了,怎么不愿承认?莫非真是吃错药,失忆了?
“……你有什么证据?”
祝容筝似乎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良久才对我说了这一句话。还没等我回答,他却突然把手伸向我的衣襟里,好像要扯开我的衣服。
“哎哎!干什么呢!”
我被这鲁莽的动作吓到,立马开口试图制止他的行为。然而怪我近日懒得整理衣冠,这袍子一扯就开,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
祝容筝紧绷着脸,细细观察我的每一寸肌肤。我见他神色凝重,不似要对我的身体做些什么,就放下刚要施法将他轰出去的手,由着他去了。
冰凉的指尖在我身上游走,我被冷得不禁发抖,忍不住催促道:“看完了没有,这身体有什么好看的。”
祝容筝意味不明的扫了我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在我身上探索着。
直到摸到某处,我被突如其来的灼烧感刺痛了一下,祝容筝的手慢慢收回,往下看去,从前被祝容筝一剑穿心的伤口,竟然开了一朵淡红色的梅花印。
“这是什么?”我惊奇的问道,猛地坐起身来,差点把跪在我身上的祝容筝推下床去。
祝容筝看了我一眼,坐在了我的身边,有些不快地说:“我的记忆里并没有杀死你的场景,方才担心你编谎言骗我,才仔细检查一番。”
“我有一把武器,一击毙命时会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这印记烙入魂魄,只需要我用灵力探查一番,它就会浮现在身体之上。”
祝容筝仔细解释,态度明显缓和许多,倒让我松了口气,我想趁此机会让祝容筝抛下往日恩仇,好让我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师弟,既然都证明了你已杀我报仇,那往日之事是不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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