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君后殿下!”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张子然猛地用足尖踢翻正趴在自己身下伺候自己那物的男人,指尖挑起珐琅掐金丝烟管,唇边烟雾缭绕,脸上尽是未被满足的不耐。
陈嬷嬷匆匆进来,见这满屋打扮成小太监模样的男人,心下一惊,正了正身子,道:“你们收拾好都下去吧,君后殿下要梳妆了。”
一屋子男人点头称是,唯独方才趴在张子然胯下的男人大胆向前,跪爬到他的腿间,替他细细舔去腿根的白浊,缓慢仰起头,露出一张清俊的脸来。
男人模样生得好,伺候得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很得他的心意,张子然笑笑,俯身将烟灰倒在男人的肩头,看他忍疼不语的样子,心里更是满意:
“本宫喜欢你,你可愿待在宫里一直陪着本宫?”
这群男人都是他父亲从男风馆里替他寻来打发时间的,身契都捏在他的手里。
男人自然也知道这事,讨好道:“若是殿下不嫌弃奴愚笨,奴愿意一直在您身边伺候。”
“不错。”张子然笑意更浓,抬手,指尖轻轻滑过男人清俊的脸庞,语气蛊惑,“真正是漂亮极了,只是表情再委屈些,就更像了。”
“什么?”
“正好本宫身边缺了一个得力的主事公公,来人呐,将他拖下去,送去净身。”
话音刚落,屋外便走进数位身强力壮的小厮,不顾这男人哭求反抗强行将他捂住口鼻,拖了下去。屋里一众小倌纷纷噤言不语,还是陈嬷嬷开口道:
“还不快都下去!”
“是!”
张子然神色淡漠,又点了水烟,静静抽了一口,才道:“什么事?”
陈嬷嬷福了福身子,轻声道:“慕清宫那位,忽然晕倒了。”
张子然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可说怎么回事?”
“召了太医来看,暂时还未查出什么,只是……陛下已经到了。”陈嬷嬷观察着张子然的脸色,又道,“听下人们说,陛下正巧路过,本想着去给太后请安,走到半路碰见去请太医的青荷姑娘,这才得知贵君晕倒了,眼下已经在慕清宫里了。”
“给太后请安?”张子然又抽了一口水烟,白烟缭绕,模糊了他的眉眼轮廓,“又不是初一十五,好端端想起来给太后请安……可有下人看见陛下的轿辇了?”
“那倒未曾,但是慕清宫传出来的消息,想必不会有假……”陈嬷嬷还没说完,就见张子然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这段时间陛下不曾踏入后宫,日日宿在勤政殿里忙于政务,今日宋卿晕倒,却突然说是去向太后请安。
“殿下的意思是……”陈嬷嬷心里也有了计量,“是慕清宫故意这么说的?”
“这就无从得知了。”张子然放下烟管,理好衣物,道,“替本宫更衣,去慕清宫瞧一瞧。”
“是。”
他这边轿辇刚走,慕清宫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谢亦一躬身在燕祁巍耳边说罢,便见燕祁巍难掩眉宇间的厌恶,沉声道:
“身处宫内,竟也如此大胆,看他是不想活了。”
谢亦一与谢双颔首下跪:“陛下息怒。”
燕祁巍周身肃杀之气异常浓郁,寒气冷冽,他压抑着怒气抚上扳指,道:“贵君如何了,醒了没有?”
“回陛下的话,殿下尚未苏醒,康太医已在施针了,想必不多时就能醒来了。”
燕祁巍薄唇紧抿,眸光晦暗不明
先前宋卿怀着黎儿的时候,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分明前几月都好好的,突然有一日毫无征兆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身子便垮了,所以生黎儿时痛了三天三夜才生下来,险些没了命。当时大夫也只说是宋卿胎中不足,乃是孕期气血亏损,亦无别的方法。
燕祁巍心如乱麻,摩挲着玉扳指,几度抬首望向内殿,只是都没有声响。
殿内一片寂静,婢女特意点上了安神静气的熏香摆在殿内,燕祁巍松开扳指,端起茶盏,拨去浮茶,又撂在桌上,心烦气躁地抚上拇指。
玉质清凉,能够一解他心中的烦闷。
莫约一盏茶的功夫,殿内传来小侍喜极而泣的声音:“陛下!殿下醒了!”
燕祁巍心头一喜,只是还未起身,殿外又传来一阵通报:“君后殿下到——”
“参见君后殿下!”
燕祁巍宽袖下双拳紧握,抬了抬手,谢双立刻颔首起身,快步走进内殿,谢亦一起身走到燕祁巍身边,伺候重新坐回去。
“臣妾参见陛下。”
“起身吧。”
燕祁巍眸光淡淡,端起茶盏一拨浮茶浅啜半口,道:“君后来得快,路上大雪积道,也叫奴才们伺候好,莫摔了。”
张子然垂下眸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赧然一笑:“臣妾听闻贵君突然晕倒,心中担心得很,倒是陛下政务繁忙,竟是来得这样快,也不知贵君如何了?”
“朕也刚来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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