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时抬起的手、身后人环过来的手臂等等不经意地遮掉了关键,才显得没有那么暴露。
这、这是他一个未成年该看的吗?
十六岁的周鼎面颊涨红地坐回沙发上,心想,未来的自己未免也太开放了点!就算开放如国外,也不会有人把这种画直接挂在客厅,而且还不止挂了一幅,而是挂了一堆!
这怎么做得出的?
不怕人看到吗?不会觉得害臊吗?
他双手环胸,尴尬又纳闷,越想越觉得刚纔的自己多虑了。
——自己跟这个周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吧!
他纔不可能在房子里挂那种画!还有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纔不会忘了关门!
越想,周鼎的脸颊就越红,目光也越拘束。
他低着头,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腿,再不敢随意地观察周围,生怕再看到什么未成年不宜的东西。
一直过了许久,楼上才终于又有了动静。
十六岁的周鼎抬头看了眼时钟,发现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半多,距离那两人说去洗澡换衣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洗澡换衣需要两个小时吗?
他又不是傻子。
他揉了揉耳朵,坐在位置上没动。
二十八岁的周鼎换了身黑色的运动衣,一边擦头髮一边下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他轻挑了下眉:“还没走?”
十六岁的周鼎:“……”
他也想走,但他走不了。
“既然还在那一块吃晚饭吧。”
二十八岁的周鼎衝他招了下手,“过来帮忙。”
……还真不拿他当外人。
十六岁的周鼎从沙发上站起,走过去道:“你做饭?”
“嗯,他吃不惯国外的饭菜,我们一般都自己做。”说着,他从冰箱里拿出要用的食材。
“他怎么不来帮忙?”
“他有点累,在休息。”
十六岁的周鼎看了眼对方脖子上的痕迹,默默闭上了嘴巴。
他接过食材,认命地进行清洗,但忍了许久,还是没能忍住地问道:“墙上那些画是你找人画的?”
“夏郁画的。”
“……尺度挺大。”
“嗯。”
这么淡定?
十六岁的周鼎想了想,又道:“你觉得那些画挂出来合适吗?”
二十八岁的周鼎正在切牛肉,闻言头也没抬道:“这房子只有我跟他住,其他人不会来。之前一直都挺合适的,你来了纔不合适。”
他放下刀,用厨房纸擦拭牛排的血水,“而且楼下的还好了,楼上的那些尺度才大。”
十六岁的周鼎:“……”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十六岁的周鼎摇摇头,垂下眼继续洗菜:“没了。”
确定了,他们肯定不是同一个周鼎。
肯定不是。
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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