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哥哥不要他了。
“累了吗?我帮你清理,抱歉,让你害怕了。”澹川整理了情绪,抱起澹春山为他清理了身体,二人都洗过吹干后,相拥在床上,一夜无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在交缠。
自那日被折腾到半夜后,澹春山很久没有再见过澹川,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澹川已经去了公司,还留了消息,说是公司内部最近出了什么问题,会很忙,让澹春山照顾好自己。
澹春山心里总是不太舒服,一种莫名的心慌打内心深处骤然升起。
不过齐婧心派人将他接走后,他也没再思考这些。
回国后,齐婧心总带着澹春山去各种地方散心,以各式理由将人约出来,外人看还以为是澹春山是齐婧心的小情人,不过被齐婧心亲自将谣言扼杀在了摇篮,发了严正声明,还将几个企图靠身体博上位的害群之马作了开除的处理。
澹春山干儿子的身份被散了出去,虽然听起来也颇为奇怪,但是好在有齐婧心坐镇,没人敢再嚼舌根。
在酒庄转了一天,齐婧心将人送回澹川的宅邸,万般不舍,澹川知道齐婧心和澹春山有联系,默许了二人的交往,一方面是澹春山的坚持,另一方面是贺建已死,澹川也不想再追究从前的种种。
“小春山,阿姨下次再来接你哦。”齐婧心比澹春山矮了一个头,但还是抬高手臂去摸他头顶,揉乱他的头发。
澹春山恭恭敬敬低下头,让齐婧心能摸的顺手。
“乖乖下次去打高尔夫哦。”齐婧心撇嘴,两步一回头,被身边的秘书强硬的拽进了车里。
澹春山站在原地挥手道别,直到齐婧心的车慢慢模糊成一个小点才停下来。
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卧室,换下身上的衣服,站在花洒下让流水不断冲刷身上的每一处,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劳累洗去。
澹春山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恍惚间到了床上,好像看见了从前的澹川,他太累了,累到出现了幻觉,伸出手想要拉住这个幻影,扑了个空,他摇了摇头,那影子消失了,于是轻叹一声,窝在床上就着疲累睡了过去。
在梦里,澹春山不止一次梦见过澹川,许是太久不见,他也多少有些想念,所以在梦里肆无忌惮的和澹川亲昵,不是‘贺西寺’,而是‘澹川’。
他让澹川以后不要喝酒了,小孩子不能喝酒,又说自己不喜欢太粗暴,让澹川轻一点,他反复在梦里和澹川表达情意,主动索取亲吻,感受虚无缥缈的缠绵。
“阿川,我爱你。”澹春山喃喃,梦话顺着唇边溜出来,唇角的笑意难掩。
梦中的澹川是那样温柔,似乎要把他融化在和暖的胸膛里,被那双大手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清楚的感知到了无边爱意。
澹春山下意识拥紧了身上的被褥,抱着梦里的澹川不肯放手。
他的梦是甜的。
澹川许久不着家,澹春山成了第一个坐不住的人。
他本想给澹川发个消息,可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没诚意,于是想要悄悄到澹川公司给他一个惊喜。
“小心!”
到了公司大楼下的那一刻,原本满怀期待的瞬间,却被一把染血的刀刃渲染了整个视野。
刹那间,只听一声惊呼,澹川猛然挡在他的身前,黑衣人扔下了血刃迅速逃离,彼时行人纷纷议论,面面相觑,只有澹春山哭求着澹川不要闭眼,慌乱间拨通的急救电话也语不成句,好容易叫来了救护车,抬上已然血色尽失的澹川,却在晃神之间被不知何时赶来的警察拉去问话。
澹春山不安的心始终悬着,警察问的什么也听不进去,被迷迷糊糊送到医院时,澹川还在抢救。
医院里已经有人在手术室外等候了,不过这个人并不是澹春山想见到的人。
“澹先生,还记得我吗?”宋季礼走上前来和他打招呼,穿的一身剪裁得体的驼色大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让人很难与随意开枪杀人的黑社会相联系。
澹春山下意识站的离他很远,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宋季礼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巧,这个医院是我家产业,一收到消息我就赶来了,毕竟里面抢救的可是贺家的大公子,如果死在我们医院会很棘手。”
澹春山听到‘死’字,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两步抓住宋季礼的双臂,力气大的连宋季礼都面部扭曲了一瞬。
“他不会死!”澹春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手上的力气也未松懈,差点将宋季礼常年悬挂面上的假笑掐碎。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出来卸下口罩。
“病人已无大碍。”医生看着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是宋家的少主,一个是陌生男人,便问了句谁是家属。
“我!我是他哥哥!”澹春山绕过宋季礼上前与医生交谈,转身和医生一起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宋季礼笑的耐人寻味,不多时也离开此处。
病房里,澹川唇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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