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被子蒙住头。
而江鲫始终都没出现,赏南生出些许无力感——江鲫不是人,他不愿意出现的时候,想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太被动了。
李兰在剥豆子,想炒一个青豆虾仁。
“唰…”
厨房的门被拉开,穿着白色毛衣的江临走了进来,他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李兰旁边。
李兰瞅瞅他,“怎么还换衣服了?之前没见你穿过这种毛衣,看起来还挺贵的。”她擦干净手,捏了捏江临的衣袖,“多少钱?”
江临摇摇头,“不知道。”
李兰正要问他买衣服怎么不看价格,就看见江临笑了起来,嘴角越拉越长,快要拉到耳根了。他轻声问面前的女人,“小姨,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这声熟悉的小姨,让李兰彻底呆住,她手中剥好却没来得及放进篮子的青豆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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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鲫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脸色骤然变得煞白的李兰,他只是把掉了一地的豆子一颗颗捡了起来,重新放回到了李兰的手里。
李兰怔愣许久,从江鲫出现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跳和呼吸一同停止。
惊惧、不可置信、害怕…各种情绪混在她的脑子中,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前空无一人,之前掉了一地的豆子已经回到了她手里,不……不,可能豆子根本就没有掉过。
江鲫宛若幻觉般的短暂出现,让李兰一直不受控制地去回忆江鲫还活着的时候。
从江鲫出生,李兰就是爱他的,她觉得她比姐姐和姐夫更加爱江鲫。
江临和江鲫出生时间相差也就一两个月,但对比起江临出生后的哭闹不休,江鲫只需要一个奶嘴就能安安静静地睡上一整晚。
等两人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江临在市里的私立幼儿园,江鲫则在乡下,但江临连最简单的加减法都还算不清楚,可江鲫却已经能算乘除法了。
等再长大几岁,江鲫和姐姐越来越像,和她也越来越像。反观江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与她相似的地方。说不失望是假的,可不管怎样,江临也是她的孩子,尽管失望,她仍是还对江临抱有一点点期待的。
江临从小横冲直撞,顽劣又愚蠢,她在第无数次被叫去学校,被班主任含沙射影地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要有出息不一定非得靠读书,你说是吧,国临妈妈?”
开车回家的路途上,她却又接到了在乡下独自帮姐姐带着江鲫的老母亲的电话,说江鲫在上周的数学考试中又考了满分,老师说好好培养以后一定是首都大学的苗子……
李兰的羡慕在那一晚过后爆发成了恨与嫉妒,她恨姐姐姐夫一对连高中都没上过的农民工夫妻能生出江鲫那样的孩子,而自己和爱人明明都是高材生,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却是这样一个蠢货。
幸好,她大学室友曾经和她提起过自己老家有一位高人,能帮人做改运换命之事。下定决心之后,她没有去问室友,而是根据当初的记忆,找到了室友的老家,兜兜转转才找到了那个老人。
对方胡子拉碴的,养着两只恶犬,精神并不太好,他几乎都没怎么花时间考虑,便答应了李兰的恳求,他阴恻恻地说道:“我快死了,缺德的事情,做一件就少一件。”
李兰按照对方所言,给了姐姐和姐夫“护身符”,因为两人工作环境安全性一直很低,对此,夫妻俩对李兰很是感谢。
之后便是漫长又忐忑的等待,不过,在这期间,她又去将儿子的名字从国临改成了江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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