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师,”玉盛穿过写满符文的招幡跨了进来,风雨泽随口说的药材宫里大把皆是,他指使一个人去找,片刻就收了过来。
风雨泽不由啧了声,暗自失算,一边将玉宁被揉红的胸脯遮上,一边道貌岸然地道:“小宁儿醒了。”
玉盛嗯了一声,面对脾气不好的弟弟,他并不想靠近,以免又落得一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下场,只是随口问了句,“玉宁,今晚要回檀宁宫吗?”
原以为弟弟会冷冷说不用你管,不想那人连忙说了声回,语气紧张,从风雨泽身后探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来,但是牵扯到胸口处的伤口,脸又皱起来,可怜巴巴地去瞧他。
玉盛一怔,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伤还没养好,折腾什么,好好待在风雨阁里,”风雨泽伸出手将他的头摁了回去,玉宁不满地挣扎了一下,委屈地说着,“不要,我要回檀宁宫。”
“真不听话啊,”风雨泽轻轻叹了一声,背着玉盛按了按小白龙鼓鼓的胸膛,小白龙脸色一红,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胸口蹦出来,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极轻地啊了一声,“好痒啊……不要,不要按宁宁的胸。”
“………”
除了小白龙小口小口的吸气声,余外的二人全部呆在原地。
玉宁从来不会用宁宁两个字称呼自己,也不会这样软绵绵的说话,哪怕受了伤,他大概也会沉着脸色,挣扎着起身去咬风雨泽,就算是吃亏,也要把对方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才是。
风雨泽甚至想过无数种玉宁生气、恼怒的画面,但绝不可能是眼下这种境况——这简直不能用诡异来形容,应该用惊悚。
玉宁害怕眼前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他感到很恐慌,他看着陌生的地方,只有檀宁宫是唯一熟悉的,他只能抓着这三个字,重复道:“宁宁要回檀宁宫。”
另外两个人终于有了点儿反应。
“风师,你在做什么,”玉盛沉着脸色上前,他即使再不喜玉宁,那也是他的弟弟,身为玉宁的师父,风雨泽竟敢猥亵他,绕是好脾气如玉盛,也忍不住大怒。
风雨泽微微眯起眼睛,豁然开朗。
原来是以退为进,不错,长心眼了,更会算计人了。
玉盛将他撞开,不由分说地把可怜兮兮的弟弟抱起来,冷冷道:“我会让父王另请医师治疗玉宁,至于你,好自为之。”
风雨泽转目看过去,平日里孤傲的小白龙乖顺地靠在玉盛的肩头,湖蓝的眼瞳瑟瑟地看着他,瞳仁满是无辜,澄澈得令人生疑。
这是那个阴阳怪气、脾气不好的太子殿下吗?
呵,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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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弟弟会被一个禽兽亵玩,玉盛心里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他和玉宁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确切来说,玉宁和谁都不亲近。
尤其是触碰,他十分地嫌恶,甚至到了一种生理性地反胃。
但倘若有一个人,从小开始猥亵他,仗着自己长辈、老师的身份欺负一个小孩子,那么玉宁痛苦甚至是扭曲都是应该的。
他真没想到,玉宁以前经受着这些事。
这也是他身为哥哥的失职。
玉宁根本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抱着他的玉盛在暗自磨刀。
他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一颗心像被挖走了一样,抽抽地疼。
又后知后觉——不对,是真的疼。
他睁大眼睛,委屈地想哭。
可是下意识地就觉得哭是不好的。
玉宁将哭腔忍住,软软地趴在玉盛的肩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慢慢地呼吸。
其实他也不认识抱着他的人是谁,但是玉盛知道檀宁宫,应该是檀宁宫的宫人吧……玉宁胡乱地想着,背上有一只手温柔地顺着他,玉盛心疼又轻声地,害怕触了弟弟的伤心事,“宁…宁宁,以后都不去风雨阁了,这件事情我去和父王说,你不要害怕,他也不能再欺负你了。”
玉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靠在他怀里,忍着胸口上的痛楚,好半晌,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看到他这样乖顺,玉盛心中更是难受,果然,玉宁丝毫不介意旁人的碰触,全因风雨泽那个来历不明的伪君子。
“好疼……”玉宁无意识地喃喃,皱着鼻子慢慢地抓紧了他的衣裳,额头渗出冷汗,疼得整个人都要蜷缩成一块儿。
“宁宁乖,很快就到了,”玉盛揉了揉他的头,轻声哄着,抵达檀宁宫后又连忙去把宫里最好的医师叫过来替他重新包扎、处理伤口。
下人着急忙乱地去煮药,玉盛守在外室,几柱香后,里头传来哭声,他心中一紧,连忙推门而入,只见得滚烫的药液洒出来,将玉宁白皙的手臂烫成灼热的红色,一眼看过去,触目惊心。
玉宁吸着气,眉头紧皱,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得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大声地喊疼,可正是这样懂事,反而显得更可怜。
仔细一想,他长到这么大,不说从来没有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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