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卢克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之前。
初夏,天气还不算很热,但是男寝早挤满了士兵们的臭汗和轰隆隆的呼噜声。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卢克对着眼前画满了涂鸦陌生又熟悉的床板发了会儿愣,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光裸的腹部,蓬勃肌肉上微微覆盖了一层薄汗,而那里本该有一道带走自己性命的血窟窿。
他真的还活着!
卢克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所以他这是,重生了?
卢克感受着掌下的起伏和皮肤下汩汩流淌的血液,眼神中有点茫然。
他是战士,体内还有一半黑暗精灵的血统,与精通魔法的光精灵不同,黑暗精灵拥有极强的身体素质,却一向不受魔法元素的青睐。
所以卢克能感受到空气中残存的魔法元素,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回来,思来想去也只能感谢命运女神的馈赠。
卢克探出头悄悄看了眼四周,眼前是王国二等小兵宿舍的样子,不大的寝室挤满了光着上身呼呼大睡的士兵们,这证明时间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早的多。
更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时候还早,卢克不想打草惊蛇,于是抱着手臂又躺了回去。
上一世,他同样是抱着能有一番作为的念头,才加入了王国的军队,也因此结识了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想到友人,卢克忍不住露出几丝笑意。
一开始他们作为刚加入军队的三等兵,免不了要受到前辈们的欺负,他的体格健壮,少有人不长眼的敢来招惹他,但是奥里却一直漂亮的像个小姑娘,长久以来贫穷的童年生活让他没能长到士兵们的平均身高,不过小小的身体,却有一把好力气,所以胆敢前来挑衅之人,都被他给一个个揍到闭了嘴。
之后,他们从三等兵做到王国骑士,他又眼看着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被选为讨伐魔王的勇者,他自然义无反顾的加入了那支的队伍,只可惜在最后一场战争中,他没能陪友人一起走下去。
卢克回忆起自己濒死前友人饱含泪水的绿眸,突然从床上挣扎起身,却忘了王国的二等小兵的床铺有多逼仄。
“啊!”
卢克捂着撞在床板上的额头发出一声痛呼。
“嘶——”
动静太大,以至于有人被吵醒了:“卢克,你怎么了?”
从上铺探下身来的,不是卢克记忆中的人,而是一个拥有小麦色皮肤的,黑色卷毛蓬蓬头青年。
卢克仔细在记忆中搜寻起这张面孔,“你是,詹森?”
“你怎么在这儿,奥里呢?”
“我当然在这儿,今天王宫又没轮到我值夜。”詹森睡眼惺忪的揉揉揉眼睛:“而且,奥里是谁?”
卢克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奥里…就是奥涅特古斯塔瓦!”
“你睡觉睡傻了吧?”詹森打了个巨大的哈欠道:“半年前他不就被选去做祭司的卫兵了。”
“什么!”卢克闻言更加震惊。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他应当只做了半个月的三等士兵,就升成了一等士兵,短短三个月之后又成为了王国骑士。
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还是一个小小的三等兵?
还有奥里,他又怎么会成为祭司的近卫啊?
“好热…”
每当这个时候,奥涅特便明白自己又陷入噩梦中了。
近几个月来,他总是一入夜便会陷入这样粘腻,污浊的噩梦,梦境的细节他总是记不清,可是那些无声的尖叫,失控的精神状态和濒临崩溃的身体,总是让人难忘,这导致他渐渐地都有些害怕入睡了。
奥涅特的眼球不安的动了动,他曾试图醒来,可是一旦入睡便总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扯着他陷入沼泽一般挣脱不出的梦境。
空气中渐渐弥漫上一股熟悉的甜腻气味,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小腿,巨大的腕足将他的双腿拉开,像一只被强行破开的蚌壳,露出内里鲜美的蚌肉。
又来了,奥涅特微微蹙眉,双腿无力踢蹬。
那只腕足见他挣扎,似是有些不满,竟然得寸进尺地抵上他的腿根。
“不,不要…!”
可他再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的,来人的力气都比他大多了,睡袍被强制剥下,露出一身莹白的皮肉。
17岁,在任何地方都还称得上是男孩,一直以来的经历和王国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具初雕成的大理石像。纤细,但是绝不纤弱,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在纤浓合度的骨架上…
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性爱玩具。
阿斯蒙蒂斯如此想到。
身为王国的祭司,他自然有权利进入到一个士兵的寝室,对他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教育。
阿斯蒙蒂斯扯下奥涅特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见他仍在挣扎,便用一个潮湿的吻封堵住了身下之人接下来所有的行动。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