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辅佐冥王坐稳皇位后立即请求轮回之态,温家便对勾魂使心悦诚服,哪里还有半分的不满?更甚至是自己的父亲和兄长皆是前后提出辞去官职,就是为了追随勾魂使的脚步,当然温家心里也是怕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她和勾魂使也算是相熟,加之若以冥王与勾魂使的交情,勾魂使也是要喊她一声嫂子的,若非当初勾魂使的那封信,他们温家不会有今日安逸的日子。思及此,她不禁苦笑。千年前的那个人情,看来是要今日来报了。推杯换盏之际,忽有一人匆匆闯入,其大汗淋漓,可见那人的紧张之势,他气喘吁吁地开口,一边眼神若有似无地一直望向勾魂使的方向,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君上,大事不好了!许、许长老谋反了!」谋反!许敬源这是疯了?眾人闻言皆是一惊,纷纷皆不由得站起身子,目光死盯着那个进来通报的侍卫,彷若要将人望穿,期待着他可以说出其他的结果。可惜,那个侍卫依旧继续说道:「许长老说,若是君上不杀徐大人,他便要清、清君侧。」他哆哆嗦嗦地将许敬源的原话说出来,但他更害怕此时君上与勾魂使的眼神,这两个上位者可谓是地府里最不可得罪了的存在,而许敬源此番,无疑是挑战两人的底线。顿时大殿陷入一阵沉寂,每个人紧张地吞嚥着口水,静待着冥王或是勾魂使的决断。可偏偏两个上位者,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依旧谈笑生风,不见两人有何慌乱,反倒气定神间地互敬一杯。眾人这么一看,唯有惊愕。不是吧?自己的舅父都已经反了,君上还能这样淡然处之?还有勾魂使,许敬源那所谓的清君侧,清的君侧可就是你啊!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无所谓的样子?难怪这两个人可以超越身分、地位成为结拜兄弟,这个性子简直可谓是一模一样。眾人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连连直呼这两个人的可怕之处。「徐爱卿,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置,该如何办便怎么办,本王不插手,亦不必再回报给本王了。」良久,冥王才扫视一眼大殿之上所有人的反应,最终目光落在勾魂使的身上,他语气不轻不重,却是极具威压。冥王一直以来给大家的感觉依旧是如同他还是亲王之时的随和、亲善,更是有种眾人皆可随意欺辱的模样,竟然都浑忘了那人已然坐到这高位之上,成为可以睥睨地府眾人的存在。又怎会是当初那个可怜之态?他为亲王之时,先帝之子能得这皇位者仅有三人,若非他做小伏低,他那两个弟弟可都是难缠的主儿,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復。虽为嫡出长子,可却不受先帝喜爱,只因他的母后并非先帝所爱之人,两人不过是相敬如宾直至他夺了自己父王的这个王位。当初沉氏宗族并不看好他这个嫡长子即位,对他最有威胁性的是备受父王宠爱的三弟,也就是他的同胞弟弟,但这个弟弟倒是个乖觉的,主动对他低头示好,否则他还真不介意在这场夺嫡之争时便动手杀了自己的这个弟弟。与其说是三王夺嫡,不如说再减去一人更为妥当。今日万寿宴乃为家宴,另馀二位亲王皆在殿内,琅亲王和言亲王如今手中毫无实权,可真是要拜冥王与勾魂使所赐。如今两人还算安分,这两个坐到至高无上之位的掌权者才没有对两个亲王下杀手。但保不其出什么乱子,尤其是那个言亲王。同为嫡子,冥王不相信他这个三弟沉辰会没有这个野心。随即又将目光落在沉辰身上,忽然间,却是冷着声音,对着沉辰问道:「三弟,舅父向来疼你,他可有跟你说过什么?」沉辰愣了一瞬,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冥王此话的意思,冥王这是怀疑到他的头上了?他虽说之前有过僭越之心,想要夺到那个王位,可是他一直以来十分敬重他的这个兄长,当他知道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兄长想要夺那王位之时,他也是主动低头示好,从未想与其相争。王位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自从当年夺嫡之争出现一点苗头后,便可以看见兄弟鬩墙的情景,有的平步青云,有的却跌落尘埃,兄弟之间再无亲情可言,唯有算计缠身。在那之后,他一直是个想做个间散王爷的,可惜依自己的出身,定然不可能如此平凡过日子,更不可能不被算计或猜忌,尤其是面对他的这个大哥更是如此。那更别提也顺着冥王视线看过来的勾魂使了。勾魂使跟在冥王身边这么多年,可以跟自己这兄长平起平坐还不被除之,定然是跟冥王一条心的。此时他如此看着自己,说不准也是跟兄长一样的想法,认为他跟许敬源联合起来要剷除他这个勾魂使,并且夺了这王位。他暗自叹了口气,也不怪兄长要忌惮自己,毕竟先帝生前便有意跳过冥王这个嫡长子,立他这个嫡次子为储君,若换作是自己,他也是会忌惮这个跟他同样血脉、同样出身的弟弟。
而且,许敬源是冥王和自己的舅父,清君侧视同造反,造反成功过后的情景,眾人定然心知肚明。眼瞧着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连带着自己那个二哥也望向自己,他只觉得荒谬得很,明明更有可能造反的是这个老二沉桓。沉辰亦是严肃神色,颇有以死明志的架式:「君上,臣弟没有这个熊心豹子胆去造反,何况,君上您乃正统出身,臣弟也是知分寸的。如今好好的一个间散亲王不当,去跟您作对做甚?臣弟若有半分虚假,必遭报应。」此话一出,冥王仅是展了一个笑顏,他走下高位,轻拍沉辰的肩,将人扶起身,一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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