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作,通身流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足足有一斤多重,价格也相当不菲。
裴沅喜欢的不得了,手里把玩着这件镇纸给徐赭石发了条信息。
裴沅:谢谢小老公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地重新放回盒子里,徐赭石还给他补充了画具颜料,正好他也要去画室,便干脆一起抱上去。
沉甸甸的纸盒子重新压上肚顶,肚子里那股闷胀感再次涌上,裴沅呼出一口长气,忍着不适感小心翼翼迈开步子上楼。
抬起的膝盖,擦过下坠的肚底,饱实的大肚被顶得轻轻抬起,又被包裹的重量压得重新坠下,短短几步路就走出一身汗,裴沅没注意到自己腿已经合不拢了,最后几步路还是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来,挺着腰身圈着盒子,把肚子当作小桌子,另一只手抓着栏杆上了楼。
“呼…呼……嗯…肚子……”
裴沅抱着箱子,拖着后腰往画室挪步,走进之后赶忙把东西放到椅子上,双手撑着腰用力一挺。
从他的角度看去,肚子依然浑圆饱满,只是腹底胀得厉害,但是每次做完都会这样,裴沅还觉得这次是被射了太多的缘故,完全不知自己的肚子已然坠态明显,下肚犹如一颗摇晃欲坠得水滴,被胎儿的胎动撑得微微颤动。
他又习惯性揉揉腰,踱步到桌前,去看昨天还未画完的画。
原先的牡丹图都被水糊成一块块斑驳的色块了,裴沅扶着腰转来转去,脸有些红,这幅画给顾客是不行了,但是他又舍不得将这幅画作废。
毕竟起稿和设计他都很满意,裴沅咬着指节纠结极了,忽然腹中一紧,他“啊”一声吃痛地捂住肚皮,脑海里灵机一动:他可以画完了裱在家里。
裴沅豁然开朗,他抬手触上宣纸上晕开的牡丹花瓣,脸颊微红着伸手执笔。
他是天生的画家,一旦灵感涌上,手中的笔便是他的魔法棒,他撑着桌子弯腰伏案,手中毛笔蘸水、调色、晕染一气呵成,那鲜艳欲滴的牡丹花瓣不仅仅是被重现,甚至是更加鲜活地出现在画面里。
裴沅沉浸在画作里,压根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孕后期的孕夫,昨日还能压在桌上替他当镇纸的孕肚,今日卡在桌沿边,他反复蘸水,擦洗,腰身便反复地上下移动,卡在桌沿下的孕肚自然而然地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挤压。
外力的压迫伴随着逐渐稳定的宫缩,把水膜里的胎头向下挤出的尺寸更大了一些,但肚子里的宝宝还不想这么早出生呢,他是个爱撒娇的宝宝,发现爸爸一直不理他,委屈巴巴地哭开,攥紧拳头小脚在狭窄的宫腔里拳打脚踢!
“啊…啊……!”
肚皮甚至都被顶歪了,裴沅险些一笔扯烂宣纸,硕大的孕肚被胎儿撑得变形,凸起的小脚小手仿佛都要撑破肚皮,裴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腰酸到直不起来,宫缩胎动强烈到无法忽视,他脸色煞白,托着腰身和大肚大口喘气:
“宝宝…宝宝不动……是爸爸不好……乖宝宝…”
裴沅刚想找地方坐下,奈何那圈椅上还没收拾,精液干涸凝固,他看得脸红,只能就这么弯着腰,一点点往画室中央的沙发挪去。
恰好这时,一条短信发进手机,他点开一看,是他给宝宝买的奶瓶到了。
裴沅哄着宝宝:“宝宝,爸爸给宝宝买的奶瓶到了,宝宝乖,和爸爸一起……好宝宝…”
宝宝闹腾得厉害,裴沅也顾不得那么多,揉着腰往楼下走:“爸爸给宝宝买了好几只奶瓶呢,宝宝不生气,和爸爸一起看看,好不好?”
这个月份的宝宝已经能听见大人的话了,裴沅平时就爱和宝宝说话,哄了一会,小家伙总算消气,不继续在他肚子里“大闹天宫”。
他打开门,看到地垫上这么打一个尺寸的箱子被吓了一跳。他记得买的是几个奶瓶啊,怎么会是这么大一个箱子。
裴沅有些犹豫,今天肚子疼得不太对劲,他不敢冒这个险,但是……他又摸了摸肚子,他刚才答应宝宝了。
他用脚踢了踢箱子——很轻,应该只是塞了很多空气柱用来防撞,裴沅对宝宝说:“爸爸拿上去,我们一起拆快递,看看奶瓶的颜色好不好看。”
宝宝没动弹。
裴沅笑了笑,弯下腰张开双臂抱起箱子,箱子虽然轻,但尺寸太大只能抱着走,婴儿房在二楼,裴沅想都没想就抱起箱子摸索着往楼上走。
轻飘飘的纸箱子完全挡住他的视线,裴沅小心地抬步上楼,箱子大,肚子也大,压根看不到脚,幸好楼层不高,否则——
就这么想的一瞬间,他的右脚突然被台阶绊了一下,整个身子顿时前倾,裴沅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率先落地的纸箱子在空中转了一圈,那尖锐的棱角正对他腰前的肚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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