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再也没来过。
日子一天天重复着。卡卡瓦夏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男人们不停地使用着他。他们进入,抽插,高潮,射精,然后是下一个。
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个,有时是一群。有时是性器,有时是玩具,有时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在同样的体位里,重复着同样的媚叫,表演着同样的浪荡。在那个看不见阳光的地方,时间缓慢地流逝着。
而就在昨天,他久违地见到了太阳。
笼子的门没有关,走出不多时便发觉自己身处一座迷宫,手上带着镣铐,没人看管自己,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上衣勉强盖住裸露的下半身。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天空湛蓝,阳光炽热,四周很安静。
一切都太多美好平静,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
千百年的沙漠流浪早已在埃维金人的血脉中埋下警惕,风暴,流沙,野兽,卡提卡人,随便一个都能杀死自己。卡卡瓦夏躲进笼子里,门虚掩着,静静地观察了一整天,都没有任何事物来袭击自己。
但他不可能永远躲在这里,肚子饿得有些难受,觅食也好,逃跑也好,总得做些什么。
他环顾四周寻找趁手的防身武器,笼子却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不管了,赌一把吧……
卡卡瓦夏出了笼子试图逃出迷宫。迷宫很大,围墙也很高,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片很小的天空,他靠着太阳投下的阴影定位着方向,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从头顶倾斜才终于遇到一个小花园。
水!
他冲向小池塘。有水到地方就会有希望,这是沙漠民族的求生之道。
他捧起水畅快地喝起来,昨天渴了一整天,喉咙快要冒烟了。他又在小花园里转了转,找到一两棵低矮的浆果树,摘了一些勉强果腹。
“呜呜……”
呜咽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近,他环顾四周没看见人影。
他生怕有诈,贴着围墙小心寻找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转角,发现一个男孩倒在地上,和自己一样穿着破烂的衣服,手上戴着镣铐,腿受伤了,正流着血。
“你没事吧?”
他认出了那是俱乐部里的男孩,冲过去扶起他,两个人总比一个好。
“好疼……”
“前面有个小花园,很近的,我们去那里吧。”
卡卡瓦夏将他背在背上,往小花园的方向走去,绿洲总能带给他安全感。
“小心,这里面有自动机兵。”
他将男孩放在水边的草地上,替他清洗着伤口,那个男孩的伤很深像是被电锯切开,也能印证他说的话。
“我用铁链把它砸坏了,但我不确定还有没有别的。”
“你砸坏了?也就是说现在这里有一把武器?”
如果能从坏掉的自动机兵身上拆下来,或许就有东西防身了。他撕下衣服上的一截布料,替男孩包扎止住血。
“别去。很危险。”
他抓住卡卡瓦夏的衣摆。
“可是我们需要武器。”
“它很不对劲,而且……它们应该不会思考吧?但我总感觉它好像在害怕什么……”
这座迷宫里有它都害怕的东西……
“那我们不是更需要东西防身吗?”
男孩抓着他衣角的手不断攥紧。
去找武器可能会死,什么都不做也可能会死……
要赌吗?
“你在这休息,我快去快回。它在哪?”
男孩犹豫着给他指了路,离发现他的地方不远,再转两次弯就能找到。
卡卡瓦夏在迷宫里奔跑,靠男孩一路留下的血迹作指引,他很快就看到了那个自动机兵。它倒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地冒着烟,铁皮被砸得凹陷进去。
干得好!
只要拆下来,就有防身的武器了!
他试图拆开它,铁链缠住电锯的底端,脚蹬着自动机兵用力拔。连接处的螺丝和铁皮很结实,手边没有工具,他只好抡起手上的铁链往下砸。
“哈……哈……”
饿了一整天的身体有些体力不支,他瘫坐在地上喘息。
“哈……哈……哈……”
身后传来低沉的呼吸,埃维金人血脉里的警惕猛地觉醒,卡卡瓦夏头也不回地奔跑起来。
利爪落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紧紧跟在身后,他不用回头也能知道那是一只猛兽。
他在迷宫里慌不择路地飞奔,在高墙之间绕来绕去企图甩掉它,但那只猛兽的脚步声一刻也不停地跟在自己身后。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没力气……
要跑不动了……
会死的!
“啊——!”
猛兽从背后扑了上来,利爪扎进肩里,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完了!
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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