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该怎么办。父亲正卑微地磕着头,向着这群人苦苦求情。和他相比,我甚至连低头的勇气都没有。
领头的那个人打断了父亲的话,恶狠狠地说:“我呸。山里面的野狗,也配向我求情?妈的,这群杂种玩意,和你们说话都玷污了我的身份。”
说完,黑衣人拿出一节鞭子,狠狠地甩向父亲。他没有控制力道,力道凶狠地抽了父亲的脸。
“啪”地一声,我恍惚间听到了父亲颈椎断裂的声音。他像一块海绵一样,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骨头,头从身体上软下去,软飘飘地躺在地上,不再言语。
其他的家人都惊呆了,像抖筛子一样颤抖个不停。母亲用力地捂住罪,无声地用力呼气和吸气。大哥和二哥红着眼,分别撑着母亲和姐姐,防止她们摔在地上。
我愣在原地,双脚像是被禁锢住一般,没法动弹。我像是被黑袍人吓住了一下,不仅身体生锈了,大脑也没法运转了。我本应该上前去,制止住他们对家人们的暴行,但是在那一刻,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太害怕了,我被他们的武力恐吓住了,我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一层层的恐惧。父亲倒下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重现,无骨的尸体就这么铺满了我的大脑,我实在是没办法思考。
命运总是太过于残酷,恶人总是斩草又除根。
就在我头脑发昏、意志快要崩溃的时候,那群黑袍人又动了。站在领头左侧的那个人谄媚地问道:“少爷,您看……后续怎么处理?”
领头人抬高了他的下巴,目空一切地说:“怎么办?把这群下贱胚子卖给奴隶贩子。”
说完,他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展开一张卷轴,“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我这才意识到,他们是魔法师,是我们从没见过的魔法师,是我们高攀不起的魔法师。
剩下的小喽啰狞笑起来,狐假虎威地道:“呦,现在怎么不继续高傲了呢?妈的,马上把你们这群人卖给最黑心的奴隶贩子,让你们一辈子都在黑不见手指的矿井里当苦力……嘿嘿嘿……”
我的家人们浑身颤抖着,母亲和姐姐都无声地哭泣着。大哥二哥强撑着自己,没有和这群人拼命。我在树丛的掩护下,用尽全身力气扣紧了手心。
“老大,这四个我们就抓起来了。村里面还有一些人,是不是也抓了?”
“老大”点点头,有一些人离开办事去了。
我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凭借我本能地觉得这是一场无妄之灾。我们村想来与人为善,不曾同别人发生什么冲突。我们作为猫族兽人,攻击力也不是很强,几百年都没被获批前往兽人大会比武,只好窝在这个小山村以狩猎为生。但偏偏就是飞来横祸,落在了我们头上,落在我的家人身上、落在了我亲近的村人身上……我太弱小了,没有知识、没有武力、没有魔法,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家人。在这个世道里面,所有弱小的生物都会被欺负。尽管我深谙此理,但是我还是没办法饶恕这个无能为力的、苦苦挣扎的、可悲的自己。
我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那时的我,我太痛苦、太悲伤、也太纯真,忘记了克制自己的情绪、压抑自己的声音。哭泣的声音传出了树林,惊动了外面的那群人。
“什么声音?”
“老大,好像是有哭声。”
“老大”桀桀笑出来,声音里透露出血腥的气息:“哭声?怎么,还有活人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给我搜!”
我惊恐极了,一瞬间忘记发出声音了。我无措地整个身子滑下来,瘫在树林里,希望能就此掩盖住自己的身体。
“嗦嗦”的声音在树林里响起,我的心跳声也“砰砰”的响起。我一时没办法分辨,到底是谁的声音更大。
我祈祷着,希望他们没办法找到我的身影,这样我也好有机会,为家人报酬。
可惜事与愿违,对方人多势众,不一会就把我给拎出来了。搜查的那个人下了狠手,揪着我的尾巴,把我从树林里拽了出来。
我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痛苦,不让自己哭出来。我余光瞥见大哥似乎向这边看了一眼。
“老大”见了我,一只手把我拎起来,有些失望地说道:“怎么又是个猫人啊,没意思啊。”他不耐地打量了我一眼,就把我扔下来。
后面跟着的小喽啰赶紧上来把我也捆起来,然后扔到家人们那一堆。
四个人一眼就认出了我,但碍于形式,没敢大声说话。母亲深呼气好几下,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用被困住的手蹭了蹭我的。哥哥姐姐也围过来,用身体挡住他们的视线,把我围在里面。我的眼眶一下子就被眼泪打湿了。
你牵着信的手,向着高塔走去。
信看起来很兴奋,眼睛里充满了斗志,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你见到他兴致这么高,打了个响指,开启了隔音魔法,再叮嘱他:“入学之后,会先检测你的资质,根据检测结果来分班。考虑到你之前没有系统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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