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等了许久才终于等来了阿莱西奥纡尊降贵来到她所处的地方。
她急切道:“我希望你的仆人已经将我的话转达给你了,请立即放我回去。”
可阿莱西奥望着她,眼里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你的脑子里总是有这么多的鬼主意么?”
听到阿莱西奥这么说,薇洛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这个混蛋压根就不相信她,他以为这是她的小计谋,天呐,她若是真的想要骗人才不会编出这样的离谱故事呢。
薇洛道:“我知道这一切确实很滑稽,但我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先生,你可以随意地问我一些我家的事情,还有l敦社交季,这还是我第一个社交季,问我l敦的舞会、歌剧、赛马……还有白金汉g0ng、威斯敏斯特g0ng……我在白金汉g0ng向nv王行了屈膝礼,我跟威尔士亲王也跳过舞,求你了,别那么不把我当一回事,就问我一点什么,只要能够让你相信我的身份,我一定知无不言。”
她终究还是说到了威尔士亲王啊。
阿莱西奥好笑地想着,点了点头道:“嗯,我相信你在为卡尔迪科特夫人工作时确实是见多识广。”
薇洛知道船已经启航了,他们正在驶向法国加莱,如今看着阿莱西奥这个云淡风轻静静看她演戏的模样,整个人也是愈发急躁了起来。
“我之所以会被取名为威廉米娜,是因为我的外公外婆曾经有六个子nv。”
她决定去向他说一些不可能为外人所知的事。
“然而一场可怕的猩红热让他们失去了其中五个,威廉米娜是最小的一个,尚在襁褓,都还没学会走路与说话,我妈妈作为最大的姐姐,从她出生起就一直像是第二个母亲一样地照顾着自己的小妹妹,结果却也眼睁睁地看着她第一个si去,然后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母亲一生都活在对弟妹的哀悼里,她始终在自责自己不是一个好姐姐,没能挽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她为我取了最小的妹妹的名字作为纪念,随后,又给了我一个很不同寻常的小名薇洛。柳树看起来总是像在哭泣,是悲伤与哀悼的象征,可同时,它却也坚韧、优雅,有着强大的适应能力,能够承受一切困难,它还可以是好运和保护的象征……”
她几乎想哭了:“我还需要说更多我家里发生的悲惨事吗?”
“或许,或许你可以拿给我一些纸笔,对,我太傻了,这就完全可以证明,你会发现我的笔迹跟推荐信上一模一样,那确实就是我自己写的。”
阿莱西奥道:“卡尔迪科特小姐的笔迹看上去并不难模仿,而且你显然是与她感情很好,无话不谈。”
薇洛觉得自己迟早会给他气si的,他以为他现在是在g嘛?见招拆招吗?
不过她也确实写得太过端正了,毕竟这可是一封推荐信,她这辈子第一次写推荐信,还是这种用途,她当时又紧张又害怕。
“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我可是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你身边的人说你是公爵我就相信了你是公爵,你g嘛就不能公平地对待我,一定要来怀疑我的话?我骗你做什么?我看上去难道不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上流淑nv吗?”
阿莱西奥本来并无意发笑,但她现在这个歇斯底里的样子,看起来就跟淑nv这个优雅端庄的代名词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薇洛被他的笑声给气得不行:“你!你还笑?我要砸坏撕烂你的所有行李!我还要放把火直接烧了这艘破船,让你跟其他所有人都葬身大海,到si都得后悔竟然招惹了我!”
说完,她还真准备去动他的东西。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这个意大利人毫不在意,甚至看起来更愉悦了。
“这很好,你都已经学会跟我吵架了,所有的情人之间都是吵吵闹闹的,而因为各种原因乱发脾气摔我的东西,更是一种标准情妇行径,然后,你就得用甜言蜜语来阻止我的怒火,并在床上使尽浑身解数地取悦我,看我觉得那足不足以弥补你所带来的损失。”
这种恶心人的话b什么都有效,薇洛果然迅速冷静下来,停止了她这种缺乏教养的行为。
她必须得冷静,她可不能继续这样情绪激动让这个人看她的笑话了。
她尽可能地让自己心平气和了起来:“我知道,你觉得我很可笑,我确实是可笑,哪怕你们全都如此冥顽不灵,我居然还在试图跟你讲道理。就算我真的是个一贫如洗的nv人,我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不是吗?你没资格这样随心所yu地绑架一个外国公民,这种行为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实在太野蛮了,我直到现在都觉得做梦一样……”
是啊,可不就是跟做梦一样么,就在一天之前,她能设想到的最糟糕的境地也不过就是逃跑失败,被迫结婚。
“先生,我不认为对于我说的话你真的就无知无觉,你是一位绅士……”
说到这里,薇洛也不禁感到良心有些痛,虽然这个意大利人骨子里活像个原始人,毫无一位绅士应有的品行,但在身份上确实谁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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