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一脸问号,“唉?卫星?”没想到大家都对这个感兴趣。魏诗漫:“其实是物理试卷的第一道选择题,考的轨道半径和运动周期,祁柯这道题做错了,我们俩就是帮着探究原因。”温越看了眼祁柯,拿起了桌上的物理试卷,“第一道题做错了,是很难吗?”在所有人的眼里,像祁柯这种物理几乎每次都拿满分的人,对学习格外严谨认真的人,在做题时犯基础的小错误实在是难以置信。魏诗漫转着手中的三角尺,悠悠道:“连赵景凡都能做出来,你说能有多难。”赵景凡不服气地看向她,“我怎么听你话里有歧视的意思。”魏诗漫笑呵呵将手中的尺子平稳放进他的文具盒内,“哪里有,是你太敏感了。”赵景凡的物理是他们四个人里面最差的,但也仅仅局限于在精英班里,要是放到整个年级里,他的排名还是很靠前的。魏诗漫开始整理自己课桌上的书本,“既然月亮回来了,我和赵景凡就撤了。”赵景凡扭头吃惊地眨了眨眼,“不是,还啥都没问出来呢。”魏诗漫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道:“走,陪我去小卖铺买盒晨光的黑笔芯。”赵景凡:“不问了?”他再问的这一遍,直接让魏诗漫站起来扯住了他的袖子往上一提,疯狂给赵景凡使眼色,“还问什么问,走了。”两人离开教室之后,座位的那一片只剩下祁柯和温越。他们之间充斥着沉默不语,从温越回来后祁柯就一句话也没说。温越,“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你和沈清让认识?”“认识啊,但我们也就是做了三年不到的小学同学,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认识的?”“听杜逸晨说的,他无意间听到了你们俩个人的谈话。”温越了然地点了点头,突然视线瞥到了课桌上的几张被各式各样线条勾画的废纸,在她的印象里祁柯的草稿纸都是很工整的,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乱的。她歪头伸着脖子想要看清上面的内容,“你这草稿纸上写的什么啊?”祁柯眼疾手快地将那几张草稿纸揉成团,扔进了挂在他们桌子中间的垃圾袋里。“都是无聊的时候瞎写的。”温越是不相信的,因为她看到了草稿纸上写有自己的名字。“可我明明看见上面”明明看见上面写了很多遍自己的名字。沈请让从教室的后门进来,“温越,晚上有patty,要一起去吗?”
温越笑着摆了摆手,礼貌拒绝道:“不了,我晚上有规定的回家时间。”沈清让:“那今天晚上我送你,正好今天司机来接我。”祁柯抬眼看向他,“不了,她晚上一直都有人送。”沈清让坐到了过道的空座位上,语气中掺杂着鄙夷,“怎么送?走着送?”温越的语气听起来很疏远,隐隐还透着生气,“比起坐车,我更喜欢晚上散步回去,沈同学的好意我心领了。”祁柯有些震惊,又有些苦涩,震惊于温越的毫不犹豫,又苦涩于自己没有替她反驳的能力。沈清让微微一笑,他以为自己与祁柯相比来说,关系和温越更近,没想到被啪啪打了脸。祁柯:“沈同学没必要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资本,毕竟那些也不是靠你自己双手获得的。”有些人出生在罗马,有些人努力一辈子也只能到达罗马的边缘。世界真的是公平的吗?显然,并不是。 第五十六场风放学的路上积压着落叶, 明明早上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是有环卫工在打扫的,可今天刮了一下午的风, 树上仅存的叶子也都掉的差不多了。温越捡起了一小片叶子,“我猜今年云川的冬天一定会特别冷。”祁柯:“为什么?”温越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树杈像是一只只干枯的手拢在上面,“因为今年的落叶掉的格外早。”两人也不没挪步,祁柯蹲下身子捡起片叶子,手指捏着叶柄转来转去,“云川的冬天长吗?”温越回头看向他,“没夏天长,过完春节后的一个星期气温就基本回暖了。”祁柯觉得有趣, “怎么跟南方挺像的。”当初来云川之前,他有看过这个城市的相关知识,里面最多的词条就是气温不稳定, 为此他做了不少的准备,比如除了一年四季的衣服以外,还准备了非四季的衣服。温越:“和南方不一样,云川的冬天很冷, 而且是那种可以透进骨头的冷。”祁柯眼睛里是手中叶子的脉络, 每条都交叉相融,“希望今年冬天可以下一场大雪。”细细想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期盼下雪天。温越:“你之前待的城市没下过雪吗?”祁柯:“下过, 冬天时不时就会有一场大雪。”温越:“真好, 我就在十岁的时候见过厚雪, 当时腿短,一脚踏进雪地里能淹没到膝盖。”她边说边弯腰在自己的膝盖处比划, 当再一次直起身后,面前多了一个装扮精致的女人, 微卷的短发搭配着端庄的妆容,浑身上下透露着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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