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重生了,重生在末世开始前两个月。也许对其他人来说,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比如存下足够生存的物资,打造安全的堡垒。但是对安南来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末世发生前与平常无异,连科学都没法解释,没人会信一个穷学生的疯言疯语。
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在末世没有觉醒异能的情况下,能存活的时间是多久?
安南知道,一个月。
被丧尸咬断脖子时的疼痛,让安南至今记忆犹新。
他想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
上一世,自己也没被江远肆选中,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养父一怒之下把他赶出了张家。无所谓,安南从来都不是张家的人。选他做养子不过是因为想巴结的人,特殊的性向罢了。
安南是个孤儿,一直都是。
在多次求职碰壁后,安南逐渐看清了张宏海心胸狭窄的本质。
那些看似普通的拒绝和冷漠,实际上是张宏海利用自己的关系和权力,对安南的打压和排挤。在这个城市,安南几乎无法立足。
面对这样的困境,安南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奈。最终,他无奈地离开了这片长大的土地,搬进了一个落后小城镇的昏暗出租屋。那里的生活虽然简陋,但好歹给了他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
然而,安南很快发现,那间老旧的出租屋根本无法抵挡凶猛的丧尸。每当夜幕降临,他都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嘶吼声和撞击声,丧尸似乎随时都会冲破那扇脆弱的木门,闯进他的房间。
老旧的出租屋显然抵挡不了凶猛的丧尸,在末世爆发的一个月后,安南在出租屋中丧生。
丧尸撕咬的剧痛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记忆中,那种痛楚和恐惧即使在他死后也挥之不去。
他比张宏海更渴望他抓住江远肆这根救命稻草。
但是,安南的筹码只有一个听起来可笑的末世来临的消息和……
身体。
少年怔怔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略显稚嫩的身体,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自嘲地笑了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无力与挣扎。
他缓缓地捧起一把冷水,轻轻地泼在脸上。冷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脸颊,带来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却也让他那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冷水在脸上流淌,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江远肆快回去了,他必须想办法让江远肆留下他,什么…什么也无所谓……
江远肆从卫生间出来,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站在镜子前的安南。他看到的少年,面容艳丽,水珠挂在脸上,增添了几分妩媚。刚刚还清亮的眸子此刻低垂着,透出一种莫名的脆弱和哀愁,格外惹人怜爱。
江远肆的身躯猛地一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连忙将这种不健康的思想甩出脑海,告诫自己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三年起步,三年起步……
他迅速洗了手,心中却如同被什么牵引着一般,忍不住多看了安南几眼。
然而,越是这样看,江远肆越是觉得自己无法抗拒这种诱惑。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才不要……被咬死在那里。”男孩喃喃的小声细语。
他才刚刚成年,什么也没看过,才不要被咬死在昏暗潮湿的出租屋里。
安南不甘心,一点也不。
死?
江远肆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试图捕捉住男孩话语中的每一个细微的线索。他的脸色在短暂的苍白之后,迅速变得凝重起来。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望向男孩,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和探寻。
很奇怪的话,如果那几个老不死的用死威胁男孩陪他上床,先不提这是法治社会,就算再阴暗,也不会是“咬死”这种词。
江远肆莫名有种感觉,男孩可能知道些什么,而且和自己那个怪异的梦可能沾点联系。
江远肆不可避免的联系到自己怪异的梦,毫无科学依据解释的梦中内容。
“咬死”什么的,似乎和“末世”真有点适配。
江远肆明显看着男孩的状况不对,决定先出门等着人平复心情,再把人带走好好问问。
那些老不死的,总算是送了个有用的。
于是,江远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转过身,试图以一种自然的方式离开卫生间。
江远肆抬脚往门外走,斜里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影,突兀地抬手挡在了他的面前!
安南并没有意识到男人刚刚听到了自己的自言自语,一看到镜子中的男人的身影,猛地一喜,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拦在男人身前。
江远肆还没走!自己还有机会!
手的主人毋庸置疑,江远肆挑了挑眉,这倒是稀奇,看不出来这只软包子还挺大胆的。
毕竟刚刚在包厢只敢一直盯着自己,一点没有上前介绍的意思。
两人离的很近,方便了江远肆对安南的细致打量。之前离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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