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凛冽,死盯着那名学生:「若我没猜错,是因图腾所致。」「那该怎么办?」徐欣妤右手放在自己的枪上,随时要拔枪戒备,她虽然是被徐昇凌护在身后,但总不能让徐昇凌以勾魂使的身分,当着所有人的面真的动手吧。「击杀?」他眼眸微沉,思索片刻,却是摇了摇头。不能击杀。一旦对这种活死人开枪,定然是要引起轩然大波,何况,这个活死人的身分还是一名未成年的学生。但是他也不能顶着这张脸去做不符合自己身分的事,不然后续又要招惹麻烦。他可不愿意。徐欣妤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但一双眼眸时不时往那个叫陆琳的女学生方向看去,就怕一个没戒备,陆琳便暴走伤害其他无辜。现在的徐昇凌有些烦躁,似乎无论怎么想,都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做到两全其美。最终,徐昇凌将视线落到徐欣妤颈上的平安符,他记得那张符是在徐欣妤被袭击过后,画好附上自己灵力给徐欣妤戴上的。他伸手:「你身上平安符里的符纸给我,回头我再给你一张。」一般来说,符纸一旦用过便不可再使用,需要化掉,但他画的这张符籙,却不在此列中。他接过徐欣妤手中的符纸,将它打开来后,徐昇凌的脸色更垮了几分。原是用硃砂画下的符篆,此刻竟是变成死气腾腾的黑墨,隐隐带着要将人吞噬的煞气存在。徐欣妤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诧。当初徐昇凌画这张符时她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行云流水的笔法,自然知道那道符篆不可能是现在呈现的黑墨。不过,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先祖生前怕不是被商贾之术给耽误了的道士吧?生前不见得会画符的一个人,竟然画张符,可以画得这般惊为天人。只消片刻,便见徐昇凌没有再理会那张符纸,将其焚烧殆尽。他沉着脸的样子比他以勾魂使的身分现身时还有压迫感,特调组的组员见状,纷纷觉得以后见到徐昇凌都不敢直视了。「大人,您之前给我这张符的时候,我记得是以硃砂画之,为何会变成黑色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挡煞、消灾之效,定然不可能唯有符篆顏色变化这么简单,伴随着的会是红绳断、符籙毁。不对,本身顏色转变就已经够离奇的了。虽然用墨水或硃砂液画符都没有限制,当初徐昇凌画那张符时,不过是恰巧手边正巧就有硃砂,便以硃砂液画之,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徐昇凌眼眸中的冷意更甚,但他也没说谎,现在他确实是还没找出问题所在。「你先让他们退后几步。」闻言,徐欣妤便将几人赶到远处,目光落在徐昇凌和陆琳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虽然现在只有特调组的人在案发现场围绕戒备,但是谁都保证不了,不会突然有一个人闯过来。他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急着要上前压制的意思。徐欣妤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徐昇凌的想法她不敢去猜,也不想去猜,她一直相信徐昇凌的判断。只不过徐昇凌望着陆琳那个呲牙裂嘴的模样,却是渐起不耐之色,眼神里竟是不屑之态。他活了千年之久,无论是自己去算计人心,还是他人去算计,这样是非之事比比皆是,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纵然是当初的许敬源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控制人类为己所用,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他不禁冷笑。六年前、六年后——还知道要躲他的追缉,也算是个人才了。他这才移动身形,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下,就见到徐昇凌已经绕到女学生身后,以灵力画符后,便用拇指印在陆琳的额头,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徐昇凌随后从后面掐住她的脖颈,让徐欣妤上前将陆琳的袖子捲起。他就见到陆琳上臂有一个说大不大的图腾,样子怪异,但他极其容易辨别是什么东西。这图腾乃代表地府沉姓皇室的象徵,只是……只是能画这种图腾、也知晓这个图腾的唯有三人。那今日之事便只能是还存活在地府的那三个人其中之一所为了。他眼眸低垂,比着剑指,低声唸着咒法,就见陆琳忽然之间瘫软在徐昇凌怀里,「将此人魂魄带走,今日之事尔等自行领罚。」他冷声说道。或许,他又该回地府一趟,跟那些有心之人算一算这六年的是非曲折。
徐昇凌此刻的不满达到顶峰。他好端端地待在阳间,什么事也没做,甚至是不想亦没有加入角逐权力斗争之中,可偏偏要把他一併算计进去。有时候他也挺想问问冥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这位君上确实是个明君不假,可是哪有一代冥王是像他这样的?见勾魂使原是喜怒不形于色,平日都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如今连他们都能隐隐见得其人怒火之态,可见此人已然气极。他们还能说旁的吗?似乎不能吧?两人对视一眼,却是没多说其他,只得抱拳拱手:「是,下官认罚。」东城所有勾魂官几乎都有与勾魂使打过交道,都是十分清楚,这个人只能顺着毛,而不能逆其麟,否则定然死无葬身之地。尤其是在还有挽救机会的事情面前,倘若去跟眼前这个人硬碰硬,不过是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祸端而已。此刻徐欣妤看着陆琳,轻声说道:「消失了。」眾人闻言,纷纷看向徐欣妤,就连徐昇凌都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她。「什么东西消失了?」「图腾。图腾消失了。」徐欣妤指着陆琳的上臂说道。距离陆琳最近的徐昇凌低头看去,只见原本在手臂上的怪异图腾,此刻竟是消失殆尽,一点痕跡也未留下。「欣妤,你看一下你方才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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