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的疼痛刺激了神经,他的安全带还没解开,冰凉的触感与胸膛相撞,瞬间浑身汗毛直立。
“阿川!不要……这是路边!”澹春山费力推搡面前的大山一样的澹川,企图唤回他的理智。
澹川眼神冷冽,反问他:“哥这种人居然也有羞耻心?”
澹春山挣扎幅度陡然变小,他感觉自己在发抖,比害怕还要更多的,是心如刀绞。
澹川果然还是在意自己之前的事情。
“怎么哭了?不愿意?”澹川恶劣的笑声像是炸弹,在澹春山的耳边炸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眼泪,在澹川眼里竟然可以肆意取笑。
澹春山闭上了双眼,任由澹川在自己身上作乱,但是没了挣扎,澹川好像更生气了。
“你之前在贺健那儿不是挺敬业的吗?我怎么让你离开他你都不愿意,换成我你就不行了?”澹川掐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五指深深嵌在肉里,他却紧闭齿关,疼得冒汗也不发出一丝声响来。
澹川用拇指撬开他的嘴,食指和中指在口腔搅动,唾液顺着唇角流下,他也依然像个哑巴,不吭也不响。
澹川忽地离开澹春山,抽出纸巾擦掉手上的唾液,坐回驾驶座,留下衣襟大敞的澹春山,暴露在凝滞的空气中。
“穿好衣服坐好,我今天没兴致操你了。”澹川启动了车子,澹春山默默将被扯烂的衣服合拢,紧紧攥着没了扣子的外套,将座位恢复原样,眼眶酸胀。
澹川把他送回了原本的小家,自己却并没有留下,将澹春山送进屋里转身就走了。
澹川去哪儿了?为什么又把自己扔下?对澹川来说自己究竟是什么?
澹春山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出口,但都被狠狠摔上的大门隔绝在了肚子里,干痒的喉咙无数次想要冲破嘴唇发出的声音,最终都变成了沉默。
他有什么资格问这些呢?是他自己先抛弃了自己。
黑暗吞噬了澹春山的身影,他蜷缩在沙发一角的模样似乎和当年父母离开的那夜慢慢重合,那时他失去了父母,现在他失去了澹川。
澹川没和自己联系的半个月里,澹春山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把心思统统放在工作上,然后收到了付丞的消息,说是想要当面感谢他。
澹春山回绝了付丞想要见面的消息,其实自己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感谢还是和澹川说才合适。
“唉,小山你最近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我可是需要你的笑容来揽客呢。”店长叹着气,从澹春山面前走过,看他盯着屏幕出神的样子,感叹回忆起从前那个打了鸡血一样的澹春山。
澹春山收起手机,扬起大大的笑脸,不过店长却说还不如不笑。
店长进到柜台,推搡着澹春山出去,看了一眼表,不耐烦的催着他:“去去去,该下班了,小刘今天会早点来,你去溜达溜达然后回家。”
澹春山一脸无措,见店长没再看自己,便去换下工装,拿好背包准备回家。
“到了家别和弟弟置气了,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开的呢?”
这是澹春山关上店门后,听见老板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啊,兄弟之间没什么不能说开的,但他们现在还算是兄弟吗?
澹春山跌跌撞撞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反复在嘴里回味‘兄弟’二字,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这是澹川小时候迷过路的地方,那时候澹川对这附近并不熟悉,常在这小角落蹲着,然后被澹春山找到带回家。
“啊……”澹春山抬起头,盯着当时澹川用来藏身的空调外机,机器看起来老旧不少。
“哎呦,咱们兄弟几个还想着怎么下手呢,你居然自己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阵邪恶又刺耳的哄笑声,随后脑后就是一闷棍,澹春山捂着剧痛的地方,倒了下去。
再次睁眼,换了场景,一处破旧的工厂,烟味弥漫,浑身被链条捆绑着无法动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锁链摩擦声,随着澹春山的挣扎剧烈响动起来。
“澹先生,又见面了?”痞里痞气的男子出现在澹春山面前时,被勒索绑架的记忆重新占据澹春山的大脑,恐惧、无助,当时的种种梦魇像是约定好了一样,争先恐后的再次进入他的世界。
男子装模作样的抚摸着澹春山的头发,像是真的与老友重逢一样,但是澹春山知道,自己恐又要遭难。
“不过你是真值钱呢,上次绑你一百万,这次直接涨到三百万,托你的福,咱们也是能快活很久。”男子嬉笑声不绝于耳。
澹春山嘴里的堵头儿被拿掉,他活动了一下酸胀的下颌,油然而生的悚然,让他只能低低把头埋下。
“喂,你是得罪了哪个大佬,他居然这么想搞死你。”男子一脚踩在澹春山坐着的椅子上,鞋尖碰到澹春山的大腿,不适感涌上心头,他开始发抖。
澹春山被人捏起了下巴,眼神里满是猥琐的探究。
“不过你长得倒是真好看,像个小娘们儿似的。”男子和手下笑声愈发放肆起来,有一只手开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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