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他盯着莫子尧一脸灰扑扑不自知的蠢样,像极了刚从土里打完滚的小野狗。
虽然这小野狗体型巨大,但是如果朝他摇摇尾巴再乖乖汪两声,他也不介意丢根骨头给他吃。
他抬手,又往莫子尧脚上泼了把水,指着一旁说,“去把手和脸洗干净了。”
莫子尧抬脚,心里突突直跳,莫不准笠王到底要干什么,没心思洗手洗脸,又怕遭笠王嫌弃挨骂,还是壮士赴死般,狠狠用水搓了两把。
他再走到季洵礼面前时脸上干干净净了,只是还淌着水珠,额前碎发和面颊上都有,一滴滴往下坠着,沿着锐利的线条流啊流。
季洵礼盯着他看,手痒了,嘴巴也痒了,还干。
他别过脑袋,哼唧一声,“给本王沐浴。”
莫子尧一句小人不会啊差点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他绕到季洵礼后面,拿起皂角,滑溜溜的差点没拿稳。
莫子尧的手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对着那一片如白玉的后背,还没碰上,似乎就能感觉到那细腻的触感。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天手掌下白玉豆腐块的手感。
这笠王不是树精,是豆腐精吧!
季洵礼等的不耐烦了,转头见他发愣,气不打一出来,将莫子尧手里的皂角一把扔开,拽着人的手腕往前一拉。
莫子尧正神游天外,措不及防,差点没跌进桶里,他慌乱用手撑着边缘,想要直起身子,被季洵礼拽住。
那一张脸上的窘迫被憋得通红,莫子尧干巴巴地说,“王爷,小人不会啊!”
季洵礼白他一眼,“你自个不沐浴?”
“小人,小人糙啊,哪能和王爷一样!”
“你知道就好。”
莫子尧松了口气,以为季洵礼要放过自己了,刚站起来,腰上一股蛮力袭来,接着整个人就不受控地往前倒去。
扑通一声,他直接跌进了浴桶。
莫子尧呛的鼻酸眼胀,猛地扎起脑袋狂咳起来,得逞的笠王捂着小腹,在一旁狂笑不止。
“你也知道自己糙,伺候不了本王沐浴是吧?”
莫子尧一身狼狈,连连点头。
季洵礼逼近他,赤条条的身子贴到麻布衣上,滑溜溜的手臂水蛇一般顺着衣领钻进去,按住那紧实有质的小腹肌肉。
“这几天干得很累吧……”他气息幽幽的,另一只手探到了莫子尧的手掌,指腹摸索到掌心的茧子,不轻不重地打着转。
莫子尧像是被雷劈了,痒,酥,麻,难耐的怪异感瞬间席卷全身,振得他耳边嗡嗡直响。
“让你做了两天活,真当自己来打杂了?”
季洵礼感受到他的僵硬,声音听起来都轻快极了。
“蠢货,你难道觉得,笠王府缺下人?”
水温太热了,快要把他烧焦了,眼前模糊不清,声音都飘飘忽忽听不真切。
“本王闲得慌吗,连仆役还得亲手挑,嗯?”
覆在他腹部的手愈发用力,粗糙的触感,硬挺的线条,刺激着掌心的每一寸肌肤。
季洵礼在他耳边泄出一声轻哼。
莫子尧呼吸一滞,结巴着,语气变了调,“王爷,您,您不洗了吗!”
“这不是在洗吗。”
季洵礼松开他的手,凌乱着呼吸退开,伸脚抵在他大腿上,“脱了。”
脚底也和白豆腐块似的,踩在莫子尧这种邦硬的小腿肚上还能充满弹性。
他被热气蒸腾到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嘟囔着,“什么破衣服,扎得本王皮肤疼。”
莫子尧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吐出一句,
“王爷,我不好男色。”
空气里只有被搅动的水还在哗哗地翻动着,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季洵礼盯着莫子尧的脸看,看的莫子尧从抽风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缝了。
杏眼微微眯起,瞧得莫子尧浑身发毛。他心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不。好。男。色。”
季洵礼把这几个字吃进去吐出来。
“你好得很啊,蠢货!”
他勾着嘴角,抬脚往莫子尧胸口猛地一踹,莫子尧后背撞上浴桶,倒吸一口凉气,腰背连带着屁股遗留下来的伤一道疼起来。
还不待他有所作为,季洵礼长腿一跨,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
“!”
莫子尧煞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对上季洵礼调笑的目光。
滑腻似玉的纤手撩开衣物,此刻正握住了他的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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